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守則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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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阮南月眼眶微紅,她說:“可我的確做了不好的事?!?/br> 到了這個時候,阮南月也無意再隱瞞什么,直言坦誠:“是顧伯父叫我回來的。他說你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要和一個不光彩的私生子結婚,這是自毀前途?!?/br> 說到這阮南月深吸一口氣,又說:“但是言真,請你相信我。雖然我確實。是聽了伯父的話才回來,但……我并不是站在他那邊的?!?/br> 和顧言真做朋友這么多年,阮南月很明白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有多深,所以她一定義無反顧的選擇支持顧言真。 “我之所以回來,是以為你和小謝結婚真的只是和伯父賭氣,我擔心你過得不好?!?/br> 在回國的飛機上,阮南月就把謝寒的資料查得一清二楚,尤其在得知他母親患有精神疾病后更加擔憂,才堅定了顧言真不能和謝寒在一起的念頭。 “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像是狡辯,可是我最初不是想和你作對?!比钅显卵壑须[隱有悔,“我就是覺得,你原本可以選擇更好的?!?/br> 顧言真抬頭,淡然的看著她,反問道:“那你覺得什么是更好的選擇?你認為我應該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 這句話讓阮南月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彼\實的回答,“但總不會是小謝那樣的?!?/br> 朋友之間總是會互相偏袒,阮南月也不例外。她和顧言真一起長大,顧言真在她心里就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了。 所以她因此也一直覺得,她的好朋友就該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她知道顧言真看似冷淡的外表下隱藏的溫柔,也明白他內心深處許多未曾說出口的委屈辛酸。 顧言真在顧家從來是個透明人,他比任何人都強大,卻也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愛。 阮南月都看在眼里,才更以為,應該有個更強大又溫柔包容的人和言真在一起,這樣他就不會再感覺到孤單,也不用那么辛苦的獨自支撐。 “小謝比我們小了那么多?!彼f到這里,又解釋道:“我不是討厭他……相反,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愿意拿他當弟弟看?!?/br> “但他太年輕了,他自己尚且都是半大孩子,又怎么為你遮風擋雨?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他不能給你提供任何幫助?!?/br> 顧言真靜靜的聽完她的話,有些疑惑的問:“我為什么要別人為我遮風擋雨?” “南月,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彼p聲嘆氣,“無論你還是我,我們都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不再是小時候需要關愛保護的孩子?!?/br> “我一個人走到現在,過去不需要被庇護,現在也不需要?!?/br> “我和小寒在一起很快樂,不管你信不信?!鳖櫻哉嬲鎿吹目聪蛎媲扒榫w低落的阮南月,說:“我不需要他為我做任何事,也不需要他給我提供事業生活的助力?!?/br> “他就算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我也高興?!?/br> 顧言真也說不清為什么喜歡謝寒。最初的確是因為外貌,可是再美貌的皮囊看多了都會膩味,所以一定還有別的什么東西,驅使著他持續對謝寒保持著那份獨一無二的熱情。 “同樣,我相信小寒也是這么想?!彼钅显?,想得卻全是謝寒:“他不需要我的保護,也不需要我為他規劃他的人生,然后自以為是的替他遮風擋雨?!?/br> “南月,我以為你應當能理解的?!?/br> 別的女人是什么性格,顧言真或許不了解,因為他沒有深度交流接觸過。但阮南月不一樣,他們是一起成長起來的,真正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他知道阮南月過去“乖乖女”表象之下一顆極度不平凡的野心。 他知道阮南月從不是安于現狀,以父母家庭為后盾,然后按照所有人預設的那樣。進入家族企業效力,或者聽從安排,為家族聯姻,一步一步成為大眾傳統意義上的“成功女人”。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遙遠的天空之外,骨子里的不安分讓她渴望脫離現有的安穩富足的生活,去往更廣闊的天地。 阮南月怔怔出神,忽然輕聲說:“是啊……” 她這些年走南闖北,也曾數次深陷囹圄險些喪命,可是沒有一次,她是靠著別人的保護走過難關。 她和顧言真都是各自領域里成熟堅強無所畏懼的大人,為什么她卻希望顧言真的結婚對象能為他提供庇護,生活在溫暖的花房里。 “當初我鼓勵你出去,也是不想你留下來郁郁寡歡?!鳖櫻哉孑p聲說,“我無法忽視,那時你說起俱樂部的邀請函,眼里那么的期待?!?/br> 阮南月也不能忘懷,她終于忐忑的問出了一直不敢問的話:“那……你恨我嗎?” “那時我明知你那么艱難,只要我點頭,哪怕只是假結婚,你后來的路也能好走很多?!?/br> “但我卻自私的拋下你一個人走了,把你丟在這里,面對那么多風雨?!?/br> 這也是阮南月多年來不敢面對的事。她說不清這次回來,對顧言真的感情到底是愧疚多一些,還是她以為的“喜歡”多一些。 “為什么要恨你?”顧言真神色柔和,“你從來沒有義務必須為我做什么,即使我們是好朋友?!?/br> “何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叫自私?!?/br> 阮南月喉嚨低低地發出一聲哽咽,她習慣性的低頭摸著口袋,無措的問:“我、我能抽根煙嗎?” 顧言真點頭,“當然。不過煙還是少抽點,對身體不好?!?/br> 阮南月急于掩飾內心的顫動,她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在煙霧繚繞中狠狠吸了一口,等待情緒緩和。 “不管怎樣,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比钅显碌吐曊f,“這次是我對不起你?!?/br> 出于自以為是的關心也好,或是不可言說的私心也罷,她總之是做了不光彩的事,這點無可辯駁。 “你是應該道歉,但不是對我?!鳖櫻哉婺闷鹁票退p碰,“小寒被你嚇到了,他以為我真的會不要他?!?/br> 阮南月叼著煙想起那天早上謝寒被自己的話氣到昏迷,臉上一片苦澀:“我會跟他道歉?!?/br> 說到這,她深深嘆息:“那孩子挺不經逗,看起來兇巴巴的,其實就是紙老虎,一戳就破了?!?/br> “那天看他倒下去,我其實就已經后悔了?!比钅显碌皖^看著手指間夾著的香煙,輕聲說:“再后來看到你跑過來把他抱走,我又忽然覺得……” “我就像是小時候,咱們一起讀過的故事里,那個討人厭的反派大巫婆?!?/br> 顧言真被她的形容逗笑:“你怎么會是巫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騎士?!?/br> 小時候一起玩游戲,阮南月總是要求自己一個人扮演王子和勇敢騎士的角色,柳岸明來演惡龍,于是最后能演公主的就只有顧言真。 “沒有人是完美的,也沒有人不會犯錯?!鳖櫻哉鎸捨康溃骸澳呐履阕隽隋e事,也沒什么關系,不要用那么嚴苛的道德約束自己?!?/br> “人生一世,誰不是為自己而活?” 阮南月吸了口煙,垂眸將煙蒂摁在煙灰缸里。 再抬頭時,眼里恢復了清明。 她說:“我寧愿你生氣和我大吵一架摔門而走,然后永遠不再見我?!?/br> 顧言真點頭,誠懇的說:“來之前的路上,我的確在腦子里幻想過?!?/br> “不過推開門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放棄了?!?/br> “我們其兩個人其實很像?!彼龡l斯理的說:“所以我們根本吵不起來,因為都太理性了?!?