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斯珩還是斯閆,對當時的她來說沒大區別。 但斯珩這個人,想要的東西從不落空。 斯閆沒有半分虎口奪食的勇氣,更沒有斯珩的財力,就算恨得牙癢癢,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 可這不代表他放棄了。 坦白說,莊靜音一米六六的個子,清麗白皙,文氣恬靜,跟斯閆的女伴比起來,不夠美艷。 只有一點突出:她是莊家流落出來的女兒。 他們是曾經在聚會上見過的,同類人。 被包裹在昂貴的高定的禮服里、擁有良好智識和教育、娶回家當老婆也只會用傳教士的那類女人。 現在成了可以隨意對待的對象,不管用什么花樣都不用擔心后果。 這種反差感讓斯閆日思夜想,明明是一口快到口的rou,就這么飛了。 就這么惦了半年,斯閆估摸著斯珩也玩夠了。 想想斯珩再不待見他,他們橫豎一家人,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他翻臉。 于是,斯閆趁著斯珩出差的當口,提前把監控斷了電,撲了進來。 莊靜音腳傷著,被斯閆推到沙發上。 她嗚咽著:“你瘋了嗎——” 斯閆輕易壓住她的反抗,他面型瘦窄,顴骨偏高,眼睛微微凸出來,眼下是縱欲過度的一片黑。 “我瘋了?斯珩才瘋了!干嘛非他媽跟老子搶人???” 她的淺色針織上衣毀了。很快,莊靜音也不再掙扎。 斯閆眼睛燒紅。 不過斯閆只顧著做饕餮,眼只盯牢一處。 沒時間看其它。 他只要再挪上點,就能看得更清的, 一雙屬于夜行野獸的雙眸,正冷然旁觀,等候獵物落網。 -------------------- 第5章 她垂下眼睛,將所有幽微情緒斂住,左手無聲向沙發縫隙中探去。 那里有把小巧的匕首。 一個月前以削水果名義留下的,許管家為此找來心理醫生為她做測試,謹慎地再三確認她沒有輕生傾向,那些問卷,她也認認真真填完了—— 倒不是多看重她。 如果她死在了斯珩這,傳出去不好聽。 當然,斯珩死了她都不會死。 想到斯珩,莊靜音一頓,分神了很短剎那。 左手便被興奮中的斯閆一把扣住了。 他的風險意識也強,一只手努力摁住她兩只手,往沙發深處壓,另一只手熟練地解開褲子。 斯閆顯然是喝過酒來的,一身濃重的酒氣,直往人面上撲。 莊靜音決定反抗。 她開始極力掙扎,不受控制的右腿亂蹬,掃掉茶幾上一只花瓶,隱約間她記得,那好像是什么展上拍回來的。 但莊靜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兩個人重重滾下沙發,跌到了地毯上。 翻滾撕扯間,他們逐漸遠離沙發,接近大門。 斯閆剛開始沒太反應過來,但莊靜音反抗太厲害,再這樣下去,讓她逃出了這扇門招來人,傳到斯珩耳朵里,他還活不活? 思及此,斯閆身體繃緊,迅速翻身壓住她,惱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裝什么純呢臭|婊子!” 莊靜音眼里蓄滿淚水,但始終留在眼眶里,沒掉下來。 對斯閆來說,示弱只會讓他更興奮。 這么搞一通,他覺得比原來還有意思。 征服果然比發泄更有成就感。 但斯閆并沒有注意到—— 嗒。 門被輕微轉動的響聲。 很快,門被無聲推開。 一道身影出現。 窗外日頭已經挪移,照不出影子。 這人頓了頓,往前走了兩步,站定。 他站姿隨意卻不松垮,姿態像在看沉浸式戲劇。 衣角的寒意撲面而來。 終于,斯閆的理智回籠了一半。 屋里的中央空調該是恒溫,怎么感覺有冷風? 斯閆另一半理智尚未回歸。 以至于他抬頭時,面上出現了一絲怔住的茫然。 斯珩眉目深然,一雙黑眸遺傳自母親斯懿。 那位遠近聞名、出身高貴的美人。 東亞人眼睛黑棕色最多,極純的棕色和黑色都少。 斯珩就是黑色。 不會反射光亮、如同漩渦般的黑。 攫取靈魂,力度卻輕柔。 像安吉拉卡特講的,有些眼睛可以吃掉你。 斯閆自家母親總是恨鐵不成鋼,覺得自己應該生出斯珩這樣的兒子。 但斯閆覺得,斯珩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他提醒父母,別看斯珩唇邊總掛著笑,看他眼神,這廝肯定希望別人跪下跟他說話。 一語成讖了還。 斯閆現在正是雙膝跪坐…… 雖然是跪坐在莊靜音腰兩側吧。 斯閆大腦中語言系統宕機,斯珩也不催他,只是神情溫淡地候著。 就像麥金儂酒店中上演的《不眠之夜》,即使觀眾突破傳統劇場約束,也只能在演員身邊看著。 看麥克白如何會巫、弒君。 不會插手,無意改變。 “……哥?!?/br> 斯閆意識歸位,從尸體一樣的莊靜音身上屁滾尿流地爬了下來,聲音打顫到幾乎變形。 斯珩置若罔聞,只是笑了,聲音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