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霸總后我后悔了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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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那么輕,他有一瞬間想落淚。 他回過一趟家, 要拿洗漱用品, 桌上擺著的晚飯早就涼掉了。 收拾的時候他看到手背穿過流水蒼白丑陋。 他從未如此厭惡過這十根手指。 明明就在面前,明明就要接住了。 廢物。 他猛地抓起刀扎進掌心, 看著血冒出來有種報復的快感。 沒用的東西,砍掉好了。 可忽然他又停下,看著潺潺血水沖向下水口,心想,要是砍掉的話, 等安安醒過來, 他就不能給安安喂吃的了。 墻上的鐘早就過了七點十二分。 他一頓憎惡, 把他們全部拿下來摔到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過了一會兒, 又撿起來, 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將指針撥到七點十二分。 這樣他們永遠只隔三十分鐘的距離。 收拾完東西, 他走到醫院門口, 那條街熱鬧, 他孤身一人陷入茫茫人海,看到遠處奔來幾個笑鬧的學生,習慣性想牽起身旁的手躲避,卻撈了個空,恍惚了一下才想起原來她不在。 霍蕾和段禮經常來看他們。 蘇佋每次都話不太多,表現得很冷漠,好像對林知安的昏迷沒有多關心,然而一旦聽到小護士說醒過來的可能性很低,他就會被激怒似的把桌上東西摔了,眼神要殺人,后來醫護人員再不敢在他面前說太多。 他一天一天守在病床前,公司不肯管了丟給霍蕾,但飯照吃,覺照睡,只是會驚醒,脊背生出冷汗,慌亂地爬起來去探小姑娘的鼻息。 直到感受到細小濕熱的呼吸從指尖穿過他才會長長地舒一口氣,然后把頭埋在小姑娘肩膀,把眼淚蹭在她頭發上,惡狠狠的發誓:“安安要是不醒過來的話,到了下面我一定追著安安算賬?!?/br> “……算算安安這輩子讓我等了多少個三十分鐘,我全都要補回來,補不回來就下輩子,下輩子還補不回來就下下輩子……” 他凝視著她安詳靜默的臉頰,指尖從乖順的眉眼劃至鼻梁,最后輕含.住她冰冷的耳朵:“安安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做鬼也把你捉回來?!?/br> 但同時,他開始回憶以前對林知安做的事。 為了他的私欲,他居然催眠她,想控制她,拿她弟弟威脅她,弄痛她,強迫她和他一起睡柜子,他從來不顧及她的感受,現在她聽不見了,孤零零躺在這兒,聽不到他的懺悔,聽不到他說愛她。 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遍又一遍。 有一次霍蕾吃飯的時候苦惱地問段禮:“阿佋除了陪在醫院外,生活和以前一樣挺規律的,也沒絕食,怎么瘦脫相了?!?/br> 段禮語氣寡淡,但眼神卻透露出幾絲擔憂:“我見過他在洗手間催吐,他看自己沒事有罪惡感,覺得自己不配享受這些。這樣怎么可能不瘦?!?/br> 霍蕾又問:“那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緩解這種焦慮?我擔心他撐不住?!?/br> 段禮搖搖頭:“除非林小姐醒過來?!?/br> 說完他又補了句:“這是他心劫,劫數的劫?!?/br> 所謂劫數,熬得過去不算什么,熬不過去可能一輩子就沒了。 林知安蘇醒前不止一次眼球滾來滾去,以致于真正要睜開時,蘇佋只是愣了愣,然后繼續給她擦臉,語氣像小孩子賭氣那樣,“小騙子,每次都害我白高興一場,這次不可能被你騙了?!?/br> 說著又忍不住瞥一眼。 