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守則 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Alpha偽裝計劃、婚婚欲戀、穿成jian臣的沖喜新娘、別在路邊撿三無alpha、春日畫意館、重生一品佞臣妻、中亭司探案錄、替嫁首富馬甲妻、夫人笑靨美如畫[重生]、極寒天災,我有木炭翻倍
謝寒本來已經替他找好了理由。 路太遠,航班沒票,家人需要陪伴……隨便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合情合理,且正大光明,讓人沒有挑刺的余地。 但顧言真什么都沒說,他一邊跑一遍讓他等他,說他馬上就回來。 謝寒疑惑,茫然,無措。 掛掉電話,他懵逼著把手機還給女警,整個人迷迷糊糊,比剛才喝多了酒還不清醒。 另一邊顧言真接完電話飛速跑回到房間,簡單收拾好帶回來的衣服,拖著行李箱下樓。語氣急促的對樓下澆花的程婉欣說:“母親,我有點事先回去了?!?/br> 程婉欣放下灑水壺,問:“很著急嗎?” “對?!鳖櫻哉嫱现渥幼呦蜷T外,頭也不回:“很急?!?/br> 程婉欣對他的私事向來不過問,點頭道:“那你路上慢點?!?/br> 顧言真點頭,外面已經有車等著了。 上車前,顧思霖大步追上來,身上騎馬的護具還沒摘,抱著他大哭:“你不許走!” “還沒過完假期呢!” 顧言真把行李箱遞給管家,讓他幫忙放到后備箱,回身抱住顧思霖不住道歉:“對不起思霖,我必須要回去了?!?/br> “哥哥的……朋友,他需要我的幫助?!?/br> 顧思霖抽抽搭搭的哭,嚷嚷開來:“難道他比我還重要嗎?” “不能這樣比較?!鳖櫻哉鏈厝崽嫠裂蹨I,輕聲說:“等他沒事了,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顧思霖不愿意讓他走,可她知道哥哥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應該太任性,但是眼淚控制不住。 她多想時間走得慢些,讓哥哥再多陪她一會兒。 “我答應你,今年暑假接你過來玩,好嗎?”顧言真跟她保證,“到時我請幾天假好好陪你,絕不撒謊?!?/br> 這個條件太誘人,顧思霖果然心動,抽噎著止住哭泣:“那你發誓,騙人就是小豬……” “好?!鳖櫻哉嬖谒^上輕輕一揉,依依不舍的說:“再見,思霖?!?/br> 他開門上車坐進去,隔著車窗和meimei揮手,回首那座古老的莊園,連同meimei小小的身影,一起湮沒在夕陽的浪潮中。 在車上顧言真也沒閑著,一通電話打了出去,。 柳岸明還在沉睡,手機一聲接一聲把他吵醒。他揉著腦門爬起來,聽出這是顧言真專用鈴聲,沉著臉接通,警告道: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你就死定了?!?/br> 顧言真飛快把事情說完,不忘叮囑::“你趕緊去把人撈出來,我明天天黑之前應該能到?!?/br> 他其實可以讓謝寒多等一會兒,然后親自去給他保釋??墒翘爝@么冷,他舍不得讓他一個人在里面孤單過夜。 柳岸明氣得翻白眼,大半夜不得不從溫暖的被窩出來給他撈人。 媽|的。 為什么談戀愛的是別人,跑腿的卻是他這個毫不相干的醫生? 他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一個小時后,派出所看守通知謝寒家里有人來接,他被帶到門口后才知道,來人竟是柳岸明。 大半夜的被從睡夢中挖出來,柳岸明渾身上下充滿了暴躁的氣息。眼睛上沒戴裝斯文的眼鏡,嘴里叼著煙,雙手插兜杵在門外。那么冷的深夜,他的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皮夾克,露出里面深v低領毛衣,脖子上掛著黑金屬十字架,吊兒郎當痞里痞氣,哪里看出是個醫生。 見到他,謝寒轉身就要走,情愿回去繼續蹲局子。即便和這家伙只見過一次,謝寒就直覺的討厭他。 柳岸明冷嗤一聲:“你以為我愿意來?” “要不是真真求我,你就在里面蹲到過完年吧!”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嫌棄的看著謝寒衣擺沾上的血,刻薄的問:“你殺人了?” 謝寒懶得回答他的問題,他更關注另一件事:“你憑什么叫他‘真真’?” “怎么,嫉妒???”柳岸明翻白眼,邊往回走邊不耐煩地催促他:“還不趕緊跟上!不然我等下車開走就不管你了?!?/br> 謝寒起初倔強的站在原地不肯上車,可是一陣冷風吹來,他身上單薄的西裝根本撐不住,不禁哆嗦了一下。 大半夜的路邊一個鬼影都沒有,而他滿身都是血,比鬼還嚇人。而且他暫時沒有去處,身上沒錢,手機也壞了,除了柳岸明走,謝寒別無選擇。 大過年的半夜酒店也不好找,柳岸明只得把人帶回去。臨進家門前,他拿出鑰匙邊開門警告他:“到我家別亂動我東西,不許搞出大動靜影響我睡覺,也別擅自用我的衛生間——聽見沒?” 謝寒哼了一聲,也跟著翻白眼:“誰稀罕動你的東西?” “你最好是?!绷睹鞔蜷_房門率先進去,從玄關柜拿出一雙拖鞋放下,說:“我家沒別的備用拖鞋,你穿真真的?!?/br> 謝寒心思微動,故作漫不經心問:“你家里怎么有他的鞋子?” “這有什么?難道你吃醋?。??”柳岸明瞥了他一眼,譏諷道:“你倆八字都沒一撇,這就開始管東管西了?” 謝寒咬唇,默不作聲彎腰換鞋。 柳岸明家里有顧言真的鞋,是不是代表他曾經是這里的????又或者……他經常這里住過? 一想到這種可能,謝寒胸腔又涌出一股郁氣,忽然想沖上去和柳岸明打架。 