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69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風光霽月、暗戀微苦卻很甜、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岳玥玥的肆意人生(快穿) H、穿書七零年代當大嫂、在戀綜里成了互聯網嘴替、穿成破城知縣做開國女帝、夢華錄(NP)、感化白月光失敗后[穿書]、龍婿大丈夫
只是他的不服氣并不是針對吉星,而是對司馬蘭臺。 司馬蘭臺的視線立刻就掃了過去,如月射寒江,一派清冷孤傲。雖然無聲,但氣勢凌厲。 幽犖和他對視半天,終究一只眼敵不過兩只眼,多少有些頹了。嘀咕道:“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我來這兒是為了幫小耗子?!?/br> 這時毛婆婆走了進來,向蘇好意說道:“蘇公子,外頭有位王公子說要找您?!?/br> 蘇好意聽了連忙說:“快請進來!” 說話間一位少年公子已經走了進來,明眸善睞,清麗無雙。面上雖帶著幾分害羞,但通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出身于大家。 蘇好意已經滿面含笑的迎了上去,親熱地說道:“你來了?!?/br> 那位王公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有些抱歉的說:“家里有事,出來的晚了些?!?/br> 蘇好意連忙說:“無妨,無妨,我們也是剛到?!?/br> 正準備向眾人引薦王公子,外面又有說話聲,似乎是墨童在跟誰理論,但又聽不見對方說話。 不一會兒毛婆婆進來說:“不知怎么回事,衣家的少爺也跟進來了。墨童想請他出去,他執意不肯,這該怎么辦呢?” “婆婆,他多半是跟著我來的,”王公子笑著說道:“叫他進來也無妨,他一向安安靜靜,從不亂說話的?!?/br> 蘇好意也說:“叫他進來吧,我是知道他的,并不討人嫌?!?/br> 衣家的傻少爺衣旭隨后也跟了進來。 幽犖一見他忍不住直咧嘴,這人實在太丑了。滿屋子的俊男美女,因為他的出現邊顯得丑的更丑,美的更美。 人都到齊便要落座,可是因為誰挨著誰坐又起了矛盾。 吉星死活要挨著蘇好意坐,幽犖也一樣,偏偏吉星說什么也不讓幽犖挨著蘇好意。 木惹兒想坐在司馬蘭臺和幽犖中間,但這兩個人又誰也不想挨著她。 蘇好意呢,一定要和王公子挨著,至于另一邊事誰倒無所謂。 只有司馬蘭臺在一邊低垂眼眸一言不發,衣旭眨巴著綠豆眼一臉呆滯。 眾人吵得不可開交,王公子見了溫聲細語道:“不如就抓鬮吧,把位子排出序來,大家抓鬮,抓到哪里坐哪里?!?/br> 第121章 一樣是個西貝貨 “這個提議好!新鮮又好玩兒!”木惹兒公主當即表示贊成,她就喜歡這種新鮮刺激的,細一想似乎還有所謂的緣分在里頭。 結果抓鬮之后,吉星的右手邊是司馬蘭臺,司馬蘭臺的右手邊是蘇好意,蘇好意挨著木惹兒,木惹兒挨著王公子。 王公子下首是衣家的傻少爺,衣旭右邊是幽犖。 如此一來,吉星的左邊就是幽犖,兩個人互看不順眼,雖不至于再動手,卻也是小動作不斷。 蘇好意看了看旁邊的木惹兒公主,只見她興致索然,多少覺得有些奇怪。 側過頭小聲問道:“公主這是怎么了?您旁邊不是還有位王公子嗎?” 木惹兒公主咬牙切齒,低聲說:“少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和你一樣,都是西貝貨!” 蘇好意聽了很是意外,這王公子其實是玉如璧女扮男裝,可自己沒發現她哪里露出了破綻??!怎么木惹兒公主竟然一下就發現了?忙問:“公主何出此言?” 木惹兒冷笑道:“聽口音,她一定是京城本地人。