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物歸原主的項鏈
江繪心委屈的撇撇嘴,幾顆淚珠滾落,席聶不提醒還好,現在她真的感覺到傷口從隱隱作痛越發嚴重,變得很難忍受。 咬著牙忍痛的江繪心暫時被席聶的裝束吸引,他身上那件白色襯衫似乎是他去救自己穿的那件,手臂處還有她握上去的黑色手印。 肩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他該不會三天都沒有換衣服吧! “你一直守在這?” “沒錯,我有話要對你說?!毕櫴稚斓娇诖?,將裝著天使項鏈盒子緩緩往外掏。 隨著盒子打開,江繪心的眼眸瞪大一圈,那個熟悉的吊墜,居然……在他那? 她激動的那到手中,左右查看,在天使張開的翅膀中找到了自家母親的英文縮寫名,mama說爸爸是個老實的英雄,只有在這種人的庇護下,才會有贏面。 “這是我的項鏈,不過,怎么會在你手里!” “那天,一個帶著面具闖進我的房間,等她明天早上離開了以后,我在床上發現了這個?!?/br> 江繪心覺得不可思議:“它竟然被你撿到了,不過,你怎么知道這是我丟的項鏈?” 席聶難得露出一抹壞笑,看來她還不怎么了解男人:“正常的男人對自己睡過的女人都很熟悉,更何況……”他湊到她的耳邊。 江繪心以為他要說什么正經的話,還湊上前去聽:“更何況你的身體讓人著迷?!?/br> 她的十指骨頭摩挲出清脆的聲音,正好讓她試試自己的近身格斗術有沒有退化! 席聶后退一步,像是跟她保持距離:“那天你走之后項鏈就出現了,如果不是你的,難道是它自己長腿進來的嗎?” 他的堅持就在于希望她能親口告訴自己,就像現在這樣,說出隱藏在心里的芥蒂。 “那天早上為什么自己偷偷走掉?” 江繪心抿了抿嘴唇,頭埋得很低,那天她走的時候房間里還很暗,她生怕把床上的人驚醒,拎著鞋子就火速往外跑,燈都不敢開。 僅存的一點理智,想看清楚他的模樣,可當她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回蕩在房間里的均勻呼吸聲中止。江繪心什么都顧不上,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可惜,那段一夜情,她能想到的關于對方的體貌特征,唯有他胸前的那個胎記,那天她重新看到胎記的時候。終于能完全確認。 江繪心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眸,好好打量他一番,他消瘦了很多,這幾天沒怎么休息好有輕微的黑眼圈。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拋出新的問題。 “你為什么將這條項鏈留到現在?!?/br> “念念不忘?!毕櫟难劾餄M是篤定,他沒有說謊?!澳悴恢捞K助理為了將項鏈的主人找出來,幾乎將酒吧翻遍,甚至連來客資料都前前后后翻了好幾遍?!?/br> 這是蘇助理親口聲情并茂告訴他的。 只是她卻真的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盡管兜兜轉轉還是繞到他的身邊,可這個圈子委實有點太大了。 江繪心恍然,原來蘇助理口中席聶念念不忘的女人就是自己。 笑意爬上江繪心臉上的同時,她也落下眼淚,額頭靠近他,抵在他的胸口:“你真的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問你,如果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是我,是不是早就放棄了!” 席聶將她緊緊的抱?。骸拔矣憛挼氖前肿宰髦鲝埖陌才?,在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的情況下,已經被你深深的吸引了?!狈且屗f的那么露骨她才會清楚嗎? “可是……”江湖新還想說什么,被席聶皺著眉頭制止。 “這個時候,話太多反而浪費?!本驮诮L心認真思考做什么不浪費的時候,他的吻已經落下來,纏綿的愛意幾乎要滲進她的骨子里。 她閉上眼睛,深陷其中,天使吊墜的項鏈被她緊緊攥到手中,她一直堅信mama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一定會好好保佑著她。 這算是……失而復得的感情嗎。 席聶忽然覺察到什么,扳過江繪心的身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胸前的胎記那么明顯,那天晚上雖然沒有燈,但我們離得那么近,想不看到都難吧?!?/br>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江繪心臉色微變,陷入了沉默,不告訴他的原因除了蘇助理的話,更多的是在于自己,她曾經是阿羅拉的臺柱…… 席聶給足她時間,讓她考慮清楚。 “席聶……”過了許久,她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下面傳出來。 “恩?!毕欇p聲回應。像極了江繪心夢里的呢喃。她在自己的寂靜深淵里尋找出路的時候,也讓她想起夢里他一字一句對自己說的那些情話,尤其真實。 他像安慰鬧脾氣的孩子,說什么如果她能醒過來,就親手給她做甜品。 “上次你被蛇咬到昏迷不醒的時候,我說過如果我們能夠打贏這場仗,我會告訴你我的秘密?!绷质鈫栠^自己好多次,為什么不告訴席聶自己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她一直覺得沒遇上像現在這樣的好時機。 “遇見你的那個晚上是我在阿拉羅工作的最后一晚,我是那兒的舞女,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只賣藝不賣身。還有我從來不跟別的……”從小的經驗告訴她,解釋的話說多了只會讓別人覺得你油腔滑調。 所以她一般都不解釋什么,久而久之的,她解釋起東西來有些力不從心。 江繪心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席聶一聲輕笑讓她的臉色變得通紅,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她猛地抬起頭。 看到席聶充滿笑意的眼神中并沒有任何鄙夷的神色:“好了,不用說了,我相信?!?/br> “原因呢?” “我已經親自實踐過,你忘了么?”至于其他的,他只要確定此刻她的心里有他的位置就好了。 江繪心覺得自己已經沒法呼吸了,席聶這句話,話糙理不糙,這是她最不愿反駁的一句話。 那天席聶生怕她跑了似的一直抱著她,有擔心碰到她的傷口側身不敢著力,用自己沒受傷的肩膀撐著。 她睡了一覺醒來后發現這人除了呼吸厚重些外,動作幾乎沒怎么改變,她捂著腹部的傷口費勁翻身,替他掖好身下的被子。 食指放在席聶的眉眼間來回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