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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的??!殺死你,我也不想的當年夫人把持內務,我雖抬為姨娘,卻不爭氣的只生下了一個女兒。本以為年輕貌美,老爺他能多寵我幾年,誰知道憑空又出現一個你。自打你來了之后,老爺就不怎么正眼瞧我了。 我也不容易,我也要活下去。曾經當丫鬟的時候受夠了白眼,我再也不想過那樣寒酸的日子了。 不殺死你,我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孫氏,你擋了我的路,你就是該死!容氏目眥欲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將鉗制著自己的人推開。 你既然已經死了,為什么不安安靜靜的在地府里待著,這陶府永遠都不是屬于你的地方,你還回來做什么! 順手從腳下撿起一塊石頭,容氏雙眸赤紅,對準那人的腦袋就要砸下去。 舉起的手還沒等落下,四周突然火光大盛。十幾個火把高高舉起,將這一方竹林照的亮如白晝。 站在容氏面前的女鬼將披散的頭發撩起,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 想讓你說出幾句實話,可真是不容易?;瘟嘶问稚系墓穷^,盛歌笑瞇瞇的說道。 是你!發覺被騙,容氏扭頭就想逃跑。這一轉頭差點將她嚇死,不知何時,身后竟然站了四個人。 為首的正是她離開的時候,仍舊在熟睡的陶老爺。親耳聽到當年的真相,陶慶天心中并不好受。黑著臉踹了容氏一腳,氣憤的罵了一句:蠢貨! 這一腳踹的不輕,容氏捂著肚子,差點嘔出來。淚水漣漣的跪在地上哀求道:老爺妾身著了別人的算計了,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江氏叫陶瑾扶著,一步一步走到容氏跟前,伸手顫抖的指著她罵道: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叫我平白無故背負這么多年的冤屈。容氏,你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背負了八年的罪孽被洗清,江氏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緊緊拉著陶瑾的手,又哭又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陶慶天緊了緊拳頭,卻并未再對容氏動手。板著臉吩咐下人:將容氏給我押回去。 陶瑾聞言一皺眉,忍不住開口道:孫氏的骸骨已經找到,可以證明容氏當年下毒一事。更何況方才她親口承認了投毒誣陷的事實,父親為何不直接將她交給衙門處置? 這是咱們府中的事,就不要驚動衙門了吧。陶慶天皺著眉說道。 江氏聞言一陣冷笑,近乎瘋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當年我被她誣陷的時候,你怎么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如今我冤屈了八年,你竟然還敢這般維護她?陶慶天,你的良心難道叫狗吃了不成! 陶老爺自知理虧,卻又舍不得將容氏交出去。神色掙扎,抬眼正好看見陶真真就站在自己身后,于是便開口道:meimei,你來說句公道話。咱們陶府這些年可是夠丟人的了,再鬧大了,我這官位怕是真的保不住了。到時候 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容氏入獄 清脆的一聲響,在這林子里聽起來格外真切。 臉頰火辣辣的疼,陶慶天捂著臉,滿眼都是震驚。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自己親meimei出手打了。 陶真真晃了晃打疼的手,眼神輕蔑的看著自家兄長:身為朝廷官員,做事糊涂,是非不分,黑白不辯。冷待妻子八年,卻又如此不顧王法的維護小妾。陶大人,做人可沒有你這么自私的。江氏這些年為你付出的可還少嗎?她把全副身家都交給了你,你又是怎么對她的? 身為男人,你沒有擔當,自私自利。寵妾滅妻,聽信讒言,做的一筆筆糊涂事簡直數都數不過來。這些年若不是舅舅在宮中極力維護著,憑你這樣的人品,怕是早都叫人家罷了官了。 她容氏算什么,那就是一個賤人。為了自己的榮華,費盡心盡,枉顧人命。這樣的惡毒的女人拖出去沉塘都不夠,你竟然還想護著她。你真是太叫人寒心了。 回府這些日子,親眼目睹了自家哥哥做下的糊涂事。陶真真恨鐵不成鋼,指著自家兄長的鼻子,罵的字字鏗鏘。每句話都跟石頭塊似的,狠狠的砸在了陶慶天的心尖上。也得虧了這是他親meimei,倘若換一個人這么罵,早就叫他丟到府外去了。 陶慶天叫自家meimei罵的無地自容,面紅耳赤的低著頭,好半天才囁嚅著說了一句:meimei,你就饒了哥哥吧 饒不饒的,也都是你自找的。我回府那日就同你說過,叫你想辦法將嫂子放出來。你真是豬油蒙了心,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打算怎么解決? 陶慶天繃著臉看了江氏一眼,有些為難的道:事關重大,還是等母親出關再說吧。你也知道,我常期不在府中,許多事也不能做主。 母親那邊我可以去說,現在問的是你的意思。你可是這府中的主子,當著小瑾兒和嫂子的面,說句公道話真的有這么難嗎? 陶慶天叫meimei說得很是猶豫,扭頭看了江氏一眼,最終還是勉強點頭應承道:這既然如此,就解除了禁足的命令吧。從今日起江氏恢復當家主母的權利,蘭馨苑的下人也可隨意外出走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