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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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雖然經神醫剝離開來,可他們似乎比一般的雙生感應得更明顯一些。 最明顯的是,付明月每月經血來潮時都會腹痛,而付承澤也會跟著腹痛。 每月都如此,毫厘不爽,治也治不好。 這兩天又趕上付明月痛經,付承澤也只能躺在床上喝姜糖水,沒法出來。 “這時候還早著呢,”蘇好意看了看東山上的太陽說:“這樣吧,付二少,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玩玩?!?/br> 付承訓當然高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可等他發現蘇好意是帶他到賭坊來的時候,還是露出了膽怯的神情。 他雖然膽大妄為卻從來不敢進賭坊,一則是他父母下過死命令,不許他沾賭。二來他身上也并沒有太多的錢,每次出來帶個五兩十兩就已經算是多的了。 而這點錢到了賭桌上,實在不堪一提。 蘇好意看出了他的猶疑,笑著說道:“二少放心,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br> 這賭坊是船幫開的,蘇好意提前已經和童三爺打過招呼了。 蘇好意雖然會賭,可她從來不上賭桌,今天算是破了戒。 別看付承訓之前膽膽怯怯的,可真上了賭桌就立刻變得膽大妄為起來,尤其是贏了兩把之后,更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而蘇好意就是要他贏,等到付承訓準備收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贏了幾百兩銀子了。 “二少真是好手氣,”蘇好意捧著他說:“這會兒也快到中午了,我做東,請您到貫天樓去吃它那里的招牌菜?!?/br> “不不不,八郎,這頓飯一定得我請?!备冻杏栒Z氣頗強硬地說道:“你真是太講義氣了!是我見過的最仗義的人!沒想到到京城來能遇上你,活該你是我的貴人?!?/br> 蘇好意沒再堅持,兩個人到了貫天樓點了一桌子酒菜。吃吃喝喝又說又嘮,直吃了一個多時辰。 下樓的時候,付承訓已經喝高了,搭著蘇好意的肩膀滿口醉話。 快到楚腰館門前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人,一把扯過蘇好意,語氣不善地看著付承訓道:“他是誰呀?你跟他混在一起做什么?” 付承訓強睜醉眼一看,那人跟自己年紀相仿,生得十分俊俏,若不細看,倒像和蘇好意是一對雙生子。 “吉星別鬧了,”蘇好意拍了一下那少年公子的手說道:“這是我新結識的朋友,付承訓付二公子?!?/br> 又指著那少年向付承訓介紹道:“這一位是高家的小少爺高照,高太傅的嫡親孫子?!?/br> 這句話讓付承訓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亂說什么,否則真不知該怎么收場。 “付公子,你快回去吧,回頭再來找我玩?!碧K好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付承澤。 付承澤連忙點頭,老老實實的轉身走了。 這里吉星還嘟著嘴,質問蘇好意道:“你跟那玩意兒在一處做什么?!不上臺面的東西也配跟你站得那么近!” “好了好了,有話回去再說,這大太陽底下站著,你也不怕中暑?!碧K好意說著,扯了吉星的袖子往回走。 這時候楚腰館里也沒有什么人,大伙兒都還在睡午覺呢。他們兩個悄悄的上了樓,直接進了蘇好意的房間。 吉星到了這里二話不說就躺到蘇好意床上去了,蘇好意也累了,挨著他躺下。 閉著眼睛說:“你好一陣子沒來了?!?/br> 吉星咕噥道:“我又被大伯父狠狠收拾了一頓?!闭f完又笑了兩聲。 “你還被收拾上癮了?”蘇好意納罕道:“怎么還笑上了?” “大伯父被欽點做了江浙都檢點,今天早上離的京?!奔菍嵲谘陲棽蛔⌒闹械目鞓?,更何況還是在蘇好意面前。 “我說呢?!碧K好意了然,高明臣不在家,高家就沒有人拘束吉星了。 “你這陣子都在干什么?”吉星好奇地問蘇好意。 蘇好意沒立刻回答,半晌問道:“吉星,如果我有事讓你幫忙成不成?” “你把不成去了?!奔呛吆吡藘陕曊f:“什么事???” 蘇好意欲言又止,過了好半天,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吉星察覺了她的不對勁,轉過身扳著蘇好意的臉問:“到底是怎么了?你心里有事能跟我說嗎?” 蘇好意看著吉星黑水晶一樣的眼睛,嘴巴張了張又閉上,又想了半天才說:“不是不能跟你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頭?!?/br> “不知怎么說就先不要說了,你只說你要我做什么就是了,”吉星認認真真的對蘇好意說。 蘇好意于是說了她讓吉星做的事,隨后又問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什么嗎?這不是什么好事?!?/br> “別說只是這些,你即便一句解釋沒有就要我去殺人,我眨一下眼睛都不是你的吉星?!奔切χf,rou乎乎的臉蛋一團孩子氣。 蘇好意雙手捧著吉星的臉一通亂捏,惡狠狠說道:“你這么乖,當心我把你賣掉?!?/br> 吉星沒心沒肺的笑了兩聲,然后在蘇好意的手上拱了拱說:“我想你了?!比缓缶烷]上了眼睛。 蘇好意也困了,兩個人頭抵著頭,很快就都睡著了。 