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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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脫離了天堂,阿克安琪兒也沒忘記上帝這種父親一樣的存在。 柔和的光照在了吉內芙拉的臉上,溫柔的聲音說道:“天堂包容一切,我們會接納你的錯誤?!?/br> “不,上帝,”她退出了光芒,站在一個分界處,背后是教堂打下的陰影,“真正的寬恕從來不來自于外人,像我母親說的那樣,我并沒有任何錯誤?!?/br> 光還是照耀著,卻安靜了許多。 須臾過后,祂再度開口:“既然這樣,那就依賭注所言吧?!?/br> 強烈的光暗淡下來,天空恢復了正常,遠處是初升的太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上攀升著。 “那是個什么樣的賭注?”切斯特上前問道。 吉內芙拉帶著笑,轉身看著他,“我忘記了,切斯特,這些對以后的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br> 太陽升起的這天,是一場新生。 “要知道,我們一向只傳遞上帝的旨意……”教皇從人群中走上前來,對吉內芙拉說道。 圣女是最接近上帝的人選。圣嘉勒卻因為卷宗背棄了圣女該有的純潔,枉想升入天堂成為神的一員。 她的權力隨著她的生命一同消散了。 圣女的話在今天,沒有任何效應。 他對著吉內芙拉張開雙手,用在場所有人能聽到的聲音,大聲宣判:“吉內芙拉·貝利爾,這個名字,同她的身軀、意志、靈魂,都將獲得自由!” 既不屬于惡魔,亦不屬于人類。 她真真切切地成為了自己,成為了吉內芙拉·貝利爾。 宣判過后,托曼帝國將是一段漫長的修復時期。 人群散去,只余幾個人留在教堂前的空地上。 吉內芙拉走向了亞瑟,“這樣就夠了嗎?”鐘樓女巫告訴她,亞瑟并未取走她所有的血液。 亞瑟伸了個懶腰,放松下來,“就這樣吧,留點幸運也不全是壞事?!?/br> 詛咒解除了很多,已經不會反噬到他的身體上去了,他便對這種幸運釋懷了。 吉內芙拉能接受她的命運,他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亞瑟,”吉內芙拉突然正色道,“作為朋友,我并沒有不信任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br> 她似乎明白他的所想,并親自打破了間隙。 太陽的照耀下,亞瑟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偏頭對著切斯特面無表情,卻十足認真地開口:“我不同意你們這門親事?!?/br> 像一個哥哥對妹夫的天生敵意。 切斯特張開翅膀,攔著吉內芙拉離開,眼角帶著不屑,像是在說:自以為是的愚蠢人類。 沒走幾步,切斯特感覺自己被抽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亞瑟的繩索。 他看了眼腳步不停,向唐克直直走去的吉內芙拉,然后收起rou翅,果斷轉身和亞瑟干架。 吉內芙拉向唐克伸出手,在他將手放上來后,撫摸著他掌心里的薊花,輕聲道:“對不起……忘記了那件事?!?/br> 十七歲的唐克,年輕且意氣風發,盡管得到了隊友的肯定,仍然是一個第一次上戰場,會緊張的少年。 戰場沒有那么多計劃以內的事。脫離掌控后,他以為在這場大雨里,他會一個人冰冷的死去……在他閉上眼打算接受這一切時,又意外地被一股溫柔的力量所救。 傷口快速愈合,他猛吸一口氣,坐了起來,同那雙清冷的紅眸對上,享受著帶著濕意的空氣。 吉內芙拉·貝利爾,他打聽到了她,她的身世、她背負的一切。 所有人都說那是種詛咒的力量,但對于十七歲的唐克來說,那是一場大雨的恩澤。 “沒事的……大人?!泵嬲种碌穆曇粲行┻煅?。 吉內芙拉推著他的手指,遮住了這朵薊花:“如果你想留著,那便留著吧……以后要為自己活著?!?/br> 來自塵埃落定后的囑咐,終是別離前,最后的話語。 唐克眨了下眼,眼里有關別離的傷感不復存在,他笑著說道:“愿您以后,也能自由的活著?!?/br> 這個明媚的早晨,人們重振精神,決議迎接新的生活。 …… 亞瑟拉開了那扇木門,迎面撲來一個可人,埋在他懷里胡亂蹭著,低聲啜泣。 他摸著她柔順的紅發,低聲安慰:“以后不會了,再也沒有叫你向前看的時候了?!?/br> 她在他的懷里點點頭,雙手不斷收緊。 唐克離開了托曼帝國,既沒有回到維爾小鎮,也沒有再接雇傭兵的活計。他只是漫無目的地到處走著,似要把前幾年被血腥糊蓋住的景色彌補回來。 柯爾斯頓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他去了更靠近惡魔的地方,接回了托曼二世的大兒子。 托曼帝國失去了一位大騎士,又將再多一位大騎士。 回到帝國中心的阿普,依舊沒敢去見仰慕已久的吉內芙拉。 亞瑟坐在她對面喝著酒,大聲地嘲笑她,“再不去,人都出‘在深處’了!” “閉嘴,要你管!”阿普給了他一巴掌,羞紅著一張臉,打算去sao擾柯爾斯頓。 生活在有條不紊地過著,路也在不斷地走著。 吉內芙拉坐在馬車上,招呼趕車的瓦拉卡停下,到河邊喝點水,休息一陣。 湖面蕩起波光粼粼的漣漪,吉內芙拉對切斯特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父親做的一切波及到了你,給你帶來了不少痛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