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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愿意跟著大小姐。小丫頭歡呼一聲,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陶瑾身后。 有了人帶頭,余下的人也都不再猶豫,紛紛跟著走到陶瑾身后站定。 這么左右一算下來,竟然還比預算的多出了三個。劉管事有些為難的看著陶瑾:這大小姐,人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無妨,你只管這樣去跟祖母說罷。若是府中不愿意出錢,便從我的月例中扣。 得了陶瑾這句話,那劉管事也不再糾纏,即刻便帶著余下的人離開。 桑葉跟個傻子似的拎著兩大包行禮看了全程,直到劉管事離開,這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陶瑾:小姐,這是要留在府中了嗎? 陶瑾正在忙著安置下人,沒空理會桑葉。只是對盛歌吩咐道:你去將桑葉手中的行禮接過來。按照位置擺放整齊,且莫疏漏了。 是,小姐。盛歌和接歡跑過去將桑葉手中的行禮接走,很快抬著進了屋。 桑葉手中只剩下她自己的包袱,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下又覺得很尷尬。往常這院里只有她自己倒覺不出什么,如今多了這么些人,倒是顯得她像個外人似的,冷冷清清的。 猶豫了片刻,桑葉還是轉身往清風閣走。有些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雖然跟著陶瑾的時間尚短,但她卻有點喜歡這個大小姐。她的心思深歸深,至少沒那么算計。 靜風居那邊熱火朝天的忙著安置下人,清風閣這頭卻顯得有些冷清。這幾日二小姐心情不順,下人們連走路都不敢出聲。桑葉將自己的行禮安置好,便徑直去跟陶宛復命。 進到主屋方知二姨娘也在,這對母女皆是冷著臉,氣氛有些僵硬。 打從她入府的那天起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個野丫頭在外面也不知道得了誰的指點,手段越發的高明了。從回府當日就抱住了你祖母這條大腿,而后又是步步拔高往起竄。早知今日,你當初就應該聽我的。趁著她在外面,找個人一刀結果了她多省事!如今引狼入室,連動個手腳都不行了。 二姨娘語氣狠毒,倒是將桑葉嚇得不輕。見陶宛向自己看過來,桑葉慌忙低下了頭。 江氏被禁足出不來府,你仍舊還是這府里的內主子,姨娘有什么值得慌張的! 陶瑾有那方夫人給撐腰呢,就是你祖母都莫可奈何,你說我該不該慌!容氏皺眉,不耐煩的說道。 祖母留下陶瑾,可不單單是有那方夫人的面子在。這些日子她那嗓子叫大姐調養的好了不少,對她可是越發的依賴的。姨娘與其擔憂方夫人,倒不如先從祖母那里下手。只要能切斷她對陶瑾的依賴,想要將人趕出府,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這陶瑾就是一顆毒瘤,倘若叫她留在府中,日久必成禍患。眼見著我們的計劃就要成了,可不能叫她進來攪合。只要將陶瑾趕出府去,用不了兩年,我必然就能設法當上夫人。屆時女兒你就是正經八本的嫡出小姐,我看他們誰還敢輕視你。 就因為這庶出的身份,我自小遭受多少白眼。如今好不容易這處境才好了一些,只要我不松手,誰都別想從我的手中奪走什么。 陶宛攥著拳頭,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算計。 二姨娘舒出一口氣,抬頭板著臉看著桑葉:聽說你已經將大小姐制藥的秘方拿到手了,東西如今可在身上? 桑葉忙從袖子里將藥方子交出去。 容氏不懂藥理,只茫然的看著上面的字:你這方子,可是真的? 桑葉忙道:是真的,那日大小姐叫我按著房子抓藥,奴婢多了個心眼,就將這方子謄抄了一遍。后來也給府里的大夫看過了,說就是治老夫人的咳疾的。 那就好,只要手里有這個方子,我看她陶瑾還能蹦跶幾天!二姨娘冷哼一聲,仔細的將那藥方子揣進袖子里。 陶宛抬頭,一臉審視的看著桑葉:這段時間,大小姐那還有別的動靜沒有? 沒、沒有。自從搬去了靜風居,大小姐一直深居簡出,只閑暇時去探望江氏,別的時間都是一個人悶在房間里。桑葉低著頭道。 既然如此,那她又怎么會認識方氏? 這個奴婢確實不知?;蛟S在回京之前,她二人就認識也未可知。桑葉雖然不知二小姐被方氏好一番侮辱,但是直覺告訴她,此刻斷然不能將實話講出。否則就是給自己引火燒身。 也正是在此機緣巧合之下,陶宛并不知道陶瑾與藍濟景的事。否則抓住了把柄,定然又是一番驚濤駭浪。 ☆、再起波瀾(上) 卻說靜風居這邊一下子添置了不少新人,簡直就是熱鬧非常。盛歌和接歡在入府之前都是好人家的女孩兒,后來家計困難,這才賣到府里當了丫頭。 另一個愛吃糖的小丫頭名叫苦夏,身世落魄了一些,是府里的管家從一堆叫花子里撿回來的。 余下的仆婦和婆子,有幾個是府里的老人。因著此番人事變動,這才跟了陶瑾。 其中有一個媳婦子名叫翠珠,因著能生,成親之后一連生了六個娃,便叫府里人打趣,起了個六mama的綽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