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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閉上眼睛靠著。 付楊一僵。從今早到剛剛,她一直是冷靜的,對于昨晚沒有反應似的,就像酒醒了事也過去了。倒弄得他不知所措,酸甜苦辣各種情緒揉成一遭,最后是長長嘆氣。 想著不找她,她怕是會徹底忘記。但不找她,他多少也有點不甘心,于是厚著臉皮上門來了。 這會兒心終于落地。 他轉身,手抱過她的腰把人抱懷里,兩人一時沒有說話。靜靜地靠在料理臺邊上。直到灰蒙蒙的室內看不清了,孔漫才放開男人轉身開燈。 付楊跟著她,走過去到沙發上坐下。 孔漫到門口開了燈過來也在旁邊坐下,屋內只有這一條長沙發。 他坐的是沙發中間,孔漫坐下的時候就跟他隔得很近,貼著也不為過。 兩人靜靜地聽著電飯煲“噗凸噗凸”的聲音。 過了片刻,孔漫身子一歪又靠了過去。 付楊忙一摟,把人抱住。 這會兒是被她這些時不時要靠近的小動作可愛到不行。 樂了樂。 他低下腦袋和她貼上,鼻子蹭了蹭她的臉。聞到女人身上的軟香,嘴唇便忍不住地親了親臉蛋,就移過去貼上她的唇。 兩人慢慢地接著吻,偶爾在口腔里追逐,偶爾在唇面上纏綿。 “噠”一聲,電飯煲響起聲的時候,孔漫的手正在男人腹肌上流連,然后被男人大手按住拉了出來,上面也拉開距離,抱著她緩了會兒。 回想剛剛,兩人都停下了。 男人抱著她,下巴墊在她腦袋上,累了一天,這一刻是最舒暢的時候,他閉著眼享受著。 哪知道突然間,胸膛上隔著衣服就摸上了一只柔軟的手,還在游移地摸著,他受不了刺激,一把按住。 女人仰頭看著他,挑眉,慢悠悠地開口,語氣指責道:“有這么小氣?摸都不給摸了?” 他無語,這哪是小氣不小氣,而是……這么摸遲早出事。 她又往上坐了坐,摟著他脖間,在他耳邊勾著音調,“給摸一下…嗯?” 付楊渾身一酥,半點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孔漫說完手也不安分地掙脫,這次干脆撩起下擺鉆了進去。 這是早在當初的籃球場邊上,他撩起衣服給她看的時候就想干的事了。 付楊在她手貼上的瞬間,一手捧住她腦袋,一邊狠狠親下去。 男人身上就像看到一樣,一身緊實的肌rou,但不像健身房專門練出來那種的六塊腹肌那樣。 他身上是早年當兵時練下了一身好底子,和這些年來在外奔波,上山下山,搬東西抗重物,外加熱愛運動下,不刻意鍛煉的肌rou。渾身yingying的,胸膛到腹部,肌rou起伏,線條完美。 她一邊配合著上面的親吻,一邊留戀四處摸來摸去。摸到腹肌快要去摸人魚線的時候電飯煲響了,提示飯熟了。 兩人抱著溫存了會兒便開始吃飯。 吃完晚飯,付楊拿著鑰匙說,帶你去鄉下兜兜風,孔漫同意。 七月的云南晚間是涼爽的。 車子行駛在山間的公路上,夜晚的風微微吹拂,涼意陣陣。 沿著多西鎮一直往上走,到了山頂,車子停在路邊。 付楊打開手機電筒拉著孔漫到路邊的亭子上。 亭子也只是打了一塊水泥地板,邊上有著四根木頭柱子,沒有頂棚的簡易亭。 這里是多西鎮相對高一點的觀景臺,周圍都用欄桿圍了起來,左側有個很大的石碑。付楊看孔漫盯著看,于是把燈光照上去,石碑上寫著:哀牢山國家自然保護區。 孔漫問:“哀牢山到底是哪座山?怎么走哪都看見?” 付楊拉著孔漫靠到最前方的欄桿上,手機電筒從左前方一直照到右前方,指給她看。 他解釋著:“我們地處哀牢山山腳,前面這些所有的山,都是哀牢山的一部分。哀牢山是橫斷山脈和云貴高原的分界線,主峰在腹地原始森林內?!?/br> 孔漫點點頭。往前看去,除了半山腰的多西鎮亮成一片,和上方璀璨的星空外,四周都是漆黑的。也看不清楚付楊指的那些山,只有微風在輕輕地吹著。 她便抬頭仰望夜空,喃喃自語:“我們……來看星星的嗎?” 付楊“噓”了一聲,把手電筒關了,也沒說話,和她一起靠在欄桿上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欄桿下面的山野里開始亮起一點一點地螢火,慢慢地遠方四周都偶爾亮起。沒有電視上演的成片那樣那么夸張,但在黑夜里確實很漂亮,像是打著小燈籠一樣一閃一閃的。 夜空的繁星和大地上的螢火蟲,孔漫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璀璨了。 她沒見過這種自然現象,新奇地左看右看,偶爾一只螢火蟲還會打著小燈籠從眼前飛過。 付楊看向東張西望地女人,突然問:“四月的時候在篳拔山上,你為什么會認為這是鬼?” 孔漫愣了一下,手肘往側邊輕輕一拐:“閉嘴吧你!” 付楊笑了,整個胸膛都在震,引得孔漫轉身面向他。 他說:“你那時候真的好可愛??!我后來常常在想,你不是大城市來的嗎?怎么還會相信鬼神?” 孔漫也想起自己當初干的蠢事,她反駁:“那還不是你先說的山神廟,害我想歪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