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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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意摸了摸了自己的頭:“應該沒有?!?/br> “在下才疏學淺,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癥?!庇t很惶恐:“只能暫時開幾副安神的方子?!?/br> “好了,你下去吧?!睓鄡A世揮了揮手。 蘇好意沉默不語,權傾世問她:“還是頭疼得厲害?” 蘇好意悶悶的:“還撐得住?!?/br> “一會兒服了藥看看能不能緩解?!睓鄡A世這時候一點兒也兇不起來了。 蘇好意趁機下猛藥,做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來,虛弱地說:“我定是得了不治之癥,也不必浪費湯藥了?!?/br> “胡說,”權傾世被她這句話刺痛了:“剛才太醫的話你都聽見了,若有不治之癥,他必定診斷的出來?!?/br> “可太醫也說了,從沒見過我這樣的脈象?!碧K好意搖頭:“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生死有命,個人是做不了主的,我現在只有一樁心愿?!?/br> “你想要什么?”權傾世恨不能把自己的心剖出來,托給她看。 “我除了你還有別的朋友吧?你把他們找來讓我見見,說不定我會想起以前的事??偛荒苓@么不明不白的過下去,又何況不知什么時候就死了?!碧K好意眼神呆呆的,惆悵得要命。 蘇好意的朋友權傾世當然知道,可他絕不允許別人知道蘇好意在他這里。 他向來不是正人君子,又何況是對于自己一直都想擁有的人。 “聽話,你不會有事的?!睓鄡A世扳著蘇好意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我會好好照顧你,用心疼你,你只屬于我一個人?!?/br> 果然,蘇好意在心里冷笑,這人根本不想讓自己想起以前的事,他只是想要獨占自己。 可眼前的情形硬碰硬根本行不通,只會讓對方戒心更深,對自己防備得更嚴。 于是蘇好意干脆哭起來,不是嚎啕,只有低低的嗚咽,淚水大顆大顆地流下來,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樣子。 權傾世一下子就慌了,忙問她:“怎么了?我哪句話說的不對?” 蘇好意哽咽著哭成了淚人,抽泣道:“我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br> “你猜出什么來了?”權傾世給她拭淚,看著蘇好意被淚水打濕的嬌美臉蛋,權傾世恨不能把她藏進懷里,供在心頭。 “我……一定……一定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犯了……嗯……犯了許多……大罪,被你……被你抓到了,可是你……憐憫……憐憫我,把我……偷偷……藏了起來。怕有……后患,所以讓我……讓我想不起以前的事?!碧K好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手抓住權傾世的衣襟,幾乎要暈厥過去。 “你不是壞人,再說了,我會保護你?!睓鄡A世給她拍背順氣,他的愛一直隱秘于心底,所以格外濃烈。 此時面對蘇好意他真的有些把控不住,尤其此時的她那么哀切無助。 “好乖,不要哭了,”權傾世把蘇好意抱進懷里,抱得她骨頭生疼:“有我呢!有我呢!” “你對我真好,我是不是拖累你了?”蘇好意語氣歉然:“而且想不起以前的事,真的感覺怪怪的?!?/br> “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你高興就好。想不起來就慢慢想,別難為自己?!睓鄡A世不自覺捧著蘇好意的臉,眼看就要親上去。 蘇好意不動聲色地扭過臉咳嗽起來,說道:“我昨天晚上好像著了涼,別把病氣過給你?!?/br> 此時的蘇好意柔弱可憐,像一朵被折下來的鮮花,似乎隨時都會枯萎。 “臉都哭花了,我叫她們準備溫水來給你洗臉?!睓鄡A世到底牽起蘇好意的手親了一下。 蘇好意努力忍著沒抽回手。 她精神不濟,洗過臉就覺得困倦上來,便合著眼道:“我好累?!?/br> 權傾世于是明白為何西子捧心令人著迷了,病懨懨的蘇好意分外惹人憐愛,讓他不忍心對她強硬半點。 他心甘情愿地驕縱她、呵護她,就算她犯再大的錯,他都狠不下心去責怪。 “累了就睡一會兒,午飯的時候叫你?!睓鄡A世伸手摸摸她的頭,蘇好意的眼睛哭紅了,鼻尖也是紅的。柔美的后頸上隱隱露出紅菱肚兜的系帶,日光入室,照見她臉頰上一層細細的白色茸毛,可愛且誘人。 權傾世真的是拼命壓著體內亂竄的邪火,若果不是真心疼愛蘇好意,只怕早就撲上去肆意妄為了。 蘇好意是真的累了,幾乎是說完那句話就睡著了。 