第36章 癡心妄想棲高枝 這天付承訓又要出門,仲氏把他攔住了,顏色不善地說道:“這么多天,你總是往外跑不著家,是不是在外頭胡鬧呢?” “沒有,我只是結交了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玩兒罷了?!备冻杏栆荒槦o辜地說。 “你少瞞著我了,娘可告訴你,這些天你爹可憋著氣呢,別惹他不高興,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讀讀書,習習字,比什么都強?!敝偈峡嗫谄判牡溃骸澳阕屛疫@當娘的省點心吧?!?/br> “我哪里胡鬧了?我是準備干大事兒呢?!备冻杏枔P起下巴道:“只是現在也不便多說?!?/br> 正說著,付玉從外頭進來了。進了屋就開始脫衣裳,因為天氣實在太熱了。他出門去穿的又正式,這會兒早熱的受不了了。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仲氏奇道。 “這回又沒訪成,遠道兄公干去了,不在家里?!备队翊謿庾聛?,喝了一大口茶。 “這……怎么三番五次的見不著他,別是有意躲著不見吧?”仲氏有些疑心地說。 付玉低了頭沒說話,其實他心里也多少有些是這么認為的。 這時在一旁的付承訓忍不住嗤地笑了一聲。 付玉便不悅地呵斥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是覺得總是去找宗家沒什么大意思?!备冻杏栒f道:“他不過是個五品官,還不夠上朝言事的資格呢!” “你倒知道的多!”付玉生氣地說:“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管大人的事?!給我滾進去讀書!” 仲氏見丈夫如此總不免要護著兒子,小聲對付承訓說道:“不準和你爹頂嘴,還不快出去!” 誰想付承訓就賴在那兒不走,說道:“實話說,我這些天一直和高家的小少爺一起玩兒呢!高家的門第總比宗家的高吧?” “哪個高家?”仲氏忍不住問。 “還能是哪個高家?自然是和司馬家齊名的衛國公家了?!备冻杏栆荒橋滖娴恼f。 “你別是讓人給騙了吧?”付玉冷笑道:“高家那樣的門第,你能夠的著?” 付承訓還要說什么,仆人從外頭走進來說:“二少爺,外頭有個高公子找您呢?!?/br> 付承訓一聽立刻跳起來,說道:“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你們若不信,可以去問他?!?/br> “好了,你快去玩吧,早些回來?!敝偈辖o了丈夫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回頭又去安撫兒子。 等到付承訓出去了,仲氏把那個下人叫過來吩咐道:“你遠遠跟著他們,看看那個高公子是真是假。一定要跟住了,問好了,再回來回話?!?/br> 等到下半天的時候,那個下人才回來,進了門對仲氏說道:“夫人,奴才一直跟著那個高公子。他后來跟咱家二公子分開后的確回了高家。我仔細看了就是衛國公府,還問了那里的看門人,確乎是他家的小公子?!?/br> 仲氏聽了不禁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家兒子還有這樣的機緣。 連忙進去告訴了付玉,付玉此時正郁悶著,聽了妻子的話,半天沒做聲。 “你倒是說句話呀!”仲氏忍不住催促他:“這機會可不能浪費?!?/br> “我是想著那高公子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他能摻和大人的事兒嗎?”付玉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他這么一說,仲氏也躊躇起來,拿不定主意了。 等到付承訓回來,仲氏便把他叫了過來,盤來盤問去的。 付承訓便有些不耐煩,說道:“娘你何必兜圈子呢?等明日我見了高公子,問問他不就行了?!?/br> “那可不行,你一個小孩子家說話沒有輕重的?!敝偈线B忙制止,這可是關系到他們家存亡的大事,不可不慎重。 “要是可以的話,你最好能請高公子來咱們家里做客。由我和你娘試探試探,就知道成不成了?!备队裾f道。 “那我明天試試吧,得全看他的心情?!备冻杏栒f道:“要想高公子能來還得找個人幫忙,我明天得先找他去?!?/br> 付玉夫妻倆也不再問太多了,他們只想讓高照來家里做客,其余的就不怎么關注了。 第二天高照沒出府,付承訓去找了蘇好意請她幫忙,蘇好意想了想,答應了。 付承訓一高興就自己跑到賭坊去賭了。 又過了一天,付承訓約了蘇好意和高照一起游湖,然后就提出請高照去自家做客。 高照本來不怎么想去,但有蘇好意在一旁幫著說話,最后總算答應了。 付承訓回去之后,把這消息跟爹娘說了,付家人都喜出望外。 里里外外的忙了一天,就為迎接高照。 付承訓年紀雖小,為人卻很圓滑。他怕高照不給面子,就央求蘇好意也來他家。 為了讓蘇好意幫他家說話,把他這幾天在賭坊贏的銀子換成銀票都塞給了蘇好意。 蘇好意推讓了幾番,最后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等到付家人見了高照,自然如眾星捧月一般。 蘇好意在一旁不爭不搶,只偶爾說幾句話。 等說了半天話,仲氏才試探著說道:“高公子,我們家實在是太高攀您了。前兒承訓還哭了一鼻子,說是舍不得您?!?/br> 吉星聽了奇怪地問道:“好端端的為什么說這話?” “唉,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如今淹蹇在這京城已經快一個月了,還沒個著落。朝中又無人幫襯,只怕最后還是要回去的?!敝偈险f著還落了幾點淚。 吉星眨了眨眼,似乎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