若有這么一位神仙似的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公主睿智!”蘇好意忍著笑說道。 既然人到齊,那就要說正事。 蘇好意清清嗓子道:“客套話我就不說了,各位都是百忙中趕過來的,我就揀要緊的講吧!不知各位對花魁大會了解多少?” 眾人大眼瞪小眼,單眼瞪獨眼,好半天都沒說話。 這些人里玉如璧是大家閨秀,根本沒見過花魁大會,家里人更不可能當她的面提及。 司馬蘭臺去年三月末回到京城,別說他之前沒見過花魁大會長什么樣子,就算他一直在京城,以他的性情也不可能前往。 幽犖是外地人,雖然性情跳脫,卻沒有機會參與。 木惹兒是個女色魔,只對美男感興趣,不可能去湊那個熱鬧。 吉星雖然看過,但也只是走馬觀花,只知皮毛。何況近幾年想看也沒機會,高大老爺看得緊。 所以一路看下來這些幫手竟沒一個懂行的。 不過蘇好意也不氣餒,說道:“如此我就先把花魁大會的規矩跟各位說一說,有沒說明白的地方可隨時打斷我?!?/br> 幽犖試探著抬手,蘇好意把臉轉向他,幽犖道:“依我說不需要了解什么,就按我之前的辦法把那個良宵苑在花魁大會前弄黃,什么問題不解決?” “小達達還真是個暴脾氣呢!”蘇好意還沒開口反對,木惹兒就拋了個媚眼,向幽犖道:“我喜歡?!?/br> “那多沒勁!”吉星嘟嘴:“我的胭脂水粉還得派上大用場呢!” “這良宵苑背后是誰在撐腰?”司馬蘭臺發問:“要防著倒打一耙?!?/br> “八郎,你還是繼續說花魁大會的規矩吧?!庇袢玷等魏螘r候都和聲細語,她的教養不是一般的好。 蘇好意不理幽犖,繼續說道:“雖然習慣上說上巳節花魁大會,但其實從初一那天就開始了,只因為是初三這天要選出總花魁,所以才那么叫。按照習俗,每年的花魁大會都要在春愁河畔搭戲臺彩棚,如今已經開始了。 這事由教坊司主持,各家要在二月二十五之前上報登記,否則不許參加。教坊司會準備三百張惜花帖子,邀請京中名流三百人來做評判。但每年到場的都不夠三百人,不過只要第一天來了就不能再缺席,為的是評判一致。 初一日開場,各種儀式過后就開始第一場比試。各家都要獻一支群舞,不得少于八人,不能多于三十人。曲目形式不拘,評判喜歡哪家就把手里的金花給誰,每場比試每位評判手里只有一朵金花。 第二日考較各家的酒水菜肴點心席面,畢竟客人們逛花樓也是要吃喝的。這個也是以所得的金花數來分高下。 前兩天比試的都是整體,第三日便是姑娘們個人角逐了??傊且x出一位色藝雙絕的做花魁,另有兩位副花魁。 前兩天的比試結果和第三天的結果各占一半,若這家花樓每一回合都第一,那么這位花魁便被稱為總花魁。 這幾年我們家的阿染、阿熏,柳姨家的花菲菲、葉離離,還有春風樓的彩袖都得過花魁的名號。 我和董清平賭的就是誰家最后的金花多?!?/br> “那我們不如跟這些評判們通個氣,讓他們把金花都投給你們楚腰館?!庇臓斡终f。 “被邀請的人非富即貴,況且就算三百人不能盡數到場也要來二百人左右,人一多自然意見難以統一,”蘇好意分析道:“前年有一家也想用這個辦法,結果惹怒了幾位貴人,別說上場了,直接就給趕出京城了?!?/br> 她沒有說的太明白,但言下之意眾人都懂。 如果有人想要賄賂,那么起碼要賄賂半數的人,這將是一筆不菲的支出。畢竟這些評判們都是見過世面的,少來少去的錢根本不可能打動他們。 而且就算有人能出的起這個錢,也未必就能買通半數的人,這些名流中有不少清高孤介之人,極其厭惡此舉。何況一旦走漏風聲,還沒等比試就已經為人所唾棄。 蘇好意知道,幽犖多半不會用銀子去打通關節,而是會用他那些神秘的法子逼人就范。 可這樣做無異于自尋死路,就算一時讓人妥協,回過頭來自然會找楚腰館的后賬。所以根本行不通。 “八郎已經把相關事宜說清楚了,各位看看都能在什么地方幫上忙?!彼抉R蘭臺沉穩淡靜,從來不喜啰嗦。 “是這樣,目前來看需要定下來群舞的曲子和舞蹈,還有衣服頭飾。另外也要參詳定奪酒水點心,以及角逐花魁的姑娘們的衣飾才藝?!