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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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燒死了?!”敖子安有些不相信:“難道一個都沒跑出來嗎?” “說也是呢!也有別人家著火的,可都沒有他們家這么慘。大約是夜里起的火,眾人都睡熟了,在夢里被煙嗆死了,所以一個都沒出來?!崩习迥锇驯娙俗h論的結果說了出來:“若是白天,只怕就不會了?!?/br> 夜嵐夫子皺了皺眉,他已經察覺這件事透著蹊蹺。 “我聽說他家有個小公子叫花芽,是也不是?”敖子安試探著問。 “沒錯兒,那位小公子可招人喜歡了,時常就到我這來吃餛飩,每次都要多給兩個銅板,”老板說起來更傷感了:“可惜呀,才十五六的年紀就遭了不測?!?/br> “你是說花芽也燒死了?!”敖子安差點兒從凳子上跳起來。 “這位客官怎么了?”賣餛飩的夫妻二人被他如此反應嚇了一跳:“我們可不敢胡說,官府是來驗了尸的,那尸體雖然燒得殘缺不全,可都能對應的上?!崩习迥镎f:“好像除了他家人還有個外人,但誰也不知他是什么來歷。事情發生這么久也沒有人來認尸體,后來還是花家大奶奶的娘家人把他也一并安葬了?!?/br> 原來在去年八月份的時候,半夜里花家起了火。 等到眾人去救的時候,火勢已經蔓延開了。 好不容易撲滅了火,卻發現里頭的人都已經被燒死了。 花家的老太爺、太夫人;老爺、夫人,還有大少爺一家三口并小少爺花芽都燒死了。 此外還有一個當天住在他家里的客人也遇難,但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花家當然也是有下人的,但因為那天是八月十五,花家人仁慈,在晚飯后就把仆人們都打發回各自家里團圓去了。 只留下一個老媽子,兩個小丫頭,還有個看門的老頭兒。 當然了,這幾個人也沒能幸免。 花家人平日里與人為善,口碑極佳。 在這城里很受人們的敬奉,而且花家人的醫術也不錯,聽說他家小公子年紀雖小,卻也已經能開方子了。想來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意外,將來也一定會成為一方名醫。 他們設想過種種可能,但絕沒想到這湖州城里已經沒了花家。 敖子安將一把銅錢放在桌子上,算是餛飩錢。 老板娘說道:“貴客多給了?!?/br> 敖子安只是擺擺手,和夜嵐夫子頭也不回地去了。 日頭漸漸升高,街上的人也多了。 各種聲音混在一起,熱鬧嘈雜,這便是市井氣息了。 夜嵐夫子和敖子安來到了花宅所在的胭脂巷,巷子很寬綽,兩旁的宅子建的也整齊,能看得出來在這里居住的大多是小康人家。站在花宅殘破的門前,整個宅子已經燒得破敗不堪。雖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風吹雨淋也依舊沒能消除掉那股子焦糊味。 “夫子,你說花家人被燒死是天災還是人禍?”敖子安看著眼前的廢墟問師父。 “這多半是個陰謀。如果真正的花芽已經燒死了,那如今仙源山的那個又是誰?如果在仙源山的是真正的花芽,那么頂替他被燒死的又是誰?”夜嵐夫子道:“還有那個多出來的人到底是誰,我們都得想辦法查清楚?!?/br> 如今能找的,只有花家的親友了。 他們決定先去找找替花家人收尸的人,也就是花大奶奶的娘家人。 也許從他們那里能夠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第381章 不如這就結拜吧 蘇好意一大早就被鳥叫聲吵醒了。 這時節乳燕離巢,正學飛,大燕子循循善誘,不厭其煩地讓小燕子飛出窩來。 燕語呢喃,讓人不禁感嘆鳥兒的愛子之心絲毫不比人差。 司馬蘭臺不在,被宇文朗他們央著去治病,第三場比試還在進行,總不能把正事耽擱了。 這些日子不上課,蘇好意也就懈怠起來,又舊病復發賴起了床。 可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再不起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穿衣下床吃早飯,蘇好意一氣呵成。 想著去外頭瞧瞧熱鬧,看看他們能不能治好。 蘇好意少不得要上前見禮,問她:“師姐今日不忙嗎?” 卓云心個子高挑,她的衣裳總是顏色淺淡,樣式簡潔,但更顯得與眾不同,說道:“剛剛把那個溢乳的病人治好,暫時歇兩天,換換腦子再看別的?!?/br> 不想還沒到比試的地方就遇見了卓云心。 她正跟肖青霜在那里說什么,見了蘇好意就叫肖青霜先走了。 然后問蘇好意:“你這是要做什么去?” 蘇好意道:“我想去前頭瞧瞧熱鬧?!?