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獸種田記[重生]_分節閱讀_217
好在,那碧羽被松開束縛后,絲毫沒有逞兇的意思,就見他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襟,隨后直直的站起身來,放肆的將烏玖從頭打量到腳,一臉不屑的道:“你就是這混居部落的巫祝?” “沒錯?!睘蹙劣醚凵裰敝亮艘粋缺阋l作的朗越,語調平和的應道。 “一個大部族竟然選一只灰羽做巫祝簡直可笑,你們這部落中,沒有其他羽族可選了嗎?”碧簪昂著頭,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諷刺,身為上階羽族的優越感讓他張狂的有些忘乎所以。而他的確想要激怒眼前的灰羽,因為他十分確信眼前的劣等羽族,除了令旁人協助懲戒他,做不了任何事,畢竟,灰羽生來先天不足可沒有魄力可用! 但他的命令,旁人真的會聽嗎?碧簪心底冷笑,羽族何等珍貴,特別是上等羽族,更是所有部族都要簇擁呵護的座上賓,旁人能允許他“胡來”嗎?很顯然是不會的! 通過剛剛一路走來的觀察,他發現,這部族內羽族格外的稀少,這也讓他確信,這才是眼前這灰羽格外得到看中的原因,畢竟,物以稀為貴,在沒有其他羽族可選的情況下,眼前這灰羽的容貌還是頗有幾分可取之處的,想來,那年輕的“沒什么見識”的族長大人,看中的也是這一點,才會“昏聵”的給與他這么大的權柄,而眼前的劣等族裔,也正是因為得到了族長大人垂青,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威勢,碧簪想通這些關竅,不過數息之間,一直以來接受的羽族尊卑教育更是讓他的邏輯格外自洽,幾乎將整個前因后果腦補的一清二楚,而這番腦補,也讓他變得充滿底氣。 畢竟,他深深地知曉,憑美色邀得的寵愛何其脆弱! 這外強中干食物威能,來去全憑族長大人的心意,只要那族長大人收回寵愛,眼前的巫祝便一文不值,而自己便要做那釜底抽薪的人! 想到此點,碧簪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在車架里的窺視行徑,他深信,正是因為他的這番小動作,才被族長大人懲戒的,但這也更加激起了碧簪的求勝心,畢竟,族長大人年輕英俊,魂力超卓,羽族向來慕強,這樣的強者,合該他去爭取才是,而他也深信,族長大人對自己如此冷酷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有見過自己,只要能讓族長大人注意到自己,他一定會原諒他最初的冒犯,只要他展現出自身的才華價值,族長大人一定會愛重于他! 身為一名上等羽族,碧簪擁有這份自信! 他語調尖刻的出言不遜,隨即便等待著眼前的灰羽惱羞成怒,進而向他施加某些可怖的懲罰,而能讓他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卻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朗越,他深信,身邊這名高階魂勇者應該就是族長大人了安排在這里“保護”他的,畢竟,眼前的灰羽若是胡亂發布命令,真的弄傷了自己,可是整個部族的損失呢,族長大人一定會未雨綢繆,對此作出準備的。 烏玖并不知曉碧簪的想法,更無法預料他腦補的一切,面對碧簪毫不掩飾的挑釁,他略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語調不變的點頭道:“沒錯,我族羽族的確稀少,算上我在內,也不過十名灰羽,兩名白羽而已?!?/br> “你族還有白羽,我怎么未見?”碧簪有些困惑的道,畢竟,白羽雖然也屬下等,到底比劣等灰羽要高出一截,在這缺少羽族的部族內也應當是極為重要的存在了,即便沒能當上巫祝,起碼也是客卿長老的超然身份,怎么會在部族內不留一絲痕跡,還任憑一個灰羽坐到他們頭上呢? “那兩名白羽,對我出言不遜,我對他二人略施懲戒,他們現在還在“服刑”階段,怕是要再過些日子,才能出現在你面前了?!睘蹙量戳吮挑⒁谎?,意有所指的回應道。 “你來懲戒?就憑你一個灰羽去懲戒白羽?”碧簪哼笑一聲,不可思議的道:“一族之內,尊卑無序,毫無規矩,你族的族長大人竟然也沒有阻止嗎?” “尊卑?規矩?”烏玖玩味的念出這兩個字,他不再回答出言不遜的碧簪,轉頭看向了一側勃然變色的朗越,凝聲道:“既然說到了規矩,朗大人,你便來說說我族的規矩,也讓旁人知曉一二吧?!?/br> “按我族族規,對族長巫祝兩位大人不敬者,笞百鞭以示懲戒,這是族長大人親口應允的,”朗越看也不看身側的碧簪,凝聲回道,他字字沉凝,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碧簪聞聲,不由心下一顫,第一次開始懷疑,身側魂勇者是否真的是派來保護他的保鏢。 卻聽得對方又道:“那兩名白羽口出狂言,對巫祝大人毫無尊敬,族長震怒,本應鞭笞一百,后來,巫祝大人體恤他二人體弱,再則部族內羽族稀少,將刑責降到了一鞭,但免除的鞭刑,需要其他勞役補足,他二人需充當教員,幫助不少于一千名部族成員學會記字算數,方可解除刑責。此刻,這兩人正在教習營,教授所有兵士文字算數,你未見到他們,大可不必大驚小怪?!弊詈笠痪湓?,卻是沖那碧簪說的,朗越語含郁怒,話里自然沒有一絲宛轉。 即使碧簪再遲鈍,也聽出了其中的森然,這下,他是真的有些畏懼起來,想到自己剛剛并不算恭敬的發言,在看那坐上神色淡淡的灰羽,碧簪后退了一部,驚聲道:“你要對我用刑???”一時間,他忘記了剛剛的篤定,心底只有驚恐與畏懼,當然,更多的還有不可置信,畢竟,眼前的一切,都完全顛覆了他從小到大所學的一切經驗與見識。 好在,那坐在上首灰羽安撫的沖他搖了搖頭,溫聲道:“不必擔心,畢竟,你要格外珍貴一些,所以,對于你的處置,我也會更加慎重,”他說起他來,就像在敘述某種珍惜瀕危的野生動物,眼底只有非同類的深切同情,并無一絲同類的認同感,讓碧簪不由的心底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