玉金記 第283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風光霽月、暗戀微苦卻很甜、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岳玥玥的肆意人生(快穿) H、穿書七零年代當大嫂、在戀綜里成了互聯網嘴替、穿成破城知縣做開國女帝、夢華錄(NP)、感化白月光失敗后[穿書]、龍婿大丈夫
“如此,蘭臺便為您請一請脈,光從面色上看,應該只是小小外感?!彼抉R蘭臺說話的功夫一旁的宮女便拿過引枕來放好。 司馬蘭臺凝神靜氣,將左右手都診過了。 點點頭說:“的確是外感,肺火有些旺,用藥清一清就無礙了?!?/br> “那就勞煩公子給開方子吧?!碧笊磉叺膵邒呔鸵寣m女拿文房四寶過來。 “不必,我這里有配好的丸藥,每日臨睡前服上一粒就好?!彼抉R蘭臺說著從自己的醫箱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玉色瓷瓶,交到那嬤嬤手上:“這里有二十粒,不咳嗽之后再服三天也就可以了?!?/br> “這必是仙源山的圣藥了,”太后聽了十分高興:“你不知,自入冬起,我這湯藥都喝了幾十副了,真是厭煩得狠了?!?/br> 太后年事已高,用藥需得格外小心。 宮里的這些御醫們都不敢用藥性猛烈的方子,一味輕治,自然不會損傷身體,可藥效也隨之打了折扣。 以至于一個外感治了兩個多月還沒痊愈。 “這里還有一味玉英散,每日早起用煮沸的山泉水晾溫和一茶匙服下,可調和五臟,平順血脈?!彼抉R蘭臺又拿出自己提前為太后準備好的清補藥粉。 “好孩子,真是有心了?!碧罂粗抉R蘭臺真是打心里頭喜歡。 又向一旁的嬤嬤問道:“玉山今日怎么沒來?” 伺候太后的下人們也覺得奇怪,為首的沈嬤嬤笑道:“奴婢們也奇怪呢,換做往常公主早過來請安了?!?/br> 玉山公主是最孝順的,每日里晨昏定省從來不會錯。因為這些日子太后身體不適,起得晚,她便不過來和太后一起用早膳了。 但每日早飯過后一定會過來陪著太后說話解悶,天天如此,但今天已經過了往日的時候,她卻還沒來。 實則玉山公主本來已經準備過來見太后了,可是下臺階的時候不小心扭了腳,身邊伺候的人連忙去太醫院請了太醫。 雖然傷的不重,可太醫還是叮囑要略微靜養些時日,因此便沒能過來見太后。 “公主如今可好些了嗎?還痛不痛?”冰清拿過一個帕子來,一邊給公主擦手一邊問。 “本來也沒什么事,瞧把你們一個個嚇的?!庇裆焦鞯?。 “都怪那個鳥兒胡亂叫什么,害得公主因抬頭去看它踩空了臺階,一會兒就叫百順他們去把那鳥窩從樹上摘下來?!庇駶嵉竭@時候還記恨著早起那個亂叫的鳥兒。 “鳥兒本來就是要叫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端人家的窩干什么?”玉山公主搖頭告戒道:“不許再興這樣的念頭?!?/br> “公主息怒,奴婢再不敢了?!庇駶嵾B忙跪下說。 “你不過是護主心切,我也沒有怪你?!庇裆焦鳒睾偷卣f:“你們要記住,太后問起你們再說我的腳扭了。若不問,千萬別主動去說,免得他老人家擔心?!?/br> 玉山公主就是這樣體貼人,心性又隨和,宮里上下沒人不喜歡他。 司馬蘭臺給太后瞧完了病,便起身告辭出宮去了。 太后本想留他,可又沒個正經由頭,于是便含笑說道:“如此你今日先回去吧,改日再進宮里來?!?/br> 又賞賜了司馬蘭臺許多東西。 司馬蘭臺走后沈嬤嬤道:“太后原不是打算今日讓玉山公主見見蘭臺公子的嗎?怎么就讓他走了?” “我的確是這么打算的,可他們頭回見面又不能表現得太刻意,萬一不成反倒不好?!碧笥行├哿?,向后倚在靠枕上閉目養神:“反正來日方長,不差這一回半回?!?