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霸總后我后悔了 第93節
書迷正在閱讀:反向帶貨后我紅了[古穿今]、我在夢里與你相遇 Nph、封神時代、我曾為你著迷、[快穿]她來自諸天萬界、竹馬依舊在(重生)、穿書穿成了柳二龍和情敵he了[斗羅大陸]、成神的億萬種選項、戰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佛系權爺動凡心
他總是唇角帶笑,很好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等他真正笑起來時,長長的上睫毛和下睫毛撞在一起,像碰碎了滿天的星星。 但在她不聽話時,他也會冷漠疏離地瞧她,一點溫和也無,仿佛下一刻就要捏住她下巴問:我是不是太放縱安安了。 林知安翻了個身,手指玩著被子口,完全睡不著。 掛電話前蘇佋還想告訴她什么來著?想要給她看什么? 現在過七點四十二分很久了,他有沒有發現她被霍修帶走了。 他會找她嗎?還是以為她又跑了?然后生氣不找她了? 林知安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只記得做了一個夢,夢到她站在翕水鎮小房子的門口,蘇佋拎著一袋菜,穿著什么衣服她沒看清,只是問她:今天吃西藍花炒蝦仁夠不夠? 她皺了皺眉說:我不喜歡吃西藍花。 蘇佋寵溺地揉她腦袋:安安不喜歡吃就不吃了,那換成雞蛋炒蝦仁。 然后兩個人走進屋子里。 她一笑,就醒了,醒來心臟那里空空的。 霍修可能是查她說的那些事了,早上起來沒看到人。 要是他能查清林帆被關在哪兒也不錯,雖然她覺得蘇佋不會真對林帆怎么樣,但偶爾想起來也膈應得慌。 相比林知安這邊的云淡風輕,霍家老宅一晚上雞飛狗跳。 蘇佋一邊讓人把房子圍起來誰都不讓走,一邊在書房把文件全都拿出來,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冷聲對旁邊的秘書團說:“查到他一棟房子我送一棟房子?!?/br> 霍青榮忍了一晚上看不下去了,推了一下蘇佋,“還沒鬧夠?要抄你老子家?林小姐不見我也急,活生生的人從宅子里出去怎么就不見了,但她長了腿又是成年人,指不定手機沒電又臨時有事呢,你沒證據不能懷疑你哥哥啊?!?/br> 蘇佋很輕地笑了聲,直白地望著霍青榮,“抄家算什么?如果找不到安安,我就弄死霍修,父親你說怎么樣?“ “他可是你哥!殺他你要坐牢的?!被羟鄻s吼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乖巧的兒子變了一個人似的,此刻他眼神滲人極了,并不是一句警告,而是真真切切地商量。 霍蕾在監控室幫著查監控,回到客廳聽到父子倆又吵架,只不過這次霍青榮占了劣勢,顫動發白的嘴唇暗示他在害怕。 “原來他是我哥啊?!碧K佋嘲諷地勾了勾唇,瞇眼道,“父親您要是知道他在哪兒,我勸您早點說,不然誰都不好過?!?/br> 霍青榮指著他鼻尖,“你是在威脅你老子嗎!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和當年你母親逼問我把小葛藏在哪兒一模一樣!” 蘇佋掃了一眼快碰到自己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把他移開,語氣淡淡:“那父親應該慶幸,我沒有像作為正室的母親一樣,直接提刀把霍修砍了?!?/br> 霍蕾聽得心驚rou跳,把蘇佋拉到旁邊,對霍青榮說:“爸,這幾年弟弟怎么過來的你也清楚,譽承歷來是有能力者上,大哥沒被董事會承認是事實,舊事咱不提了。今天,不對,應該是昨天晚上的事,確實是霍修沒跑。車庫那地方監控壞好幾個月了,meimei就是在那里消失的,阿佋家司機在車庫等好幾個小時沒見到人,還給她打過電話,但關機了?!?/br> 霍青榮手撐著桌面,青筋暴起,胸膛起伏不定,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怕的。 “阿修有多少房子我確實不知道,你要查就查,我就一個要求……“ 蘇佋壓根不理他,拐了彎半蹲下去,和秘書團一起查霍修的文書,眉眼冷漠。 霍青榮追上去,“我希望這件事不要爆給警察,這是……這是家丑,我讓他回來給你賠禮道歉可以嗎?” 蘇佋找不著人本來就燥郁,霍青榮一說更是火上澆油。實際上他并不確定是霍修把安安帶走的,還是安安自己想走,又或者是安安讓霍修把她帶走。 畢竟之前有過一次先例。 這幾天安安乖得反常,他也想過如果她給他灌的是包了糖衣的毒怎么辦,可他就上了癮似的,真也好假也好,即便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他也心甘情愿一頭往里栽。 他摸著腳踝上新紋的小鹿,劃開的皮rou還刺痛。 安安啊安安。 我當你是一場醒不來的夢。 可你為什么要叫醒我。 作者有話說: 卑微的我:咳,這是小情侶必經之路~很快很快就甜!雙更保命~ ------- 手動感謝“咳咳”的營養液~抱住啾咪! 