/br> 蘇好意聽了之后,不禁佩服道:“師姐好厲害,這樣的疑難雜癥,這么快就治好了?!?/br> 卓云心臉上并沒有絲毫的驕矜神色,只是平和地一笑,說道:“這有什么,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br> 卓云心聽了點頭道:“那就好,我先還有些不放心?!?/br> 蘇好意就說:“師姐別介意,蘭臺師兄就是那個牛脾氣?!?/br> 卓云心又問她:“那天我走了之后,蘭臺沒再難為你吧?” “我們兩個早就好了?!碧K好意笑著說,多少有些害羞。 卓云心道:“那還是我們小的時候呢,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有一次他采藥差點掉到懸崖下去,是我救了他?!?/br> “那你可真是他的恩人?!碧K好意誠心誠意地說。 卓云心聽了不在乎地笑笑說:“我才不跟他一般見識呢,他別的都好,就是有些小心眼兒。說起來若不是當初我救了他,只怕他早就重新投胎去了,哪還有機會在這兒談情說愛?!?/br> 蘇好意聽了很是意外,不禁問道:“師姐救過他?是什么時候的事?” 其實經過這幾次往來,蘇好意覺得卓云心這人不壞,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嬌氣,也不怎么記仇。 “你肩膀酸不酸?”卓云心忽然問蘇好意。 司馬蘭臺也跟她提起過卓云心對自己有恩,所以蘇好意并不懷疑。 至于司馬蘭臺為什么對卓云心疾言厲色,大概是因為卓云心那次撞破了兩個人的好事,司馬蘭臺對此依舊耿耿于懷吧。 她的手法很特別,力道不大,卻切中要害,讓蘇好意覺得特別舒服。 蘇好意是個好學的,之前在楚腰館就跟那些姑娘們學絕活,如今覺得卓云心按摩的手法挺不錯就忍不住也想學,于是笑著說道:“卓師姐能不能教教我?等我回家去好給我母親揉一揉按一按?!?/br> 蘇好意一愣,有些奇怪地問:“卓師姐怎么看出來的?” “我看你整個人有些緊繃,人一旦緊張,肩頸就會不舒服,我給你按按吧!”說著便把手放到蘇好意的肩上替她揉捏。 卓云心又說:“那天在丹鳳夫子住處我說想和你結拜,你可愿意嗎?” “師姐厚愛,我就是覺得有些自慚形穢?!碧K好意道。 “難得你這么有孝心,有什么不行的,你要是想學,改天來找我就是了?!弊吭菩拇饝煤貌凰?。 蘇好意見她答應得如此痛快,不禁連連道謝。 卓云心卻說:“我這人不耐俗套,心意才是要緊的。咱們撮土為香便使得,只要情意是真的就夠了?!?/br> 可蘇好意還有些猶豫,主要是怕司馬蘭臺生氣。 “有什么好自慚的,”卓云心推她一下:“不如咱們就在這里結拜吧!” 蘇好意聽了就說:“這未免有些草率吧。又沒備三牲,也沒有見證人?!?/br> 蘇好意忙問:“找我有什么事?這么急忙忙的?!?/br> “自然是叫你看熱鬧,蘭臺師兄要給人割鼻子了?!笔愦謿獾?。 那人生起氣來就不吃飯,還得她放下身段死皮賴臉地哄。 正在這時候,石勉跑了過來,沖著蘇好意喊道:“八郎,我可找到你了!” 說著便拉著蘇好意走。 蘇好意回頭跟卓云心說道:“卓師姐,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去找你?!?/br> 蘇好意嚇了一跳,問:“割鼻子?割誰的鼻子?!” 石勉笑著說:“是蘭臺師兄要給人治病,就是那個總流淚的??烊タ窗?!” 此時,那個總流淚的病人已經躺在了平板床上,四周圍了許多人。 司馬蘭臺之前就提示過宇文朗他們,說這個人的問題可能出在鼻子上。 卓云心揮揮手道:“快去吧!” 蘇好意跟著石勉來到了一間空屋,這一溜屋子都是用來處置病人的。 像這樣的病沒有別的治法,只能動刀將那多長出來的骨頭拿掉。這件事對不已堂的弟子們來說都太難了,根本無法實現。 于是便請司馬蘭臺幫忙,他的經驗豐富,成功的把握大些。 后來他們順著這個思路查下去,發現這人的鼻骨有問題,靠近眼睛兩側有增生的情況,因為鼻骨不斷向上生長,壓迫了淚腺,使得這人不斷地流淚。 可找到了病因不算完,還要給他治療。 司馬蘭臺如此,讓他們在平素的仰慕中又增添了幾分親切。 蘇好意不禁感嘆司馬蘭臺其實很會收買人心。 司馬蘭臺也沒推辭,只跟他們說如果成功了,不能算是自己的功勞。 叫宇文朗他們去選利物,且也必須歸他們才行。 平板床的上方有一張木架子,上面堆滿了瓶瓶罐罐,還有刀剪之類的利器。 司馬蘭臺已經給那病人用了止痛的麻藥,小心切開鼻梁兩側的皮rou,用上止血藥,以免流血浸染,看不清骨頭的位置。 將多余的骨頭用特制的銀剪子剪掉,再仔細處理傷口并縫合,再撒上厚厚的藥粉,能防止出血還能促進傷口愈合。 那人果然不再流淚了。 “這些日子要保持傷口清潔,不能沾水,”司馬蘭臺囑咐宇文朗他們:“傷口雖淺也有風險,千萬小心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