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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歡氣的胸前上下起伏,她身段玲瓏有致,散發著魅惑,再不是當初那個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丫頭了。 周涼瞥了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醉軒樓。 周涼進來時,聞晏三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林寶絨起身,道了一聲謝。 周涼坐下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夫子教給我們的道理?!?/br> 三人:“......” 齊笙勾住他脖子,遞上酒盞,“怎么才過來???你不是最喜歡醉軒樓的酒么?!?/br> 周涼接過去,仰頭喝了,隨即把酒盞推到聞晏面前,抬了抬眉。 聞晏抬手斟滿酒。 兩人碰杯。 聞晏:“有心事?” 周涼懶洋洋道:“別把你審案子的洞察力用在爺身上?!?/br> 齊笙岔開話題,“聞淮之要成親了,你比他還大幾載呢,何時成親???” 周涼仰頭喝酒,“成個屁,爺獨自美麗?!?/br> 林寶絨沉默無言,感覺周涼這人狂傲的不行,偏偏又不會惹人厭煩。 據了解,周涼出生在兵器世家,后來家族被血洗滅門,只有他一人幸存下來。 他如一葉扁舟,在浮華世間獨自飄零。 她默默看著他們推杯換盞,看著酒桌上越壘越高的酒壇,沒有勸一句。 這是屬于他們之間的友誼,她不想打擾。 日落黃昏,齊笙扶著周涼回府,周涼非要踏進太醫院,說自己忘了拿藥,齊笙懵逼,他知道周涼有舊疾,但很多年沒犯過了,已經不需要喝藥了啊。 于是打趣道:“兄弟,太醫院里難不成有稀世珍寶?罕見的藥材?” 周涼醉哼哼道:“里面有我的人參娃娃?!?/br> “......” 齊笙搖搖頭,醉了醉了。 他先把周涼送回府,又按著聞晏的叮囑,回太醫院接冬至和車夫回林府,忙活完后,他掐腰對著黑漆漆的巷子,兀自一笑。 瑪德。 感覺自己像個事無巨細的老嬤嬤。 * 馬車里,聞晏靠在車壁上假寐,眉眼間略顯疲憊,為了趕案子,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過了。 林寶絨拿出繡帕,輕輕為他擦拭額角,其實不用的,但她就是想為他做點什么。 聞晏握住她的手,緩緩睜開鳳眸,凝睇姑娘秀美的容顏。 林寶絨被盯的臉熱,想起晚膳前,他在馬車里準備對她做的事,心跳加快。 聞晏抬手,用粗礪的拇指刮蹭她細膩的臉蛋,隨后俯身慢慢靠近她。 快到林府了,林寶絨怕他失態,捧起他的臉,軟軟地提醒:“你醉了?!?/br> 聞晏索性將全身的重量倚在她的雙手上,閉上了眼。 林寶絨彎彎嘴角,借著昏黃的風燈,系數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的睫毛長而濃密,像兩把小刷子,拂過她心頭,讓她有種想要靠近再靠近的沖動。 姑娘家骨子里矜持,林寶絨也不例外,壓下心里的異樣,忍著手臂的酸澀,支撐他的重量。 稍許,聞晏坐直身體,睜開眼,一本正經道:“還以為你會見色起意?!?/br> “......” 聞晏:“你剛剛靠我太近,呼氣落在我臉上,有點癢?!?/br> 林寶絨囧。 “你沒醉呀?!?/br> 聞晏似笑非笑,“記住一句話?!?/br> “什么?” “酒不醉人,醉的是人心?!?/br> 林寶絨點點頭,像是故意恭維似的,“說的好有道理?!?/br> 聞晏笑意加深,靠在車壁上,周身散發著慵懶氣息,與平日里刻板矜冷的北鎮撫使截然不同。 林寶絨更喜歡他此刻的樣子,往他身邊湊了湊,“你能教我使用火銃嗎?” 聞晏:“為何要學?” 即便學會,朝廷也不會給她配備的。 林寶絨:“技多不壓身?!?/br> “嗯?!?/br> 林寶絨眼眸一亮,“那改日......” 聞晏:“我現在教你?!?/br> “現在?” 沒有靶子,怎么交呀? 林寶絨有點兒懵。 聞晏掏出火銃,遞給她。 林寶絨接過,在手上顛了顛,很沉,手指有點兒抖。 “該怎么做?” 聞晏好笑,忽然勾出她的腰,把她轉個方向,背對自己,自她背后抱住,下巴抵在她肩頭,抬起她握著火銃的手,銃口直指窗外。 他道:“閉上一只眼?!?/br> 腰間被勒的緊,林寶絨呼吸不順,感覺他不是在專心教她,而是在戲弄人。 “閉上左眼還是右眼?” 聞晏輕聲道:“我不介意你閉上雙眼?!?/br> 就是在戲弄人了! 林寶絨在他懷里扭頭,嗔道:“聞祭酒,好好教?!?/br> 聞晏今日有些疲憊,哪有精力教她呀,純粹是想逗她,看她兇巴巴的樣子,輕笑出聲,“改日去我府上,我再教你?!?/br> 他松開她,坐回原處。 林寶絨把火銃塞回他手里,“一言為定?!?/br> “嗯?!?/br> 她討好道:“你怎么這么好呀?!?/br> 聞晏挑眉,“將心比心,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好點?” 林寶絨:“我對你不夠好?” 聞晏垂眸,撫了撫略微褶皺的衣袂,有意無意道:“你對我不夠坦誠?!?/br> 林寶絨更懵了,“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