/br> “說起來蘭臺公子和咱們公主還真是天生的一對,”沈嬤嬤自幼就在太后身邊服侍,更是陪著太后進宮,因此別人不敢說的話她說出來卻是無妨:“兩個人都是安靜的性子,若是能在一起必然是相敬如賓的?!?/br> “你是知道的,玉山這孩子因為我吃了不少苦,”太后說道:“因此她的婚事我格外上心,必要給她尋一個滿意的?!?/br> “能入您的法眼,又怎會是凡人呢?”沈嬤嬤端過一杯茶來說:“單等著咱們公主點頭便是了?!?/br> 司馬蘭臺出了宮,騎在馬上走得并不快。 他是想著能在街上看到蘇好意,雖然知道這希望渺茫,可還是不死心。 “公子,不然你去佛前拜一拜。讓菩薩指點指點,說不定就能找到蘇公子了?!蹦匀灰蔡孀约夜又?,所謂病急亂投醫,看到前面有個寺廟,便忍不住開了口。 前面那個寺廟叫大悲寺,并不如何恢宏,但名聲卻不小。 這里的住持無相禪師是天王寺了然和尚的師父,精通佛理,性情淡泊。 來這寺里的人最多,他卻一般都不見。因此大悲寺的香火并不如何興旺,只有一些高士會到這里來跟無相禪師參禪盤道。 司馬蘭臺之前曾經隨著家里的兄長來過一次,與無相禪師有過數面之緣。 如今他苦尋蘇好意無果,聽了墨童的話也忍不住動了心,便說:“去看看也好?!?/br> 第475章 大困頓時找貧僧 大悲寺的禪院里有一株百年老梅樹,花紅如炬樹干漆黑,映著檐上的白雪,顯得格外精神。 寺里的僧人不多,一個小沙彌恰在樹下掃落花。抬頭見司馬蘭臺和墨童進來,連忙放下掃帚,雙手合十上前行禮。 司馬蘭臺還了一禮,問道:“敢問小師父,無相禪師可在家嗎?” “住持閉關半月,今日剛好出關,”小沙彌長得眉清目秀的,說起話來一板一眼:“施主若要見住持,待我去通稟一聲,二位在此稍候?!?/br> 司馬蘭臺便在那樹下等著,院中寂寂,時間都仿佛停止了一般。 墨童以為還要等上一會兒,誰知道小沙彌進去之后不久便出來了,向他們主仆說道:“住持說已等候多時,叫施主這就進去?!?/br> “你留在外頭看車馬,我一個人進去就好?!彼抉R蘭臺吩咐了墨童一聲抬腳便走。 為了蘇好意,不信的他也愿意去信。 “早聽說這無相禪師最是個有道高僧,希望他真的能給公子指點迷津?!蹦谛闹心6\。 他家公子的性情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這些天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冷清自持,好幾次要去報官,都被童三爺勸住了。 司馬蘭臺隨著小沙彌進了禪房,無相禪師身如枯松,額頭開闊,長長的白眉垂下來,幾乎遮住了眼睛。 還沒等司馬蘭臺開口,無相便笑了:“公子請坐,老衲等候多時?!?/br> “大師何出此言?”司馬蘭臺不解:“在下不過臨時起意?!?/br> “公子不必奇怪,凡事有因果,世事皆緣法,”無相道:“公子與佛有緣,來這里是遲早的事?!?/br> “大師可知在下因何而來?”司馬蘭臺問。 “公子面有憂色,心中必有煩惱,雙目逡巡,應是尋人。不知老衲說的對也不對?!睙o相看著司馬蘭臺,神色淡然地說道。 “大師說的不錯,在下的確是在尋人,不知您可否指點迷津,當感激不盡?!彼抉R蘭臺說著深深施了一禮。 他憂心如焚,卻不知蘇好意身在何處。如今無相說出這一番話來正中他的心事,便忍不住出聲相求。 “公子所求之人就在這京城,你只要在三日后午時策馬向東走,便能見到那人了?!睙o相禪師點點頭說。 “果真?”司馬蘭臺聽了大喜過望:“如果明日真能找到她,弟子必將誠心感戴,絕不失言?!?/br> “貧僧只說明日你們二人能夠相見,算不上真正找到,”無相禪師提醒道:“不過公子放心,你們這次并不算大分離?!?