/br> 合作謀不合則分,沒什么事是值得大吵一架的。 阮南月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明明滅滅火光中,她長長舒了口氣:“過幾天我就要走了,到時你和小謝去機場送我一行吧?!?/br> “我當面和他道歉?!?/br> 顧言真抬眼:“你又要走了?” “嗯?!比钅显抡诡?,臉上露出了和少女時期一樣俏皮的笑容:“我這個反派女配的戲份殺青了,該是時候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br> “言真,我真心祝你永遠快樂?!?/br> 所以不要再沉溺于過去,不要自責,不要痛苦。 第五十七章 五十七 訂婚的消息公布第三天, 葉夫人終于回來了。 然而就算顧言真已經來過好多次李家,依然討厭李予之那張囂張的臉。 偏偏現在葉夫人還在樓上,早到了半小時的顧言真只能在大廳里干坐喝茶, 和對面的李予之大眼瞪小眼。 李予之隨后看向一邊的弟弟, 恨鐵不成鋼:“你都喜歡這家伙什么?眼光也太差了!” 謝寒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把顧言真的左手捏在手里,細細把玩他的每一根指關節,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玩具。 顧言真冷笑, “我想起李總之前還曾嘲笑過,說我眼光膚淺, 找的對象也淺薄……現在還認嗎?” 沒想到顧言真居然當面玩這套陰的, 李予之臉色一變, 著急看向謝寒,解釋道:“哥不是說你!我罵的是他!” 謝寒算看明白了。他哥這個直腸急性子壓根就吵不過顧言真, 可是偏偏又不肯落人下風,怪不得以前每次回來都氣得不輕。 “言真哥哥怎么就眼光膚淺了?”謝寒沒好氣的說,“你不要總詆毀他?!?/br> 李予之氣得吐血。雖然弟弟從前也不怎么給他好臉子,好歹沒真正嫌棄過他,這么快就胳膊肘子往外拐, 替他老公說話了。 他于是愈發看著顧言真不爽,以為是他帶壞了弟弟,松了松衣領,想跟他過兩招:連我都打不過,以后怎么保護寒寒? 可憐李予之至今都以為,在某種關系里, 他弟弟才是吃虧的那方,自動帶入“大舅子”視覺后, 怎么看這個弟夫都不順眼,總覺得是弟弟受苦了。 而死要面子的顧言真是絕對不會說出口,昨晚他其實才被謝寒狠狠折騰,到現在腰都還疼著的事實。 因為昨晚去見阮南月,雖然事先謝寒是知道的,可是心里還是不爽,晚上就趁機借這個理由,把顧言真翻來覆去的弄,直到凌晨了才勉強收手。 早上起床后,謝寒照例又是賠禮道歉賣乖討巧一整套流程,非得對天發誓今晚會好好安靜睡覺,顧言真才勉強滿意。 里子丟的一個不剩,可是顧言真還是企圖抱住外面的光鮮,他巴不得外面所有人都以為他才是兩人關系中的上位者,因此哪怕被李予之誤解刁難,他也暗爽。 然而謝寒不高興了。他一把護住顧言真的腰,另一只手擋在他面前,抬頭瞪著李予之:“你是野蠻人嗎?就知道打架!” “言真哥哥明天還要開會的,你干嘛老盯著他打架!” “是我一心要纏著他,你還講不講理了???” 李予之聽著他一口一個“言真哥哥”,又想謝寒只有在生病脆弱的時候才會勉強叫他一聲“哥”,頓時破了大防,像個xiele氣的皮球。 見他這樣,顧言真不免又有些同情,暗暗地看了謝寒一眼,示意他別總是刺激他哥。 其實謝寒也不懂李予之為什么眼光總盯在他身上,他都把界限劃得那么分明了,為什么這家伙好像看不懂,依舊牢牢把他扒拉在自己畫好的保護圈里。 李予之好像是真的挺傷心,謝寒也不由生出幾分落寞,他松開顧言真的手,正襟危坐,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嚴肅態度對他開口道: “你不是總說我這樣的壞脾氣又瘋癲的神經病,外面沒有人受得住嗎?” “我以前也覺得你說得對?!敝x寒一字一句的說,“所以我本來也沒打算結婚,或者和誰談戀愛?!?/br> “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樣的人就應該孤獨終老,別去禍害任何人?!?/br> 聽他這樣說,顧言真剛要開口辯駁,卻被謝寒重新握住一只手壓了下去,對他默默搖了搖頭。 然而李予之不干了:“胡說八道!” “我、我那是一時說的氣話!”他仿佛忘記了剛才和顧言真對峙,又因為弟弟一心向外針對他的事,著急又懊悔:“我沒有真的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