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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沐休十日,百官封印,盛紘也得以休憩數日,除去必要的出門拜歲,同僚宴請,一概待在府里,說笑閑聊以度日,有事兒處理處理文書,沒事兒就教森哥兒讀書。森哥兒秉性是中和了長柏與長楓,有些念書的靈性,聰明伶俐,卻又不像長柏那樣刻板,說起來是更像盛紘本人。 這一日又是闔府家宴,因四個丫頭都出了門子,席上不免冷清,盛老太太索性不叫避諱,一大家子人圍了一張團圓桌,就是香姨娘和萍姨娘也沒落下,胡亂坐了一旁的小桌。 菜嘗五味,酒過三巡,便說起棟哥兒和森哥兒來。盛紘笑容滿面,對著盛老太太說道:咱們家的孩兒里,柏哥兒穩重,楓哥兒聰穎,都算是考了進士。棟哥兒雖也不錯,到底是書性不足,兒子總想著給他謀一個什么出路才好。 棟哥兒一聽這話,不由得臉色一白,行動間拘謹了許多。盛老太太看在眼里,不緊不慢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未必只有讀書做官才是好的。 盛紘怕她誤會,連忙解釋:兒子也是這樣想,才問到母親面前。這士農工商,總是有一條能走的。 盛老太太的嘴角這才平了,她老人家靜靜地捻了一會兒佛珠,半晌才道:依我看不如就叫棟哥兒去跟他長松兄長學學經商,咱們家不是有許多生意么,這柏哥兒和楓哥兒都不是經商的料子,且叫棟哥兒學著些吧。 于是次日開始,盛紘便從鋪子里挑了個年輕有為的賬房先生來教棟哥兒看賬,至于四書五經則不再強求,只學會些做人的道理、處世的學問即可。 元宵節后,皇帝與帝黨開始發力,朝堂上爭鬧得異常厲害,劾疏滿天飛,口水殿上流,一點點翦除圣德太后與甘老將軍羽翼。這都是盛紘做慣了的事,除了都察院暫時未被波及,凡是與那兩位有來往的,或問罪下獄,或乞骸骨歸隱田園,或明升暗貶遠離朝局。 可是與此同時,兩淮的巡鹽事務卻沒能那樣一帆風順。齊成遠和盧顯一行人到兩淮清理鹽務,本還算妥當,可京中朝堂清洗的消息傳過去,幕后之人終于不能忍耐。巡鹽御史一行不過半月之內,便遭了兩次刺殺,對方下手極為狠辣,若非前翼將軍耿介忠等人拼死相護,齊成遠這把軟骨頭怕是要交代在魯東悍匪的手里。 消息傳來,牽動的是兩家人的心。齊國公府上下急得團團轉,平寧郡主幾乎兩三天便請求入宮覲見兩宮太后及皇后。盧閣老倒是沉得住氣,可也架不住快臨盆的如蘭在府里成日淚流滿面,連著盛老太太和王氏都心焦不已,一個整日里誦經念佛,一個夜深人靜時便開始抱怨盛紘。 御書房里,皇帝也有些心緒不寧,忍不住問盛紘:盛愛卿可有把握?兩淮那里越來越不安穩,平寧郡主擔心齊成遠不肯罷休。她好歹是靜安皇后養大的,先帝視之如親妹,朕也要叫一聲姑母,她這樣成日來給太后請安,太后也扛不住啊。 盛紘拱了拱手,安慰道:此番巡鹽與清理圣德太后黨羽并行,他們必定左右難支?,F下他們先動了巡鹽御史,皇上反而應該慶幸,這說明對方已經沒有其他法子,只好出此下策,明晃晃地動手鏟除。為今之計,需派遣一位武將同去兩淮,名為護衛,實則是助齊大人一臂之力。 耿介忠受傷回京,是該有人接替他?;实坂哉Z,可這接替他的人選 盛紘打斷皇帝的話,溫和道:既要有剿匪之能,又要能在兩淮鹽商處有人情人脈,除了顧將軍,皇上您說還能有誰? 皇帝一愣,顧二郎?旋即腦袋里轉轉,顧廷燁外祖家里便是大鹽商,人情人脈信手拈來,他自己官居從三品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同知,領兵剿匪也足夠了。 盛紘頷首應答:正是。顧二郎到底出身寧遠侯府,雖說年前侯爺病故,他辭了侯位讓與他三弟,但一筆難寫兩個顧,勛爵人家便是沖著英國公府,也要給他些臉面,去兩淮那里總有用處。 愛卿是說潛國公那幾家?皇帝皺眉問道。 潛國公之子尚圣德太后所出公主,與另幾家圣德太后派系把持海船商貿近十五年,每年少說也有兩三百萬兩的進項,乃此次清理鹽務重中之重。盛紘道,與其治標不治本,倒不如連根拔起。眼下圣德太后與外頭聯系艱難,正是發作的好時機。 皇帝嘆道:朕何嘗不知?只是朝堂之上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只怕還沒發作出什么,彈劾的折子就能雪片似地飛到御書房來,得不償失。 可不是?書里皇上還沒派顧廷燁呢,幾名言官就聯名上奏疏,參威北侯沈從興以權謀私,下列奏侵占民田,巧取豪奪,結黨不軌等十一條罪狀。多半都是鄒家鬧出來的事端,人家言官御史也沒潑什么臟水。如今大鄒氏健在,奈何沈國舅實在不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彈劾的事還真說不好。 蜀州民風彪悍,這群從龍之臣十有八九是行伍出身,人家圣德太后派系滴水不漏,他們倒是專管漏水。同儕盛紘表示,一群豬隊友,帶不動啊帶不動。 一時靜默,皇帝心里郁悶,又提起小段將軍在兩淮著了人家的道,被誣陷jian污良家女子、逼死人命的事兒,要問盛紘解決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