碧K好意說道:“昨天我已經和巧云繡坊定好了,咱們的成衣出來后交由他們去做。頭飾只怕也不能買現成的,要畫了樣子交由銀匠們去做?!?/br> “姑娘們首飾要用的珠寶盡管找我要,”木惹兒搶先說道:“我府里有的是?!?/br> “我可以幫忙裁剪縫制出樣衣,”玉如璧緊隨其后:“如果繡坊忙不過來,我們家里也可以做幾件?!?/br> “姑娘們的妝容和發飾我來定?!奔敲Σ坏亻_口:“衣服最好有懂行的人跟我一起起草?!?/br> “可是得曲子和舞蹈定下來才能設計衣服發飾吧?”蘇好意道:“姑娘們該跳什么呢?” 第122章 送你兩顆大石榴 木惹兒半倚在蘇好意身上,懶懶地說:“依我說別忙著定下來,最好看看良宵苑會打什么牌。歌舞我雖然是外行,可評判們都是男人吧?若是沒點子新鮮意思那就是白玩兒?!?/br> “公主說的有道理,”蘇好意很贊同:“每年的歌舞都要翻新,以求得引人耳目。我去良宵苑看過,雖然未能看全,但他那里的確與眾不同,尤其是衣裳和布景,可惜的是那天出來的早,沒能看到歌舞?!?/br> “那就找個人再去看看,總得摸摸底?!蹦救莾旱?。 “他們已經認得我和吉星了,沒法再去?!碧K好意無奈道。 “我去吧!”幽犖一力應承:“見識見識那個姓董的到底有多大本事?!?/br> “我和你一起去吧小達達!”木惹兒身體前傾道:“我可以女扮男裝!” “公主若是去了,我可就顧不得看別人了,”幽犖笑嘻嘻地說:“何況我獨來獨往慣了?!?/br> 蘇好意看了看時候也不早了,就說:“耽誤各位許久,今天就到這里吧!那明日咱們再碰頭,定下來跳什么舞穿什么衣裳?!?/br> 吉星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又惦記著要去做胭脂香粉,所以第一個爬起來跑了。 玉如璧也起身告辭,衣旭在后面跟著。他從第一次見了玉如璧后就一直跟著她,時常在玉家門前轉悠。 但他并不討厭,所以玉如璧也沒有驅逐過他。 木惹兒見司馬蘭臺太高不可攀,于是便抓著幽犖不放,硬拉著他說:“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沒謝你,你隨我回府去,讓我設宴款待你。否則我就不幫蘇八郎,回頭去幫那個董清平?!?/br> 蘇好意也對幽犖說:“你若真通音律解歌舞,不妨去公主府上看看,她家有許多江南來的丫頭,各個能歌善舞?!?/br> 幽犖本不要去的,聽了蘇好意的話,很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仿佛在說: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眾人都走了,蘇好意也打算回楚腰館去。 正準備向司馬蘭臺道別,卻見墨童進來說道:“公子,馬車備好了?!?/br> “隨我出城?!彼抉R蘭臺對蘇好意說了一句邁步就走。 蘇好意不知何事,乖乖在后頭跟著。 馬車走的不緊不慢,司馬蘭臺側過頭,蘇好意恰好也轉過臉來,二人目光相觸,蘇好意報以淺笑,像微風拂過春水。 “在車上睡一會兒,”司馬蘭臺早就看到了她眼下的青痕:“到了叫醒你?!?/br> “我不困,”蘇好意搖頭:“一會兒回家去再睡就好?!?/br> “聽話?!彼抉R蘭臺的語氣不是命令,卻也不容拒絕。 蘇好意半倚在靠墊上,認真閉上眼睛醞釀睡意。蘭臺公子是名醫,大夫的話自然是要聽的。 可好半天她也沒能入睡,腦子里似乎有根弦總是繃著。 “把手給我?!彼抉R蘭臺嘴上說著的同時就把蘇好意的手牽了過來,用拇指從手腕橫紋二寸處向上推拿至手心。 蘇好意很快就松弛下來,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抬了抬眼皮,朦朧的視線里是司馬蘭臺清俊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