林知安那會兒看到的是一團白色的模糊光暈,光暈里有個人影,慢慢的焦距拉遠了,像攝像機調好了清晰度,畫面里出現一張清瘦英俊的臉,窗外的光從他背后爬到頭頂,他站直了,寬肩窄腰,米白色的針織衫將他襯得圣潔溫柔,像頂著光圈的天使。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你說誰……誰是小騙子?”林知安細聲細氣地問,氣還喘不勻,眼睫慢悠悠地眨。 蘇佋默了半晌,把毛巾扔到一旁,俯身半跪在床上,捧住她的臉吻她的唇,舌尖和她抵在一起,感受她微弱的游動,好像能將空掉的心臟重新填滿。 一遍不夠來第二遍,第二遍不夠來第三遍,男人不光吻她的唇,還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臉,猶如親吻失而復得的禮物。 林知安被弄得濕漉漉的,想推推不開,抬頭一看發現他眼睛紅了,鼻子一酸,有點好笑地問:“蘇佋你是屬狗的嗎?” 蘇佋和她額頭相抵,嗓音沙?。骸笆前?,安安再不醒過來我就要去夢里咬你了?!?/br> 醫生知道林知安醒了過來做檢查,說:“算是撿回一條命,但要好好養一段時間。腿的問題不要太擔心,石膏拆掉以后配合做復建,好了和正常人一樣?!?/br> 林知安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也不忌諱,過了一周,直接問蘇佋那天死了他會怎么樣。 蘇佋坐過去,把人抱進自己懷里,避免碰到她吊起來的石膏腿,歪著腰,坐姿極為別扭。 這個角度林知安看不到他表情,想轉過去,但馬上被人摁住腦袋,然后聽到他用溫柔的氣音貼在她耳邊說:“如果那天安安死掉了,那老公會給你殉葬?!?/br> 林知安聽到這個回答心頭一震,酸酸甜甜的情緒漫上來,浸泡得四肢發軟。 她仰頭去找他的視線說:“不行不行,我們都要好好的?!?/br> 蘇佋在被子底下和她十指相扣,深情望進她眼底,“好,我們都要好好的?!?/br> 抱了一會兒林知安就開始別扭。 她一個多月沒洗澡,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濃,她也聞不到自己臭不臭,但總覺得臟,從男人胸膛掙扎出來:“你……你離我遠一點?!?/br> 蘇佋皺起眉,上下打量她:“是我弄痛安安了嗎?” 林知安眼睛半抬起來又低下去,軟聲道:“沒有弄痛,就是……就是好久沒洗澡,我是不是臭臭的了?!?/br> 蘇佋凝視她片刻,忽然湊近她,鼻尖從后腦勺的黑發鉆進去,貼著她脖頸滑到衣領,還不夠,衣領沿著脊椎骨被鼻尖勾動得往下移了好幾厘米。 他動作又慢又柔,有種澀.情的味道。 林知安被他呼吸噴得渾身酥麻,雙手抱住他手臂試圖把人拽到身前,但沒拽動。 “你干嘛呀?”她問。 蘇佋舔了舔唇瓣,有些心猿意馬,往更深處探索。 “安安不是讓我聞味道么?我在很認真地聞?!彼ひ舻蛦?。 林知安閉眼,手指勾住他針織衫,抓著他有力的手腕,睫毛顫動,微喘:“嗯……那現在聞出來了嗎?” “別動?!碧K佋的輕笑悶在她蝴蝶骨上。 “安安睡著的時候,這里會陷進去,太瘦了,”他指腹在肋骨下面打轉,“而且安安皮膚好白好嫩,好幾次我都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擦破了??墒怯袝r候又想會不會用力點安安就醒了?!?/br> 林知安敏感地躲了一下,回過神,眼睛瞪大一圈:“你……你幫我擦的身體?“ “是啊,”蘇佋停下動作,慢悠悠地和她對上視線,“有什么問題么?難道安安有什么地方是我沒看過的?” 住院這么久,林知安終于發現少了點什么。 蘇佋沒有請看護,護士除了過來上藥打針外也來的不多,看起來大部分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 林知安心里感動,撐起身子,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蘇佋被親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林知安又親了他一下,這次她沒有離開,若即若離貼著他溫涼的唇,輕聲說:“沒有問題,就是太辛苦你了。