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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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傲芙見母親默不作聲,就說;“白家人若是真不信,為什么不許白jiejie與玉家那位往來?還不是人家手里有七八成的把握?!?/br> 這番話說得杜氏心中七上八下,倒不是別的,玉如璧當初是她代為相看的,真要是有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有些難交代。 因此就把管家叫過來,秘密叮囑他去外頭打聽打聽,可有什么風聲沒有。 叮囑道:“不管聽見還是沒聽見,你都不要聲張,回來先跟我說?!?/br> 管家答應了,到外頭走了走,平日里常在外頭辦事,很是有些相熟的人。 只是不需要他多打探,就已經聽了滿滿一耳朵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放出的風,刑部還沒開審,外頭就已經穿得鋪天蓋地了。 都說蘇八郎和玉如璧早就私定了終身,因為周家求親,玉家長輩應下了這門親事,可玉如璧卻不愿意。 于是便同蘇八郎商議好了私奔,假借游湖的名義離家,準備從湖上順著春愁河出京。 誰想丫鬟春雨苦勸玉如璧,讓她懸崖勒馬回府去。 那蘇八郎惱羞成怒,便趁著夜色將春雨推下船去淹死。 可惜他做事不機密,被后邊船上的人看見了,倉皇之下只得讓玉如璧逃到岸上,自己乘船引開后面追趕的人。 所以第二日才有人在河邊發現了玉如璧,她謊稱自己失足落水,因此被送回了家。 可她既然在船上游湖,便是落水難道不會被周圍其他船上的人看見? 何況就算真是失足落水,漂了那么遠還沒被淹死也未免太離奇了。 這些話簡直嚴絲合縫,沒有任何破綻,所以凡是聽到的人無不信以為真。 就算偶爾有人提出異議,說玉如璧一個大家閨秀,怎會舍棄出身學問都好的周逸辰去和一個小龜公私奔。 那也立刻就有一大群人跳出來反駁,說蘇八郎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狐貍精轉世,男妲己現身。 當初花魁大會上哪一哭迷倒了多少人?! 玉如璧涉世未深,一定是被他迷了心竅,顧不得禮義廉恥,要與之做一對亡命鴛鴦。 第161章 不肯聽話就去死 玉家大老爺從外頭回來,他本就不茍言笑,此時的臉色更是同天色一樣陰沉如水。 進了門衣裳也沒換,直接去了大小姐玉如璧的院子。 玉如璧正準備服藥,見父親來了忙下床請安。 玉大老爺先不看她,對下人們喝道:“都出去!院子里也不許留人!” 眾人見老爺如此變顏變色,嚇得老老實實都去院外站著。 玉柏看著女兒,好半天說不出話。 玉如璧不知父親為何會這樣,只好主動詢問:“不知父親有什么事要教導女兒?” “你可認得蘇八郎?”玉桂幾乎是把那三個字嚼碎了說出來的。 玉如璧一下就愣了,不知該怎么回答。 如果否認,那就是欺騙父親。 如果承認,父親必定會暴怒。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自己該如何解釋她和蘇好意的關系,更不能說出蘇好意的真實身份。 也許有人會在此情形下說出蘇好意是女子的事實,為著自保。 但玉如璧絕不會。 一旦說了,蘇好意今后該如何自處?她又會面臨怎樣的刁難和sao擾? “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得蘇八郎?”玉柏的心里像是裝著一鍋沸水,又痛又鬧,遏制不住。 玉如璧嘴唇翕動,卻硬是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猶豫的空檔,玉柏的心已然沉到了底。 “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玉柏沒有打過女兒,何況玉如璧自幼懂事,可時至今日,他除了動手竟一時想不到還能作何反應。 一巴掌實實打在玉如璧臉上,她本來就病得虛弱,受了這一巴掌后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上。 半邊臉都木了,根本感覺不到疼,臉上有熱熱的東西淌下來,低頭一看,月白前襟染上了血花,原來是鼻血流下來了。 “若不是惜羽兄告訴我,我還不知你竟做出如此敗壞門風的事!”玉柏捂著胸口,費力地喘著粗氣說:“那個下賤胚子居然敢……” 后面的話他實在說不下去了,天底下的父親,最怕的就是女兒自甘墮落。 玉如璧知道惜羽是袁文生的字,他和父親是同榜進士,有同門之誼。 看來他昨日來府里對自己旁敲側擊,就是試探來著。 確定自己和蘇好意有關系,所以今日便對父親說了。 “告訴你,你若還想做個人就好好聽話!”玉柏恨鐵不成鋼道:“惜羽兄已然說了,只要你承認那日是蘇八郎欲行不軌你并未與他有什么關聯,春雨為了護著你,被蘇八郎打死。那么你就不必到堂上去,事情也不會被公開?!?/br> 袁文生也算是辦案的老手了,玉如璧有官家小姐的身份,本朝律法也規定,如非必要官家女眷可不必上堂。 并且他覺得就算玉如璧和蘇八郎有些瓜葛,也是吃虧在自己少不更事,被他花言巧語騙了。 像蘇八郎這樣人,狡猾世故,定是貪戀玉如璧的美貌,才會唆使她跟自己私奔。 與其讓玉如璧上堂對質,還不如單純的就以偷盜殺人案了解,這樣還能保住玉如璧的名節,反正蘇八郎這樣的人死有余辜。 