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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嘰嘰喳喳的女孩兒們都去了葳蕤軒看禮物,屋內氣氛便立刻冷落了下來。盛維有求于人,先笑而指著長柏說道:我聽得柏哥兒已過了府試,二弟和弟妹真是好福氣。 長柏連忙拱手,自謙道:大伯伯謬贊,小侄無知,尚得多加讀書。 盛紘知道王氏喜色外露,說的話也上不得臺面,反而得罪人,便搶先道:他小孩子家不禁夸,還差著一道院試才算個秀才呢,大哥可別這樣,倒縱了他驕氣。柏哥兒一味鉆書,這前路還長著呢。我倒看梧哥兒就極好,喜歡舞刀弄槍的,身子骨看著便比柏哥兒壯實。 無人不喜歡聽別人夸自己孩子,盛維雖然心里歡喜,卻也有自知之明,搖著頭笑道:就二弟還看得上你二侄子那些微末身手。當初我讀書就不如二弟,你大侄子便是隨了我。梧哥兒雖能讀兩本書,卻比柏哥兒差遠了,我也不指望了。這次送大侄女去京城完婚后,我打算讓梧哥兒去拜見下魯奎魯總教頭,試試看走武路子。 盛紘心道這是總算說到正題兒了,因陪笑道:這敢情好,那魯杠子的武藝人品都是一等的,當初他考武舉時常與我一同吃酒,這些年也沒斷了往來,回頭我給他寫封信,讓梧哥兒帶上,也好多照應些。 盛維大喜,忙叫身旁侍立的長梧給盛紘磕頭拜謝,盛紘趕緊傾身扶起。這交情交情,有交才有情。他一封書信雖是求人辦事,但未嘗不是給那魯教頭多個臂膀,各取所需,才是正途。 大哥若是不急,回頭兒與我去書房里一趟,總得將梧哥兒的根底交代一番。這就完全是托詞了,盛紘意有所指,又轉頭看著長梧,道:梧哥兒直爽外向,快別在咱們面前拘著了,叫柏哥兒、楓哥兒陪著你們二堂兄四處頑頑吧。 三個哥兒聽了這話,早已是坐不住了,就一起告辭出去。盛維也與老太太說了幾句貼心窩子的感激之言,這大房當年寵妾滅妻的事委實心酸,說得兩下里都傷感著,還是老太太發話才住了,重新敘起家長里短。 當夜盛維與盛紘同在書房里歇息,把酒言歡,促膝長談。月上柳梢頭,盛紘將侍候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取玉液美酒來斟滿。盛維便知道這是有話要說了,因問道:白日二弟說要來書房商議梧哥兒的事,入門卻一字不提,怕是有旁的干系吧? 盛紘心內感嘆一句果然是做商人的心思活泛,呵呵一笑,道:大哥經商這么多年,米鹽茶馬酒各色生意都算有涉獵,可知這其中最賺錢的是哪一樁? 盛維微微詫異,納罕盛紘何時對經商有了興趣,不禁笑道:二弟這是存心考問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三百六十行,自然是鹽商最一本萬利。聽聞前朝還有鹽商以布衣之身結交天子,官入內廷。 是啊,鹽商。盛紘似笑非笑,淡淡呢喃,天下鹽商泰半出于江南。大哥在宥陽,可聽聞揚州鹽商白家?便是獨女嫁入了京中寧遠侯府的那個白家。我想著大哥經商多年,若能在鹽事上分一杯羹,倒是一本萬利的營生。 盛維卻是連連搖頭,道:他家誰人不知?能讓侯府都看上的家財,可想而知是何等豪富??上覀兗沂遣枭?,江南鹽商之間相互傾軋,多少大族都是歷朝歷代一二百年的根基在那里,縱然我們眼紅,也難以從中插手??!二弟快別說了。 大哥且聽我說完。盛紘道,微微壓低了聲音,現任鹽使司轉運使是京中齊國公府的次子,與你弟妹家有些遠親。如今他剛放了外任,巡查鹽政,首當其沖便是江南那一攤子,等他從江南諸地回來,總要二三年過去。大哥去江南是不易,可登州臨海,自古煮海為鹽,大哥若有心,何不趁此機會在登州闖出一番名堂?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故盛維聽見盛紘這一番話,心早就活了,只轉而又覺不妥,二弟有心。只是登州鹽事也非輕易能插手的,其中關竅,上下環節,為兄實在不熟悉,怕是 盛紘啞然失笑,道:大哥莫不是忘了,愚弟乃是登州知州?登州官商干系,盡在我掌握之中。有我為大哥引薦,大哥害怕那些人不給大哥情面?再者,大哥才是正經經商之人,來往的細枝末節,怕是比我清楚明晰得多。 夜深人靜,燭光幽微,更映著盛紘清朗的面孔上意味深長的笑容可掬。盛維攥緊了白瓷酒杯,沉聲問道:二弟今日與我說這些,可想過朝廷多忌諱官商勾連。二弟犯不上為我擔這樣大的風險,此事若為京中知曉,只怕 盛紘悠悠一笑,自斟了一杯,道:自古富貴險中求。我擔著這樣的風險,也不光是為大哥你。大哥在登州的食鹽生意我也要入一份股的,按股分利,權當叫大哥安心。只是大哥不可親自出面,請選一妥帖可靠的掌柜代勞,切莫說是盛家的生意。如此,外頭自然不知曉咱們的關聯。 這倒也是個法子。自來做鹽商的,起先也鮮少是用真名姓。我家里的二掌柜便是個妥帖的,悄悄囑咐他來就是。盛維稍微安心,不過入股就不必了,咱們兄弟,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此事能成,我便抽出一成紅利給二弟,多謝二弟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