第70章 撥云見霧的第十天 距離林知安被綁已經過去三天。 霍修跟消失了一樣。 每天中午的十二點和下午六點, 黑西裝會敲響她房門,給她送吃的,除此之外房間里安靜得了無生機。 林知安偶爾會推開窗往外看一眼, 底樓站著的人就會按下耳朵里的儀器, 警惕地盯著她。 她只好坐回桌子旁, 心想《肖申克的救贖》里的安迪到底憑借多大的力量, 才會在壁畫后面拿小錘子鑿出一條逃生通道,畢竟她連偷錘子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幸好,她社恐,從小就愛將自己關在小小的房間里, 所以不管是蘇佋還是霍修, 這種類似監.禁的行為對她來說都不痛不癢。起碼能畫畫就行。 她在抽屜里找到幾本空白本子和一支黑色水筆。 霍修這棟別墅家具雖冷清了點,不常住人, 但該有的東西都有。 前幾天她心不靜畫不出東西,現在失去自由了,筆尖反倒像洗澡后拂去霧氣的鏡子,根本停不下來。 這次她畫的是真實的人物。 從前有個小姑娘,住在山洞里, 畢生夢想是報仇。有一天洞里來了一個刺客, 刺客不說話。 他殺人, 她敲缽。 他砍柴, 她做飯。 后來殺人的放下了屠刀,敲缽的握起了長劍。 刺客問她:你還是要報仇么? 她說:是的, 這是我畢生所求。 刺客心甘情愿閉上眼, 耳邊刮起劍劃破空氣的厲風—— 林知安停下筆。 故事是假的, 人是真的。 她是那個小姑娘, 蘇佋就是那名刺客。 她自問, 如果小姑娘最后沒有殺掉明明是仇人的刺客會是什么原因? 很簡單。 因為小姑娘愛上了刺客。 北港的春天偏干,不像南方那樣時常下雨,臨近傍晚時,晚霞像手指推開的油墨,橙一塊紅一塊,拉成一條一條掛在枝頭。 林知安敏銳地聽見外面有人走動,似乎還在說話。 “我不管,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給我弄一張機票和一份假護照?!?/br> “我艸他媽的霍司佋,舉報老子偷稅漏稅,讓警察來調查我。他要真有骨氣過來,老子坐牢也要把他腿弄廢?!?/br> “怕?有什么好怕的。他老婆在這兒他敢亂來?” “讓人在一百米外好好盯著,看到他車就給我打電話!” 一瘸一拐的走路聲逼近二樓房間。 嘭—— 一道巨響。 門被用力地推開撞到墻上。 林知安嚇了一跳,筆還沒來得及放下,扭頭怔怔地看向門口。 霍修兩眼布滿血絲,不知道多久沒睡了。 他冷而陰鷙地看著她,“真不該說你聰明還是蠢,確實,你的小謊言給你老公爭奪了不少時間,但你還在這兒,真以為我什么都不敢做么?”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林知安懵了懵。 她完全和外界失去聯絡,所以確實不清楚蘇佋做了什么讓霍修氣成這樣。 霍修逼近她,那張和蘇佋有一兩分相似的臉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還在裝傻?你弟弟根本沒被關起來!騙我,呵,他可比你自由多了,在國內外各個景區逍遙自在!要不是……要不是旁邊有霍司佋的人,我抓起來當個不痛不癢的人質,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林知安怔在原地,心里像打翻各種調味料。 酸的甜的,苦的澀的。 她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任何顏色也表達不了她現在的心情。 這件事如果是蘇佋對她說的,她或許會存下一兩分疑慮,除非見到帆帆不然不會全信。但如果是從霍修嘴里說出來反倒全是真話了,特別是現在這個氣急敗壞的霍修。 林知安無奈地彎起唇,擠出一個苦笑。 他做事總是這樣,不管不顧,黑白混合。 就像吃生蓮子。 剝開咬第一口,清甜的,讓人心生歡喜。但第二口便要吃到蓮心,整個嘴巴發苦,再等完全咽下去了,苦味卻沒了,只留下回甘。 莫名的,林知安出去的欲望更強了,她想見他。 霍修將她細微的表情收進眼底,譏笑:“你確實很快就能見到他了,我讓他把你換出去。今天我和他,總有一個走不出這棟房子,當然,我覺得是他,我會讓他變成像我一樣的殘廢,你覺得呢?” 霍修柱著拐杖,其中一只腳干癟地點著地。 林知安眨了眨眼,視線從他的腿移向他的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變得平靜,“霍修,其實你比很多人擁有的東西都多,你擁有財富,地位,你父親愛你。你的腿只是rou眼可見的苦難。但更多人的苦難是看不見的,譬如吃完一頓沒有下一頓的貧窮,生下來因為各種原因得不到愛的孩子,還有更多生了病不能正常生活的病人?!?/br> “這個社會很善良。只要你足夠強大,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把你變成殘廢?!?/br> 林知安邊說邊慢慢地靠近他,試著把他的拐杖拿出來。 “你瞧,你不是能像普通人一樣站著嗎?” “在我眼里,你不是殘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