別看袁文生孤僻不近情理,卻也并不是絕對的秉公辦案,這世上的人有幾個真的毫無私心呢! 玉柏聽說這件事后十分羞憤,但心里還是感激他的。 因此回家來找玉如璧,讓她按照袁文生的話去說。 玉如璧用手帕輕輕揩了臉上的血跡,有些費力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父親的意思她當然明白,就算他對自己又打又罵,可還是要護著自己。 玉如璧苦笑一下,可惜她還是得讓父親失望,她知道蘇好意是冤枉的,所以不可能伙同別人一起來冤枉她。 “父親,我向死去的母親發誓,女兒絕沒做過不知廉恥的事?!庇袢玷狄蛔忠痪涞卣f:“蘇八郎是被冤枉的,我也一樣。我們是被人陷害,春雨不是他殺的,是另有其人。所以我不會說違心的話,絕不可能污蔑她?!?/br> “你們被冤枉?誰冤枉了你們?”玉柏冷笑:“你當我是三歲娃娃嗎?既然有人害你,為什么早不說?或者你現在就說出來是誰害的你們?我現在就報官抓他!” “女兒不知,”玉如璧搖頭:“當時我被蒙著眼睛?!?/br> “夠了!”玉柏不想聽:“會說的不如會聽的,若是人人都編出一套故事來就能脫罪,那還要衙門干什么?” “父親心里若認定了,我怎么說都沒用?!庇袢玷挡⒉豢嗫喟?,她雖然長相柔弱,性情溫和,但并不軟弱。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她和蘇好意有私情,越是解釋就越顯得欲蓋彌彰。 但她這個樣子無異于在玉柏不堪重負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好,好好!真是我養的好女兒!”玉柏幾乎要吐血:“你不肯,是不是?!” “違心之事不可為?!庇袢玷荡怪酆?,語氣卻無比堅定。 外面滾過一聲悶雷,眼看就要下雨了。 玉柏胸腔憋悶,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歇斯底里地吼叫一番。 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他自認為對子女教養得極嚴,如今最引以為傲的大女兒居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來,且死不悔改。 “既然這樣,你就別活在這世上了,”玉柏的聲音冷而硬,全然是對著仇人的口氣:“你活著就會給玉家丟人現眼?!?/br> 玉如璧抬眼看著父親,她其實很少這樣正視長輩。 他已經是這世上與自己血脈最親近的人了,可就像當年的母親一樣,他也恨不得自己去死。 作為父親,自然是心疼女兒的,可是卻抵不過家族的名聲重要。 玉如璧不再說話,從小到大,她都習慣了沉默。 屋子里靜的嚇人,夏日雨前的沉悶氣氛,使得這里仿佛被壓在九重山下,暗無天日。 玉桂闖進門來,一見到這情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上前去扶住玉如璧,心疼地說道:“好孩子,二叔知道你是冤枉的。你爹是氣急,你別往心里去。到你二嬸那邊先住兩日,把病養好了再說?!?/br> 第162章 把這門親事退掉 清早,公主府門前來了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小廝,嚷著要見木惹兒公主。 守門的侍衛便說:“公主哪是隨便見的!好不懂規矩!”攔著不讓他進。 誰想這小廝竟要硬闖,吵嚷中驚動了里頭的人,一個侍女走出來,驚訝道:“這不是高公子嗎?你怎地打扮成了個小廝?” 原來這人就是高照,這侍女曾經見過他一面,所以認得。 “我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你能不能帶我去見公主?”吉星急得直冒汗。 那侍女便帶著吉星進去了,守門的侍衛也沒再阻攔。 吉星見了木惹兒公主直接就問:“你可知道八郎的事了?” “自然知道了,”木惹兒道:“我叫人去打聽,說主管這案子的是那個姓袁的糟老頭子。本來想動用關系使點兒好處通融通融,誰知這老家伙竟然通通不買賬?!?/br> “我這幾日都被拘在家里,好容易偷跑出來,先去了蘭臺醫館,誰想七哥不在那里。就跑到這兒來了,咱們得想個什么法子,把八郎救出來?!奔鞘钦嬷?,街上的那些風言風語他也聽到了,情知是假。蘇好意被冤枉關進了大牢,讓他幾乎不曾氣死。 “你也別太著急,我已然同司馬蘭臺碰過面了。既然那姓袁的不講情面,那么便跟他講證據好了。只是現在的這些證據于八郎都不利,司馬楚請了京師最有名的訟師,明日便要是開審了,可惜那些證人的底細到現在也弄不清楚。不過這也比進白鴉衛好多了,起碼還能請訟師呢?!蹦救莾旱?。 “不是還可以申請聽訟嗎?”吉星道:“到時候咱們都去?!?/br> “玉如璧不一定到堂上去,”木惹兒輕搖團扇緩緩說道:“就算她有心想為八郎作證,玉家人也絕不會同意。據說那姓袁的想要將這案子處理成偷盜殺人案,有意將玉如璧摘出去?!?/br> “實在不行,干脆就明說八郎是女兒身好了,”吉星道:“這樣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哎呦,我的小公子,你還真是嫩??!”木惹兒笑著搖頭道:“蘇八郎又不是傻子,如果這招管用,她難道不會自己說嗎?” “為什么不能說?”吉星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