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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香還說,溫含卉之前去王虎的攤鋪買過豬rou,他見到溫含卉后,就留意起了她,機緣巧合知道了李阿香和她在同一間紡織坊干活,就托她來做個媒婆,給兩人牽個線。 溫含卉想了想,決定一試,便托李阿香跟對方約定在四日后見一面,那天她休息,可以進城去找他。 自此,陸安的好心情結束了,趕走李思居的雀躍蕩然無存,尤其是在聽到溫含卉愿意見屠夫王虎一面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啪得就摔到了谷底,碎裂疼痛卻無人知曉。 可他一時間卻也說不出話來。 趕走李思居,是因為他傷害了溫含卉,并且對她死纏爛打,溫含卉不喜歡他。 可是李阿香說這個王虎品行端正,掙錢不少,溫含卉顯然是想見他的,他沒有立場去阻止她。 陸安嘴唇越抿越直,再吞不下一口飯,碗筷擺回飯桌上,默默起身回了后院干活。 第26章 不見王虎(上) 我最愛你了?!?/br> 陸安心氣郁結, 卻又惶恐于自己沒來由的情緒,他手里拿著木錘,一下下錘著, 將弓弦彈在棉花堆上,棉絮被擊起,躍至空中飄揚,又因為沒有依托, 孤獨的回落, 宛如他此刻的心境。 一旁監工的蔣姐瞧見了, 急急喊道, “你彈這么大力干什么?都要把棉花彈壞了!” 陸安恍然回神,趕忙道歉, 他卸下磨盤,跟蔣姐打了聲招呼,要休息片刻。 陸安去接了盆清水洗臉, 冰沁沁的水珠順著他眼簾滾落, 被他擦拭干凈,他垂眸看著水面上的倒影, 眉峰揚起,眼眸漆黑, 紅唇齒白,稚氣難掩,一看就是一張少年的臉。 而從溫含卉和李阿香的聊天里, 陸安聽得她是想要找個合適的男人搭伙過日子。 是男人,而非少年。 陸安忽然就起身,把水悉數倒掉,更是心煩意亂, 甚至討厭起十二歲的自己來,如果他再長大一些就好了,那樣溫含卉就不用去找外人搭伙過日子,找他就可以了。 那日放工歸家,溫含卉察覺到陸安不同以往的沉默,連腰桿都沒平日挺得直了,像朵萎蔫的花兒。 溫含卉問陸安怎么了。 陸安幽怨地看了溫含卉一眼,想說讓她三日后不要去見王虎,話卻堵在喉間,難以啟齒,他沒有任何立場阻止她去成家。 千言萬語,開口時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變成一句“我近來有些疲憊,沒有大礙”。 溫含卉見他眉宇間神色郁郁,便跟他商量,“要不今晚我來做晚膳吧,你休息一晚?!?/br> 陸安想起李阿香介紹說,這個王虎還是個屠夫,他腦子里頓時警鈴大響,不行,炊房是他的地盤,他給可以跟溫含卉搭伙過日子的,他一定要守護住自己的地盤!面對外來的闖入者,他應該打起十萬分精神來抵御!如果他不做晚膳,就是未見敵人,直接舉白旗投降!不可以! 于是他嚴肅著一張臉,義正嚴辭道,“根據家庭分工,炊房之事本來就應該是我負責,你是一家之主,享受即可?!?/br> 當晚,陸安使出十八般武藝,將菜碟擺滿了飯桌,生魚片,青魚蘑菇湯,炙烤兔頭,醬蘿卜丁,清炒青筍,食香四溢,引得溫含卉放下手中的繡線,從中庭踱步走到后院探頭探腦。 諸多菜色看得溫含卉眼花繚亂,她瞥一眼陸安,故作矜持的落坐,端莊的端起碗筷,然后開始一頓餓虎撲食。 半晌,吃了三碗米飯的溫含卉有些意猶未盡的擦擦嘴角,考慮到自己是個姑娘,她還是想在陸安自持幾分形象,便撂下了碗筷。 誰知陸安好像有讀心術,知道她只是裝飽而非真飽,二話不說又給溫含卉把米飯添滿了,端到她眼皮底下。 這怎么忍得,溫含卉心思被戳穿,訕笑兩聲,“我的胃口沒有那么大,但是你既然給我盛了飯,我也不能浪費糧食,畢竟每一顆米都來之不易……”她又埋頭吃起飯來。 期間,陸安一雙黑眸炯炯有神地盯著溫含卉,他問道,“我燒的飯菜好吃嗎?” 溫含卉點頭如搗蒜,“我崽崽廚藝一絕,以后我兒媳婦有福享了?!?/br> 陸安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繼續追問,“那我燒的飯菜是你吃過最好吃的飯菜嗎?別人燒的有我好吃嘛?” 溫含卉刮干凈碗底米粒,最后一口飯帶著一片清甜的生魚片落肚,幸福而滿足的吃了口茶,“不會有人做的飯比你更好吃了?!?/br> 陸安頓時松了口氣,心滿意足的收拾碗筷回炊房了。 只是這份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陸安在夜里上床榻時,睜著眼睛盯著黑黝的房梁頂,又發起愁來,過了今夜,只剩兩天,她就要去見那個屠夫了。 陸安輾轉反側,到三更半夜才勉強入睡。 半夢半醒間,他仿佛看見溫含卉挽著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回了家,家里貼著喜字,他們宴請親友來吃喜酒,拜過高堂后,那男人牽著溫含卉的手進了東邊寢間。 不久后,那男人告訴他,溫含卉懷了身孕,家里要有孩子了。 那男人抬眼看著西邊寢間,希望陸安能夠把那間房讓給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 可是家里只有兩間房,若是他搬出西邊寢間,就沒地方住了。 陸安急得滿頭大汗,想要去找溫含卉問問清楚,這是否是她的意思。 奈何那男人就像堵墻一樣橫在溫含卉與他之間,說他的意思就是溫含卉的意思,等溫含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至于他,便是個徹頭徹底的外人,希望他識趣些就自行離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