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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仔細品味了一番,不禁由衷贊嘆道:原是真得錯失,不該將愛卿放在吏部。你這般想頭計策,怕是英國公老將軍也未必能琢磨出來。 臣微末技藝,怎敢與老將軍相提并論。盛紘俯身一拜,誠惶誠恐,臣此次不過是受皇上特命,妄言幾句,已是逾越了。況且縱有計策,也終需良將領兵。臣的身手殺幾個水匪也就罷了,領兵打仗可是萬萬不能。 皇帝略有詫異:愛卿竟還殺了水匪?方才你說起,朕還以為是漕幫的人出的手。 盛紘便將遭遇水匪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還不忘提了顧廷燁一嘴?;实勐犃T,因笑道: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策馬定乾坤,誠如盛愛卿是也。不過先時只以為那顧家二公子是個紈绔,如今看來也有點子本事,不如也將他算在討逆之列吧。再有,如今長梧正在宥陽,距金陵不過百里,朕明天便下旨奪情,調他去金陵守著。 盛紘附和道:皇上圣明。長梧雖年輕,但在蜀邊摔打過一回,對金陵的情況又頗為熟悉,守著那里倒也不錯。顧經歷英勇,又出身淮陰衛所營,在蘇西前線做個先鋒怕是無礙的。 朕也是這樣想?;实酆芨吲d盛紘總是能跟自己的想法產生共鳴,總好過朝堂上對牛彈琴,他注視著盛紘,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盛愛卿,你曾在魯地為官,原籍也是宥陽,不如隨軍監軍如何?此一去不光要阻擊荊王,還要搜集各地藩王、官員與荊王私通之罪證,只靠打仗的將軍可不行! 盛紘慌忙拜倒,受寵若驚道:皇上,萬萬不可!我朝一向以御史為監軍,臣出身吏部,如何使得? 怎么就使不得?皇帝挑眉道,以御史為監軍,不過是為著他們是清流言官,能持身公正,稽核功罪賞罰。你便是清流仕宦出身,先頭執掌恩科不偏幫親故,先帝親賜了玉潔冰清的評價,可見剛正不阿。況你此去除了監軍,亦需領朕暗旨,察查官員藩王。荊王為人jian詐不在朕那四哥之下,朕只怕他有什么陰損法子,你也可提點著。 盛紘聽這意思便知,皇帝是寧可把軍功給了一個文官,也不愿出一個功勛卓著的武將,畢竟如今的五軍都督府長官大多是功臣后裔,便如英國公和顧廷燁這般。而盛紘的作用,與其說是監軍,倒不如說是去分功的。 選中盛紘,除了先頭的追隨,更重要的是盛紘不是勛貴出身,卻又與勛貴搭著姻親英國公總不會去反對自己的親家,只要他不說什么,旁人又能再說什么? 想通了所有關節,盛紘自然不可能放著實打實的軍功不要,反正他也沒有軍權,不會被皇帝忌憚。因此假意推辭了幾句,便領了恩旨。 翌日,皇帝當著滿朝文武宣布發兵抵御北疆羯奴,與此同時,京郊大營兩路大軍悄悄開拔,晝伏夜出,分別趕赴蘇西與金陵。十一月,仁宗第五子皖藩荊王謀反,親領府兵及謀逆衛所兵士三萬,直指皇帝謀朝篡位,北上反正。 皇帝得了逆賊書信,勃然大怒,當即命英國公張老將軍領兵討逆,又命吏部左侍郎盛紘為監軍。對此,朝臣們尤其是督察院的御史們頗有微詞,可惜皇帝搬出先帝仁宗來,先帝都覺得玉潔冰清的人,誰敢說不是? 此時的盛紘早已隨軍在蘇西駐扎多時,正在與已勝任從五品衛指揮使司鎮撫司鎮撫的先鋒顧廷燁商討敵情。此次荊王大軍一入蘇西,便被顧廷燁領軍迎頭痛擊。皖西多山林,荊王的人馬中有不少是山賊林匪出身,前軍一被打散,便就近鉆到了山林之中,其余的一部分退守皖西,一部分亂兵果然反撲了金陵。 金陵物阜民豐,位置緊要,荊王的想頭也不算差,多半是那幾個奉國大將軍府出身的衛士長給出的主意,說不準攻下了金陵,還能有反擊的可能。誰料亂兵一到金陵,便被早已駐扎在那里的英國公張老將軍團團圍困,死傷大半,剩下一些殘兵敗將只好投降。 戰亂一起,逃兵流民紛紛竄入蘇,豫,鄂,贛,浙幾省。 是夜,昏黃的燈火映出一帳凜然的肅殺,顧廷燁面對著軍事地形圖,一一指與盛紘看,過幾日便是新年,荊王殘部一直被困在莊州,急需糧草,但皖西山林廣布,只怕咱們逼得太緊,他們竄入山中,戰事又要拖延。 盛紘皺眉思索一陣,忽笑道:顧先鋒說他們糧草不濟?那正是好時候。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處,補充道:距叛軍最近的是徐州,荊王缺糧,最快的便是從徐州調糧,從徐州至莊州需經過南靈巖谷,顧先鋒可先帶軍繞至南靈巖谷,伏擊運糧軍隊。 這也不是不可。但我去了南靈巖谷,莊州該當如何?顧廷燁皺眉道,他看了看盛紘,心說英國公在金陵,難不成讓你來守城? 盛紘擺了擺手,淡淡道:帥營在此,便足夠了。莊州尚有衛所的指揮使,荊王不曾見過先鋒,可請一身形相似者偽裝成先鋒。待顧先鋒繞至敵后,截住了荊王退路,便可與大軍成合圍之勢。同時出現兩個顧先鋒,當荊王發覺前后軍消息不一,便會覺得是有內鬼。荊王本就偏愛妃妾的兄弟,輕視幾個有本事的衛士長,如此一來,軍心必亂這是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