屋里暖氣開得很足,謝寒冷得輕顫的身上暖和不少。他衣服上臟透了,環視了一圈被柳岸明收拾的干凈整潔的客廳,回身默默坐到地磚上,沒有碰沙發。 此時柳岸明從客臥出來,手上拿了睡衣和浴巾,他看到謝寒坐在地上,眉尖微挑,有些意外:“你還挺有眼力勁?!?/br> 謝寒懶得理他,坐在地上稍稍活動了下腿腳,有些麻了。 柳岸明因此對他的觀感好了一些,懂規矩的小孩到哪都不會惹人煩。他隨手把浴衣遞過去,道:“你今晚就用那個小的洗手間,先把身上這身臟衣服換下?!?/br> 謝寒低頭看了一眼手里明顯小了一號的浴衣,問他:“這也是顧言真的?” “廢話?!绷睹鳑]好氣的回道:“我難道穿得下?” 顧言真在這里住過的猜測被證實,謝寒更氣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柳岸明被氣笑,“朋友之間互相借住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有時候約酒時間晚了,留宿一晚不是很正常?” 況且他們只是住同一個屋子,甚至不是一間房,臭小子到底吃的哪門子飛醋? 謝寒自知理虧,一言不發抱著浴巾起身準備洗澡,才邁腿被柳岸明又叫住,不耐煩回頭:“又干嘛???” 到底是醫生,柳岸明時時刻刻沒忘本職,提醒道:“你手上的舊傷應該還沒好全,我剛才看到你身上又有新傷,記得別沾水?!?/br> “啰嗦?!敝x寒嘀咕一句,頭也不回關上衛生間的門。 沒良心的白眼狼。 柳岸明暗罵,真不懂顧言真到底怎么看上他的。這家伙除了一張漂亮臉蛋,哪有別的優點? 說到臉蛋…… 柳岸明摩挲下巴沉思,總覺得謝寒那雙綠眼睛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和誰神似,又想不出是誰。 算了。 他懶懶打了個哈欠扒拉著頭發回房,關燈鉆進被窩繼續睡覺,別的事等天亮再說。 另一邊洗手間里的謝寒正在艱難的脫衣。之前打架太瘋,他沒留意那些碎玻璃也把自己劃傷。雖然傷口早已停止出血,可是因為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再加上天氣寒冷,血rou早和衣服黏連在一起,他不得不費些力氣,才把緊緊粘在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來。 因為過度粗暴,謝寒胳膊上幾個傷處又開始滲血,他忍著疼痛把臟衣服扔進垃圾桶,然后站到花灑下擰開龍頭。熱水嘩啦啦灑下,將他身上的血污沖洗干凈。 十多分鐘后,已經徹底洗凈的謝寒頂著滿頭水出來,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漬,拿起架子上干凈的睡衣準備穿上。 手碰到睡衣的一瞬間,謝寒腦中猛地閃過一道光。 這是顧言真穿過的。 睡衣不比別的普通衣物,它極其私密的東西。也許過去的某天,顧言真洗完澡后,也是這樣帶著水汽將它披在身上,柔軟的布料輕輕貼在每一寸肌膚上…… 謝寒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臉瞬間漲紅,有什么東西直沖天靈蓋……而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也受到影響,躁動不安。 …… 等到謝寒走出浴室,腳下都有些飄。他把頭發吹干后扎進被子里,將身上被子全部緊緊裹在身上,這對他來說更有安全感。 這身睡衣對他來說根本不合身,不僅尺碼小而且過于緊身,可是謝寒不愿意脫下來。 浴明知睡衣上只是普通洗衣液曬干后殘留的清香,謝寒卻偏執的認為這就是顧言真的體味,一邊羞恥一邊又忍不住偷偷嗅聞,活像個變|態。 雖然顧言真是大騙子,但他身上味道……真的好香。 謝寒努力閉著眼睛試圖麻痹自己入睡,滿腦子都是顧言真的身影,到后來竟然真的睡著了。 與此同時萬里高空之上,一架飛機靜靜劃過夜空。顧言真安穩坐在椅子上,每隔十幾分鐘就看時間,焦急等待降落。 他的手機通訊全部關閉,不知道謝寒現在什么情況,也不知道柳岸明到底有沒有把人帶出來,明知著急無用,可他還是擔心。 一夜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謝寒起床都十二點半了。他穿著不合身的睡衣打開房門去衛生間刷牙洗臉,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柳岸明從外面回來,他手上拎著許多飯盒,看來是去買飯了。 看到謝寒,柳岸明又打量了他幾眼,這次沒有陰陽怪氣,反而有幾分欣賞:“身材不錯?!?/br> “再看挖了你的眼?!敝x寒冷臉回他,又問:“顧言真什么時候來?” 柳岸明把飯盒放到餐桌上,沒有計較他的態度,回道:“應該快降落了,還有兩個小時?!?/br> “別傻站著,趕緊洗手吃飯?!?/br> 謝寒肚子早就咕嚕嚕的叫,從昨晚到現在沒有吃過東西,打架很耗體力,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此刻也不和柳岸明吵架,聽話的洗手坐好。 還在過年期間,外面許多飯館沒有開門,柳岸明選擇不多,只能隨便買了幾樣。畢竟大少爺出身,他平時嘴就刁,忍不住邊吃邊吐槽。 “這魚怎么這么腥?” “土豆絲跟沒熟一樣?!?/br> “茄子也難吃?!?/br> …… 他說著說著抬頭,看到對面謝寒埋頭安安靜靜,面上也一點不嫌棄,好奇地問:“你不覺得難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