/br> 無相禪師的話司馬蘭臺不是很明白,想要再問,禪師卻揮揮袖子說:“若此次公子能夠如愿也不必特意來謝,只要記住,以后有大困頓之時,能想起貧僧就好?!?/br> 之后便閉目打坐,入定去了。 見他如此,司馬蘭臺不好多留,端端正正行了個佛禮才轉身出去。 墨瞳見了急忙迎上來,向司馬蘭臺說道:“公子,你可見到那老禪師了,他怎么說?” “禪師說我三日后可見到八郎,”司馬蘭臺抬頭看了看天說:“但愿如此?!?/br> “阿彌陀佛,禪師既然如此說便一定是真的了,這是佛祖保佑?!蹦f著跪下來,朝禪房磕了幾個頭。 蘇好意的傷寒很快就好了,這一場病讓她又消瘦了幾分。 權傾世身上受了不少的傷,可他這人似乎好得格外迅速,沒兩天就能下地了。 兩個人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因此,權傾世不再像以前那樣禁錮著蘇好意。 “這其實天氣好,不如我們到街上去轉轉?!碧K好意摸著頭頂對權傾世說。 “你頭皮癢嗎?”權傾世看著她問:“干嘛一直摸頭頂?” “我憋的快出犄角了,”蘇好意苦著臉說:“再不出去透透氣就要變成怪物了?!?/br> 權傾世被她逗笑了,把她拉到自己懷里:“就這么不喜歡被金屋藏嬌?!?/br> “我雖記不起以前的事,卻知道我一定是個野性子,你若不怕我長得滿腦袋羊角,就隔三差五的放我出去浪一浪?!碧K好意其實并不喜歡和權傾世太過于親昵,但她知道權傾世很喜歡這樣,如果自己表現的排斥,只會讓他不高興。而她現在卻希望權傾世心順,這樣才更有可能答應她的要求。 “你想去哪里?”權傾世順勢握住蘇好意的手:“上次遇襲,你不怕嗎?” 刺殺權傾世的那伙人很快就被查出幕后主使是誰,以權傾世的性子當然不可能饒了他們。 不過具體怎么處理的,并沒有讓蘇好意知道。 這些事太過于血腥殘忍,權傾世自己可以無動于衷,卻不忍心讓蘇好意覺得不舒服。 “也不一定非去哪里,只要到街上透透氣就行?!碧K好意搖晃著權傾世的手,近乎哀求地撒嬌道:“我保證不亂跑,就坐在車里?!?/br> “再過兩天我陪你出去, ”權傾世捏捏她的臉:“去銀樓吧!給你買些首飾?!?/br> 當然了,他得提前讓手下把蘇好意要去的地方清場,不許閑雜人等在那里。免得有人看到蘇好意,也防著她看到別人,想起以前的事。 蘇好意當然不想要什么首飾,她只想要找機會到外頭去。 權傾世的確待她很好,可就算再好,蘇好意也不會喜歡被當金絲雀養。 雖然現在她和權傾世的關系緩和很多,表面看上去一派和睦。但她心里卻十分清楚,她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誰。 因此,就算權傾世待她極好,她在心里還是有所保留。 “你還沒恢復好,還是到床上去躺著吧?!碧K好意說著不著痕跡的站起身來,扶著權傾世說:“藥快熬好了,我叫她們端上來?!?/br> 權傾世貪戀蘇好意的關懷,就連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疼。 雖然他和蘇好意如此相處也不過十天光景,卻覺得已經一起過了好多年。 這樣下去,再過個一年半載,就算她想起以前的事來,心意也不會變了吧? 權傾世看著蘇好意的背影想。 第476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一日是冬天里難得的好天氣。權傾世更是破天荒地換上了便裝,且是難得的涼月白。 蘇好意見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她最近夢里的那個只有背影的人也總是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