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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 吳倩把小白馬馴服牽回來后,已經坐在駿馬上好一會兒,終于等到這兩人講完私語分開。 方才她無意聽到溫含卉說不想學騎馬的話,這會兒確認道, “你是真的不想繼續學騎馬了嗎?” 溫含卉愣了一下, 埋頭摸摸鼻子, 腳尖踢了踢冬日掉光草后光禿的原野, 沒有回應。 周遭風聲呼呼,吹動她的衣擺。 半晌, 溫含卉調整好心情,重新挺直胸膛道,“我剛剛只是激動之言, 不作數的。我會繼續學騎馬, 直到學會,還請吳師傅放心!” 陸安聞言, 摸摸她腦袋,跑去把風吹掉的蓑帽給她撿了回來, 鼓勵她道,“那你認真學騎馬,我晚上給你烤好吃的, 我還帶了腌制好的兔rou、魚片和青筍呢提前切好的生魚片呢?!?/br> 溫含卉瞥他一眼,她說那些個包袱怎么這么沉,陸安怎么什么都帶??! 之后溫含卉又鼓起勇氣再度上馬,她傾身摸摸小白馬, 與它商量一會兒讓它多擔待,可別再把她摔下馬了。 然而事與愿違,溫含卉著實沒有騎馬的天賦,光是上午就摔了三回,下午摔了兩回,只是她再沒叫過一遍苦。 摔下馬被陸安扶住后,溫含卉站起來拍拍衣裳,就又回到了馬背上。 一路練到傍晚,溫含卉才把小白馬牽回馬棚。 她和小白馬生出了感情,親了親它的腦尖尖,溫柔地說自己完全不計較它把她摔下馬的事情,明日還會再來找它。 陸安離開馬棚時,涼涼地瞥了那匹臭馬幾眼。 呵呵,她不計較,可是他計較。 陸安從鼻尖輕哼一聲,往溫含卉身邊靠了靠,兩人迎著夕陽并肩離去。 溫含卉回到蒙古包后,喊了一桶熱水凈身,而陸安則在營地外搭柴堆生火,準備晚膳。 待到溫含卉洗完澡出來,外頭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不遠處的火堆明亮而暖融,上面架著串好的兔rou,還有一口瓦罐爐子在咕嘟咕嘟冒泡。 黃超也回來了,正抱著坤坤在火堆邊取暖。 陸安見溫含卉來了,往外給她騰出一個位置,讓她坐在最溫暖的上風口,自己起身去給粥攪拌佐料。 這期間,黃超傾身問起溫含卉學騎馬的進度。 提起騎馬,溫含卉臉色苦兮兮,擺手道,“吳師傅說我摔百來回就能學會騎馬了,我進度可慢了,今天忙活一整日,也才摔了五回?!?/br> 黃超聽她苦中作樂,暢懷大笑。 他手里提著酒袋子,遞到溫含卉跟前,問她喝酒嗎。 溫含卉搖了搖頭,“黃超哥,我喝不慣酒?!?/br> 黃超也不計較,自己打開仰頭豪飲了幾口,面色一下就紅潤起來,笑道,“我以前不喜歡喝酒,但生意場上難免要喝酒應酬,喝著喝著,我就喝習慣了,如今不喝酒反而不習慣了?!?/br> 許是酒勁上頭了,他卸下心防,拉著溫含卉絮絮叨叨談起自己的家常事來,“你不知道,阿玲已經連續三年沒和我一起過春假了,她每年都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去處理。有時候,生意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阿玲她什么都好,賢惠能干,可是她太強勢了,一心撲在事業上,這也不是一件好事?!?/br> 他似是感慨,似是敬佩,卻也似是埋怨。 溫含卉撓撓頭,“黃超哥,龍配龍,鳳配鳳,我倒是覺得你跟胡玲姐很般配。她在京城開手作坊,你則經營紡織坊,你們生意越做越大,還有個活潑的兒子,日子也富庶,在京城里安置了屋宅,出行也有馬車接送,這樣的人生,我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黃超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又悶頭灌了兩口酒。 等陸安端來粥食時,眼神落無意在黃超幾乎要挨到溫含卉的衣袖的手上,眉頭幾不可查地擰了一下,只覺得兩人未免挨得太近。 于是他分發完粥食,戳戳溫含卉肩膀,語氣誠懇,“我有點冷,可以跟你換個位置坐嗎?” 溫含卉聞言,未作它想,給陸安挪出一個空位,還貼心地問他要不要她回蒙古包給他把披風拿出來。 陸安低頭勺了一口粥,背脊挺拔,看起來正直規矩,“倒也不必?!?/br> 畢竟不是真的冷。 溫含卉唔了一聲,便沒再分心思管他,她在馬背上晃蕩了大半日,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端過飯碗后埋頭就是一頓苦吃。 吃飽喝足后,倦意涌上,溫含卉打著瞌睡與陸安黃超兩人告別。 黃超原本悶聲飲酒,忽然叫住溫含卉,從袖袋里摸出一個精致的細口瓷瓶,遞到她手中,“這是活血化淤的藥,騎馬難免磕磕碰碰,你自己睡前看看哪里酸痛,就敷按著揉一會兒?!?/br> 那細口瓷瓶,只看一眼就知道價格不菲,溫含卉自然是推脫,說自己沒受什么傷,直到黃超板起臉問她是不是把他當外人,溫含卉推脫不過他,才道謝接過。 冬夜的火堆映亮黃超看她的眼眸,他一直看著溫含卉離開,直到她走進自己的蒙古包里,厚重的門簾徹底隔絕了他的視線。 這樣的眼神,讓陸安心底升出一股不妙的直覺。 可是黃超分明已經是有家室的人。 因此陸安一時拿不準究竟是自己想太多,患得患失,還是黃超對溫含卉暗含情愫。 營地外夜色寂寥,黃超并未察覺陸安異樣,一心哄著精力旺盛的坤坤回去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