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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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是為夫欠下的,你容我還她,行不行?” 欠下的?欠了什么,是債還是情?阿莉婭要的是夫妻情,你打算怎么還……雅予的心突然炸裂,仿佛生出了一個瘋子,想問,只想問:她究竟還有多少時日?她是否真的會死?!不肯說出自己的絕癥,是只想他一個人的疼惜;一旦相守不能,她根本不在乎誰知道她的病,不在乎是可憐她還是施舍她,她只要他。她得著了,相守原本就不一定非有肌膚之親,只要彼此日夜相伴,朝也是他,暮也是他,直到最后…… “她想死在你懷中……痛徹你的心肺……她要留在你身邊……刻在你心里……她是妻,她才是你永遠忘不掉的妻……” “這都胡說的什么?”看她失神,他心急也心疼,“魚兒,你我才是夫妻,來日方長,何必跟她爭?” “爭?”冰冷的唇顫抖,雅予口中的字越來越薄……“我拿什么……去跟一個死人爭?” “魚兒,你只看為夫,沒有人能沒過我的妻。你只當是行善于一個可憐人……” “可憐她,還是……可憐你?” 語聲好輕,再不似那咆哮暴怒的小丫頭,賽罕心疼得恨不能即刻將人裹在懷中帶著她遠走高飛,卻這不得不為之事讓他根本無路可退!此刻竟是連原本打算換防后安定下來就接她走的話都不敢再說。沙啞的聲音好半天才道,“為夫求你,魚兒……” 一個求字,他軟沒了脊梁。她連淚還來不及流,她的來日方長就又落在了阿莉婭后面。當初為何要走?為何要回來?今日又為何要死……若是不死,他們會何去何從…… “六將軍!”門外忽地傳來人聲,“啟稟六將軍!太師有緊急軍務,請六將軍速往議事廳議事!” 賽罕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又狠狠握了握她,站起身,“魚兒,我先去,等我!” 他走了…… 雅予一陣恍惚,昨夜那尋不到的著落終是空蕩蕩……起身,推開窗。暖暖的日頭照,草原的鳥鳴、草原的花香,忽地覺得陌生,仿佛很久前那冰天雪地的夜晚,茹毛飲血的味道…… …… 六百里加急傳信,原來中原已有小隊人馬先行來在邊疆??滩蝗菥?,賽罕即刻就要啟程。匆匆回到房中卻不見了妻,聽人說是去了公主府,他趕緊追過去卻不想還是撲了空。 委屈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營地里策馬狂奔,賽罕心急如焚!不能再等,只得折返回來,想著好在有四嫂陪伴必是能給她略順順氣,因而也只得放下心來。起行前又往前院最后交代,正碰上尚未離去的大嫂烏蘭。 “你放心,我定會安排妥當送阿莉婭啟程?!蹦热释袐I雖是不解老六為何忽然要換了身邊人,可出征在即不好多糾葛瑣事,只謹慎地問了一句,“你可與雅予交代好了?” “嗯?!?/br> 看賽罕冷冰冰的臉色未多再多言一個字,一旁的烏蘭不覺輕輕搖了搖頭。前幾日就聽人回說六夫人與六將軍大吵了一架,那小丫頭平日看著溫和柔順好是可人,實則心思倔強,絕非尋常小女子。不必問也曉得這爭吵源自何處,原本一直知道老六的心始終不曾離了阿莉婭,誰人敵得過少年時起的心思?那一日見他自己打扮了妻,烏蘭驚訝之余還真是誤信,當是自己錯看他們的情份。誰知如今人要走才算見了分曉,最舍不得的還是帶在了身邊。只是看樣子雅予也應得并不痛快,因對著娜仁托婭道,“你多慮了。她是大夫人,往后要掌管自己的營,怎會連這點容人的心胸都沒有?!?/br> “我不想她有這心胸?!?/br> 娜仁托婭不及應,就聽那男人低沉的語聲頂了回來。烏蘭噎下,只心道你不想她有這心胸,苦的卻是你的莉婭。 “大嫂,”將出門,賽罕又轉了回來。 “怎的?” “你走的時候把魚兒帶走吧?!?/br> 烏蘭一怔,娜仁托婭趕緊道,“留在府里我照顧她就是了,做什么非還勞動往大嫂那兒去?!?/br> “不是,三嫂忙,左翼大營有英格丫頭陪著能解解煩悶?!?/br> “你放心去,我帶她走?!睘跆m應下。 “多謝大嫂?!?/br> 看著兄弟辭別而去,分明是帶著滿腔心事。烏蘭心中合計該去見見那小弟妹了,有些事是該說明白的時候了…… 第93章 從金帳回到府中天已是完全黑了下來,娜仁托婭匆匆換了衣裳、用了幾口粥就又起身往后院去。廂房、客房都已陸續騰空,一路走,除去上夜的燈籠,幾是不辨人跡。安靜柔和的夜色中,不大的府邸竟是空蕩蕩,生出幾分清冷之意。 穿過狹長的甬道,繞過府中小園便到了這一處窩風的小院。一眼看到臥房窗上透出的燭光,黑暗中孤孤單單的靜,娜仁托婭的腳步不覺有些滯。老六走的時候交代她安置阿莉婭隨行不曾道出因由,卻千叮嚀萬囑咐要著人好生照看,事無巨細,連馬車的規格、隨行吃食、醫藥,甚而一路行走快慢都仔細交代清楚,而于雅予,只說讓大嫂先帶去左翼大營,并未再多言一個字。 一日之內換了身邊人,前一日酒桌上的親密仿佛浮云散個干凈,讓人好是不解??赡热释袐I最是知道,這閨房之中的事旁人如何看得清?更況這是老六,我行我素向來不是個計較人心思的,問也不會說,遂她只管點頭應下。只是同為女人,想那雅予丫頭眼看著自己的夫君帶了旁的女人走,哪怕那人是多年前就已經與他行過成親禮的正經夫人,這心里怕也是撕碎了一般。就好像多年前自己第一次接后院人,那滋味,不身在其中如何體會……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