權傾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想起自己一夜未合眼,很該也補眠。 不吃她還不能抱她么?權大人無師自通地想,從天而降的艷福讓他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像是一個餓極了的人,突然面對著一大桌子的珍饈佳肴,不知該從何下手。 但權傾世不是莽夫,他不會暴殄天物,這么討喜的小人精,他得細細品嘗。 于是除了外衣,也躺到床上來。 蘇好意已然睡著,只是本能地向里翻了個身。 權傾世把她攬過來,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意猶未盡地抵住蘇好意額頭。 她真香,真軟,抱起來舒服,親起來也舒服 她的呼吸明明又輕又淺,和貓的呼嚕完全不一樣??刹恢獮槭裁礄鄡A世聽來卻異常放松,且漸漸起了困意。 似乎從離開生母后,權傾世就再也沒有過這樣濃重的睡意。 他常年做噩夢,從來也沒有今天這樣坦然入睡過。 第469章 四處茫茫皆不見 這天過午,吉星又從學堂偷跑出來,到楚腰館來找蘇好意。 依著他自己的心思,恨不能天天跟蘇好意膩在一塊兒,可惜不是自由身。 姑娘們見到他立刻一窩蜂地擁上來,連拉帶扯,央求他畫新妝。 吉星抱著柱子,笑嘻嘻地說:“jiejie們別鬧,我好容易偷空兒跑出來一趟,實在不容易,先讓我跟八郎說會兒話?!?/br> 阿染捏著他白馥馥的臉蛋說:“傻孩子,他這幾日都不在家里,你不知道嗎?” 吉星道:“不在家,那她去哪里了?” 鶯歌兒道:“我們可不清楚,前日走的就沒回來,走的時候說了出去住幾日的?!?/br> 吉星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br> 想起之前與蘇好意說話,她曾說過幾日要去蘭臺醫館住些時候的,圖那里清凈。 這時沈慧娘走過來說:“吉星少爺,上次你教我梳的髻子我自己總梳不好,你再教我一遍吧!” 吉星道:“我拿別人的頭發給你示范一次,你看了就明白了?!?/br> 說著就讓如月打開頭發,他親手示范給眾人看。 教完沈慧娘梳頭吉星就跑了,他得趕在天黑之前見到蘇好意,不然這課就白逃了。 蘭臺醫館。 墨童把墨盒蓋上,把毛筆小心懸在筆架上。 公子這兩日明顯心不在焉,自然也不愛寫字,還不如放起來,免得時間久了。 雖然他們回到了醫館,但是并沒有開門問診,因為這次回來并不打算長待,過了年就要走的。 只有相識的人家過來請,才會去看診。 當然不是什么大病,別人也不好意思麻煩司馬蘭臺。 墨童向外張了張,見司馬蘭臺站在階前看仙鶴起舞,已經站在那里好久了。 背影孤單單的,怪凄涼。 墨童把披風拿出來,給司馬蘭臺披在肩上,說道:“公子披上些吧,當心著了寒氣?!?/br> 這時候天氣冷得很,公子身上穿的只是一件絲綿袍子,在室內自然是可以的,在外頭久了可不行。 司馬蘭臺默然不應,他臉上很少有悲喜,只有格外親近的人才能知道他的情緒。 墨童又試探著說:“不如小的再去楚腰館一趟,看看蘇公子為著什么事絆住了腳?!?/br> 按理蘇公子早該來的,可不知怎么竟到現在都沒有來。 他家公子推掉了所有應酬,就怕蘇公子來了撲個空。還準備了好多蘇公子愛吃愛玩的東西,都叫自己好好收著。 連毛婆婆都準備好了薺菜豬rou餡的餛飩,還有蝦仁冬筍云片湯。 “去一趟也好,若她有事也不必催?!彼抉R蘭臺道。 墨童嘴上答應著,心里卻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把蘇好意請來,不然他家公子只怕要得相思病了。 墨童剛要出門,吉星就拱上門來了。 他一路趕得急,氣還沒有喘勻。 見了司馬蘭臺忙站住了,規規矩矩地問安。 “你今日沒上學?”司馬蘭臺本來只是跟他話家常,吉星卻被問得心里發虛。 含糊道:“今日沒什么事?!?/br> 然后一雙眼睛便滴溜溜地往司馬蘭臺身后看,問道:“八郎呢?我來找她?!?/br> 墨童道:“蘇公子并不在我們這里,小的正要去請他呢!” 吉星便問:“你去哪里請她?” 墨童道:“自然是去楚腰館?!?/br> 吉星瞪起眼睛道:“不對呀,我剛剛從那里來的,八郎這幾日都不在家里。我還以為她來了這里,所以才找上來的?!?/br> 司馬蘭臺一聽頓時有些不安,問他:“她可還說去了哪里嗎?沒人告訴你?” 吉星搖頭道:“這個我倒沒問,直接就來這兒了?!?/br> 墨童忙說:“公子別急,小的這就去問問?!?/br> 吉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說道:“八郎的朋友多,或許是去了公主那里被留下來,之前也是有的?!?/br> 墨童去了楚腰館,見到姹兒姨, 把帶來的幾樣安神養顏茶拿出來。 “這個是我們公子親自配制的,打發小的給您送來?!?/br> 姹兒姨笑著接了,說道:“有勞公子惦記著我?!?/br> 又忙叫人拿果子和茶給墨童吃喝,又問:“蘭臺公子可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