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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走呢。 離開山里,離開云南,回到北京,回到她原來的道路上。 他吐了口煙霧,慢慢說:“再說吧?!?/br> 老楊嘆氣,也不再勸他了,都不是小孩子了。 燒烤散了,三人回酒店。 上樓的時候老楊咂咂嘴說:“遲早把酒店開來玉溪!” 郝成功跳起來,“加我一個,加我一個。雖然我沒有多少錢,但也得跟著大佬有湯喝!” 老楊笑:“不怕賠得只剩褲衩?”又問:“阿楊嘞?” 付楊也點頭。 老楊就笑,“做生意有賺有賠,賠了可就窮光蛋一個了?!?/br> “還年輕,總是要闖一闖的?!?/br> 郝成功忿忿不平道:“老子打工打怕了,還是得自己搞點名堂?!?/br> 老楊笑了,一人捶一下,“有志氣!” 到樓層各自散了。 付楊刷開房門進去,把卡插好,又調了下燈光。走過去看了一眼孔漫。 她睡得正香。 將手里的礦泉水放在她旁邊的柜子上,去洗澡。 洗完澡后在衛生間把頭發吹干才出來,剛上床,旁邊的人就嘀嘀咕咕地說著些什么。 他側身摟過她,拍了拍低聲問:“怎么了” 本來不指望她回答的,倒不想她閉著眼回了:“……水……渴…” 付楊撐起身子,爬過她身上。把水拿過來擰開,將她摟起來哄道:“水來了,來喝水?!?/br> 孔漫還是不睜眼??吭谒麘牙?,感覺到唇邊有東西,張口。付楊抬高瓶子,水流進她口里,她喝了大半瓶才搖頭。 放下礦泉水,擰緊放好。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剛躺下,身上就貼了一具柔軟溫熱的身體。他無聲地笑笑,側身摟緊,拍拍她的背。 兩人相擁著一夜好眠。 孔漫第二天睡到快十一點左右,被從沒拉好的窗簾縫隙里射進來的陽光照醒,一股刺痛從腦海里炸裂開來。 她半起身,揉著腦袋,環視了一圈室內,沒有看見付楊。 坐床上緩了會兒,下床的時候看見床頭柜上有一杯泡著檸檬片的水。她伸手摸了摸,杯身還是溫熱的,沒有涼。 沒有立即喝,而是進洗手間洗了個澡,把頭發吹干出來,大腦里的痛感減輕了不少。 在電視柜面上看見了自己的旅行水乳,拿起來細細保養了一番。到床頭拿起那杯檸檬水一口喝了,才發現是檸檬蜂蜜水,酸中帶著一點兒甜味。 枕邊放了一個手提袋子,粉色的。 伸手提了起來,打開一看,是一件白色棉紡的廣袖長裙。長裙左側腰邊秀了幾朵細小的山茶花,淡中帶艷,符合少數民族的風格。 換好白色長裙,極簡單的化了個妝容。 她拿起手機剛打算出門去找付楊。他就進開門進來了,看到醒了的孔漫還驚訝了下。 “起了?頭痛不?” “還行,不是太痛?!?/br> 付楊過去,摸了摸她額頭,把帶來的早餐放在床頭柜上,起身將窗簾拉開,陽光鋪滿一室。 他轉回來翻開早餐。 孔漫坐過去,拿起他遞過來的勺子。 付楊帶來的早餐是豆漿、粥和油條。 兩人吃了起來。付楊邊吃邊問:“今天想去哪兒玩?”問完考慮到她一北方人估計對這邊好玩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于是提議:“要不要去撫仙湖?” 孔漫把油條撕成幾截,放進豆漿里泡著。腦海里過了一圈云南名勝景點,“你們這邊是不是有個……嗯…洱海的湖?” 付楊愣了一下點頭,“有的?!?/br> 孔漫一拍手決定了:“那就去洱海吧!” 付楊怔了怔。腦??焖龠^一圈從玉溪到大理的幾條路程以及行程時間,最后點頭說好。 孔漫開開心心吃完早餐,把東西提下去放車上。 付楊跟老楊打完電話上車。 要開車前,他問孔漫:“要不要買點什么吃的零食帶著?” 孔漫搖頭,“不用?!?/br> 付楊戴上墨鏡,說:“路程有點遠,得四個小時左右,確定不買點兒帶著?” 孔漫聽聞,不可思議:“…這么遠?” 付楊轉頭看她,笑了:“早知道你要去大理,昨晚就在楚雄歇下了?!?/br> 孔漫懵了一下,終于弄明白。他們現在地處玉溪,而洱海在大理。 她猶豫著:“要不,不去了吧。就去你說的那個什么湖,在玉溪這兒吧?” 付楊把車開出去,回她:“沒兒,我這邊也沒什么了,你想去就帶你去?!?/br> “真的不會耽誤你嗎?” 十字路口紅燈亮起。付楊停車,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我說不會就是不會?!?/br> 孔漫看著戴墨鏡的男人。咬了下唇,把所有心動吞進肚子里。手伸過去跟他十指緊扣,無聲地揚起嘴角。 車子開出玉溪,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再次進入楚雄。 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付楊在路口的超市門口停車。帶著孔漫去買了一大兜零食帶著,又買了些水果。 要出來的時候看見她腳底踩著的細跟高跟涼鞋。眼皮一跳,帶著她走了一段路鉆進一家鞋店。轉了一圈,挑了一雙軟底的帶有一朵雞蛋花的透明拖鞋帶上。 上了車,孔漫把高跟鞋脫下,換上舒服的拖鞋,降下車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