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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喧鬧自不必說,只是齊衡不曾在人前露面,有心人問起,郡主只說兒子身子不爽快,與老侯爺磕了頭便家去了。從襄陽侯府回家后,盛紘把明蘭叫到了書房,也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問道:今日你當是見過齊家公子了,如今為父只問你的意思。 明蘭面色一紅,想了想,自己的根底是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在盛紘眼里的,索性也不扭捏,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當日父親說要我以父親也倚仗,誰知父親轉眼要去蜀州了,我雖還有三年才及笄,齊衡卻比我年長些,郡主與齊大人可還能等上三年? 盛紘噗嗤一笑,難為你如此直接。這你且放心,我說他們等得,他們必定等得。為父雖人在蜀州,可有些事早已預備下了。圣上龍體欠安,三年之內,為父必定要回來的,你安心即可三年后,你的出身必定能配得上齊衡。 明蘭撇撇嘴,人家是公府嫡孫、郡主之子 盛紘將茶杯在書案上一磕,連連搖頭:齊國公府當年也不過是京城公府末流,只因自幼由皇后撫養的平寧郡主下嫁,才有如今輝煌。然而,齊家在官場上人脈不豐,人丁又單薄。齊衡若想出將入相,缺少的并不是名門貴女,而是清流仕宦,這便是為父的賭注。 那就只能仰仗父親了。明蘭忽然覺得松了一口氣,釋然道:其實有時想想,人生在世,總有那么一個人值得你去拼一拼。我先前只想逃避,也不過是還沒遇上那樣一個人罷了。 盛紘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如今萬事未定,為父亦不能多說什么,但你放心,齊衡如今只是羽翼未豐,你且耐心等上三年,他值得你去拼這一回。 臘月初二,王氏便請了□□閣的師傅來給兒女們量身段,海家的嫁妝也流水價地抬進了盛府,家具包括床桌椅屏,一色泛著好看的紅光,衣料足足有幾十大箱子,還有各式擺設裝點,還有陪嫁過來的幾百畝田地和不知多少家店鋪。好在盛紘盛維的食鹽生意一本萬利,聘禮頗為豐厚,外人看不出什么高下,失了臉面。 婚禮當日,上上下下井然有序,幫著長柏娶回了新婦,新婚第二日,長柏領著新婦叩見盛紘與王氏。大娘子端著婆婆的架子給了一封紅包,又褪下一只羊脂白玉鐲給海氏戴上,寓意團圓圓滿。 盛紘很滿意這個兒媳婦和她身后清流權貴的人脈,嘉勉了兒子兒媳幾句舉案齊眉開枝散葉的話便賜座。之后,幾個小的也趕來拜見兄嫂,海氏一一給了見面禮,和和睦睦地結束了初次會晤。 此后一直到新年,海氏都按照長柏的囑咐,不遺余力地侍奉著大娘子王氏,在婆婆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把好感之余,也成功讓府里怨懟起大娘子對盛老太太的侍奉不周。最后,在大娘子的堅決拒絕下,海氏被要求實行與王氏一樣的行為準則,三五日來給大娘子請安一次即可。 新年伊始,除舊迎新,盛紘赴任的旨意也下發到府,盛紘與那位參政大人商議過后,請先生看過,定于正月十八啟程,也好過了上元佳節。大娘子更加忙碌起來,去往蜀州長途跋涉,盛紘與森哥兒的樁樁件件都要她親自打理,實在無暇分身管家,只好大部分都交給了新婦海氏。 好在海氏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紙美人兒,雖先時也忙得不可開交,但在去壽安堂請教了幾回后,海氏的管家任務終于步上了正軌。恰好幾日后海夫人來府中看望女兒,兩家一對離京的日子,竟在同一日,便也約定一同啟程。 正月十八,三行船隊整整齊齊泊在碼頭。海家子侄并長柏兄弟幾個,齊家父子,京城故舊,在十里長亭擺下些許薄酒,為盛紘等人踐行。 因是年后赴任,無需披星戴月趕路,王氏與森哥兒倒也還能適應,不過是晚上睡不穩當,需飲用安神湯助眠。這期間盛紘不與王氏同住,每日多半是與同行的吳琿吳大人談天說地,夜里推杯換盞,偶爾靠岸時,也會請琴師清彈幾首曲子,微酌助興。 至蜀州地界時已是二月中旬,早已得到消息的梧哥兒帶著幾個軍中的弟兄在碼頭迎候。數年不見,梧哥兒黑了許多,也更加精壯高挑。多日行船,一行人都是疲憊不堪,便一路直奔蜀州盛府稍事休息。 盛紘本來迷迷糊糊地在馬車里休息,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卻突然急急地停了下來,緊接著便聽見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進來,約摸是什么快離了這里、我們王爺也病著的話。 盛紘掀了簾子,問外頭策馬的梧哥兒道:出了什么事?一面向前方望去,只見左前方一高門府邸門口,有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正在爭執,旁邊還停著輛朱輪烏篷馬轎,不知是何人物。 少頃,馬車上下來一位著淡金色蟒袍的中年男人,與盛紘年紀相仿,上前與那小廝理論。梧哥兒微吃了一驚,道:那是八王爺?怎么卻在蜀王府門前?莫不是又有什么短缺處? 經他提醒,盛紘才意識到這人便是未來的皇帝、如今落魄的八王爺。盛紘想了一想,道:梧哥兒,你去問一問發生了何事?若有什么咱們能效力的,只管說了便是。 梧哥兒想了想,叔父不下去拜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