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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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演在筆記本電腦上點了點,遠程cao控關閉電子屏。 終于靠毅力抹除掉自己的黑歷史,丫丫長舒一口氣,把自己從屏幕上摘下來。 她后知后覺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不好意思地轉身面對鏡頭,羞恥得小臉脹得紅撲撲:“對不起,我搞砸了……” 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突然意識到什么,她猛地朝桌邊看去。 果然看見剛才還專心作畫的江畔定定看著自己,他手中的畫筆不知什么時候掉落到畫紙上,一向波瀾不驚的身體細微顫抖著。 作者有話說: 撒花,男女主終于在新時代正式見面啦! 第16章 帶貨第16天 ◎“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嘉賓!”◎ 在一個平常的日子里,在一個簡陋的小院里。 依偎六年后被死神分離的二人終于見到對方。 丫丫想要撲過去,想要大聲說出自己的想念,想要把拳拳心意吐露為快,但是她站在原地什么也沒有做。 眾人的視線、空洞的鏡頭像一條條枷鎖,緊緊束縛著對望的二人,封印了他們所有的沖動。 丫丫眼角濕潤,陷入江畔的眼睛無法自拔。 如果有人提問:最令你難忘的一次對視發生在什么時候呢? 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現在。 是現在少爺投來復雜情緒交織的那一眼,直直重擊她的心底。是不可置信、是心想事成、是久思成疾,更是心痛到無以復加的一眼。 一瞬間,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剩那人毫不掩飾的視線,能看到的其他部分都化為背景,被虛化、透明。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少爺時常會用類似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她說不出什么是情,什么是愛,卻能從全心全意只有自己的眼中明白被愛的感受。 江畔的感情正如這雙眼睛一般,是大海。 它驚濤拍岸、氣勢洶洶朝丫丫撲來,又溫柔細膩、無孔不入地包裹住她。 丫丫櫻口微張,想要叫出只存在于夢中的那兩個字…… “江設,你沒事吧?”導演看丫丫呆住毫無反應,以為是她對自己的行為愧疚。扭頭一看,連江畔那邊都出了問題。 江畔被喚醒,強迫自己收回目光,沉默地把掉落的畫筆從畫紙上拿起,放到筆架上。 離他最近的相聲大師薄蒲寺看到桌子上的成品,忍不住湊近欣賞:“真是出彩的作品!但是可惜……” 等到江畔向鏡頭展示畫作,眾人才知道可惜之處在哪里。 江畔使用自己最擅長的古風風格,畫了一個女子的全身。 ‘來一幅人物畫吧,想象出您最希望共同參加綜藝節目的身影?!?/br> 畫中人上穿短襦,下著長裙,發髻高高梳起,俏皮可愛。整個人動態感十足,活靈活現。 然而最后掉落其上的畫筆正好模糊掉女子的面容,五官被黑色的墨水暈開。 導演為難地說:“看來出了一些意外……但是現在留存的畫面足夠展示他的能力了!真是遺憾啊,江設?!?/br> 江畔目光深沉,不知在看哪里:“不遺憾,這樣剛剛好?!?/br> 本人都不在意,導演也順著跳過這個話題:“好,現在第一期的所有嘉賓都順利出場,請各位站到一起,共同喊一次節目口號?!?/br> 江畔和丫丫一個是第一個出場,一個是最后一個出場,他們被四個人隔開,排在隊伍兩端。 丫丫腳下踩著棉花,軟綿綿站在邊上,久久不能回神。 導演指揮他們的站位,不想讓有人偏場,丫丫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移來移去。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臉凝重詢問隔壁的董方榮:“請問節目的口號是什么呢?” 董方榮想了想,觸及到知識盲區:“嘶,好問題?!?/br> 于是他也問了問隔壁的歐陽顏。 歐陽顏童星出身,五六歲就上了不少影視劇。但是那之后就鮮少拋頭露面,現在年過四旬,名氣也還是小時候積攢下來的那些。 她保養得體,妝發精致。聽到董方榮的問題后,陷入了沉思。 探出頭關注的丫丫:不會吧…… 歐陽顏戳戳薄蒲寺:“節目口號是什么?” 五十歲左右的大叔扭過頭,看見三張好奇的臉。 他夸張地后仰:“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來參加節目都不知道口號吧???” 三個人很氣,但是無法反駁。 薄蒲寺又轉身去問練習生林小敏。 丫丫大為震撼,怎么會有人自己不知道還來嘲諷別人? 導演看著他們幾個悉悉索索、左右探頭的樣子,忍不住催促:“你們準備好了嗎?” 等待答案的幾人敷衍:“馬上馬上,等一下?!闭f完就看向林小敏。 她一臉交給我的表情:“咱們的口號當然是‘我來啦,農家’?!?/br> 幾人恍然大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鏡頭。 導演一聲令下,六個人一齊張嘴:“我來啦,農家!” 喊得真齊! 他們很滿意自己的發揮,等著下班,卻看到工作人員反應不對勁。 “啪嗒!” 副導演手中的臺本掉到地上,他彎腰撿起,一臉苦相:“對不起侯導,我忘記跟他們確認口號了……” 導演才反應過來剛才幾個人在亂動什么,恨鐵不成鋼地對喊錯口號的幾人說:“你們不知道口號就不能問問工作人員嗎,問我也行??!怎么能自己編呢???” 古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