我沒醒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很想我?!?/br> 蘇佋垂眸看著面前嬌糯乖巧的小臉,把她壓.到床上,黑發鋪了一枕頭,慢慢地親她,親夠了,長指把玩她的耳垂,漫不經心道:“是啊,安安沒醒盼著安安醒,安安醒了盼著安安康復……” 他還沒說完,門突然被人打開,又很迅速的關上。 林知安臉一熱,把男人推開,小聲道:“你去看看是誰?!?/br> 蘇佋壓根不動,輕笑了聲,捏住她下巴尖不讓跑,“安安親我怎么不害羞,這時候知道躲了?嗯?” “快去快去?!绷种矅诉鲋叽?。 門底下有影子在晃,擺明人沒走。 蘇佋瞇了瞇眼,心不甘情不愿歪斜著衣領去開門,一副好事被打擾的表情。 霍蕾臉上有幾分尷尬,把果籃放到門內的地板上,摸了摸鼻子對兩個人解釋道:“你們要是忙,我就下次再來看meimei……” 林知安捧起水杯假裝喝水,聞言瘋狂搖頭。 蘇佋身子一側,讓出一條路,懶洋洋地倚著墻,薄唇紅潤瀲滟,“真忙起來確實不會給你開這門,既然開了就進來吧?!?/br> 作者有話說: 太陽從西邊升起來惹,我今天居然二更! 手動感謝“余右”小天使的營養液~抱住狂親~ 第72章 我愛你的每一天 林知安因為和蘇佋親熱被撞見, 霍蕾進來之后臉上的熱意好一會兒降不下去。 霍蕾看破不說破,把果籃放到桌上:“我過來的時候看到有個醫生在你們門口站著,我來就走了?!?/br> “哦?是么?”蘇佋尾音上揚, 慢悠悠看向林知安, “男的?大概多少歲?” “很年輕, 而且長得挺好看的, ”霍蕾思索幾秒,“和阿佋不是一個風格,他一看就比較陽光?!?/br> 林知安一聽就知道是徐楓年。 她醒過來后他來看過幾次,但每次呆的時間都很短, 而且都是在蘇佋出去辦事情的時候。 蘇佋看著林知安輕笑, “我也知道是誰了?!?/br> 霍蕾恢復正色道:“澳洲社區項目出了點問題,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 那邊看了國內報道以為你不再擔任譽承董事,說好昨天動工,但我們的人連工人的影都沒見到?!?/br> 蘇佋走到病床前坐下,不緊不慢地把草莓浸到水里,洗干凈后喂給林知安。 “墨爾本優質區域在東部, 政府雖然計劃開發西南, 但十年內不會有大變化。譽承選在最西邊, 他們自然有顧慮?!?/br> 林知安想自己拿著吃, 但蘇佋不肯松手,她只好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慢慢咽。 霍蕾似乎沒見過他服侍人到這種程度, 眉一挑, 繼續說:“有顧慮早干嘛去了, 非得到動工才后悔?” 她頓了頓, “但我覺得他們不是真后悔, 只是想見你一面,或者說,這項目他們只認你?!?/br> 小草莓不大,林知安吃到最后一口時沒控制力度,唇瓣裹著舌頭將蘇佋手指一起含了進去,他指骨干凈體溫偏低。 林知安舔到只感覺涼涼的,眼睫一低,想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縮回去,然而早就蟄伏好的指尖立刻咬住了她舌頭,慢悠悠攪動。 草莓汁從她嘴角溢出來,喉嚨驚慌地發緊,又心悸地發癢。 這些動作非常細微,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林知安飛快地瞄了眼對面的男人,他眉眼無害,唇角微抿,淺金色的針織衫斯文溫和,表面沒有任何異樣與攻擊性,好似和她調情的不是他的。 蘇佋感應到她的目光,緩緩抽了張紙,笑道:“安安怎么吃草莓都吃得這么不小心?!?/br> 他把紙按在她唇角的時候,低頭貼近了幾公分,用兩個人才能聽到氣音說:“安安不許想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