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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手捏成拳,呼出一口濁氣,挺直腰桿,雙眸如炬,對上歐陽靖羽的眼睛,言語堅定道,“先生,我不知道是何人扔紙團砸中了我,我也堅決不會是舞弊之人,還請您相信我?!?/br> 歐陽靖羽著眼看他,“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贓陷害你?” 陸安抿著嘴,這張紙團與他而言是天降橫禍,他根本無從解釋,因為他根本連學堂里的學子都認不起,平日里也不與他們交際,只悶頭學習,又怎會知道是誰栽贓陷害他。 陸安眉頭緊簇,盯著那張紙團里的文字,試圖從字跡里辨別出是誰給他扔的紙團。 半晌,他忽然眼前一亮,把紙團遞到歐陽靖羽眼皮底下,“先生,這句未署名的話里有一個錯別字。應當是‘把答案給我抄一下’,而非‘把答案給我鈔一下’。我們可以讓所有學子都寫一遍這句話,找出這個寫錯別字的人,他就是栽贓陷害我的人?!?/br> 歐陽靖羽思索過后,覺得此計可行,便領著陸安回學堂里,終止堂考,讓學子們都寫下那張紙團里的文字。 陸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學堂里的每一個學子,他們大多在聽到終止堂考時面露錯愕,不明所以,但還是根據歐陽靖羽的要求寫下那句話,自后往前傳遞答紙。 只有坐在陸安那張案幾斜后方的書生面色慌亂,手抖著連毛筆都拿不穩。他的前桌催了他好幾次,他才把答紙遞上。 而那個書生,分明就是昨日躲在假山石后偷窺歐陽倩文的惡棍之一。 至此,陸安心里已經有數,如果他沒想錯,這幾個人是在報復他昨日出手幫助了歐陽倩文。 歐陽靖羽收到所有學子呈遞的答紙后,一張張翻閱起來,最終,從中挑出唯一一張寫著錯別字的答紙,對著那個書生說道,“李無為,你站起來?!?/br> 李無為眼神里閃過驚慌,哆哆嗦嗦的站起身體,“先……先生,您找我有何事?” 歐陽靖羽并未給他留面子,而是直接將他的答紙與那張誣陷陸安作弊的紙團并列著拿在手中展示,“整個學堂,只有你一個人把‘抄’字寫成‘鈔’字。你說你,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上學堂,結果你不僅書沒有讀進去,連做人都沒有學會,還想栽贓陷害你的同窗作弊?!?/br> 歐陽靖羽起身走到李無為身旁,輕輕把兩張紙都放在他的案幾上,“你回家吧,今日起,我煦陽院不收你讀書了?!?/br> 李無為頓時如遭雷劈,沒有書讀的害怕和恐懼席卷了他,奈何證據確鑿,無論他如何向歐陽靖羽求饒,說他知錯了,只求歐陽靖羽再給他一次機會,歐陽靖羽都態度堅決要把他趕出去。 絕望之際,李無為忽而扭頭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另一個書生,他激動的說道,“先生,是溫尚風指使我這么做的!我只是一念之差聽了他的話!您不能把罪都怪在我一個人的頭上!” 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溫尚風身上。 陸安愣了一下,他知道溫尚風,是溫含卉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陸安迅速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書生,是昨日在假山石后向他揚拳頭示威的人,他的確生的與溫含卉有相似,只是氣質大相徑庭,以至于陸安昨日乍一看他時,只以為是巧合,根本沒把他和溫尚風這個人聯系在一起。 原本以為溫含卉口中的弟弟不成器只是調皮貪玩,不肯用心讀書,不想他竟是品行惡劣,行事乖戾至此。 思及此,陸安嘆息搖頭。 可溫尚風偏偏像個沒事人般,不緊不慢道,“李無為,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么說是我指使你做的事兒?” 李無為哽咽著道,“溫尚風,我好歹與你有三年同窗的情誼,你如今就讓我一個人給你背黑鍋嗎?” 歐陽靖羽問溫尚風,“李無為所言,可是確有其事?” 溫尚風否認道,“先生,我并不知情,您可不能錯怪好人呀!他能出手栽贓陷害陸安,那肯定也能出手栽贓陷害我呀!” 陸安眉頭蹙起,明知溫尚風并不無辜,卻礙于沒有證據,無法把他揪出來,只得看著他脫了罪。 事已至此,李無為辯無可辯,只得收拾書籃離開了煦陽院,只是這一走,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歐陽靖羽回到主案幾后,語重心長地囑咐了幾句,“諸位學子,很多時候,人的善惡都只在一念之差。一個書生今日在書院作弊,若是僥幸沒有得到懲罰,來日他就敢在科舉考場上作弊,那時候等待他的就是被押送大理寺判刑坐牢,將來一生都無法再入仕途的懲罰。所以我才會如此嚴厲的懲罰李無為。希望大家以此為鑒,恪守為人的底線?!?/br> 或許是因為大家唏噓李無為的離開,今日放課后也沒有心情像以往一般三五團坐在一塊辯論,都是安靜地收拾好書籃,起身歸家。 見狀,陸安也提起書籃回家,他心里記掛著自己那件勉強瀝干水的外裳,絲織錦袍不宜浸水,他得趕緊把他掛起來,等夜里的風把它吹干,不然久了,絲織變形就不能穿了。 陸安心里想著事,并未看路,在走出煦陽院沒多久,左肩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頭朝左邊扭,卻只看見身后出來的同窗。 正當他摸不著頭腦時,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從他右肩探出來,溫含卉惡作劇得逞的說道,“陸安,你怎么這么笨?” 陸安滿眼欣喜,“溫含卉,你怎么來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