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階段，感知會覆蓋自己曾經去過的每一處。

    第二階段：感知延伸到這個星球上自己想去卻沒有去過的地方。例如各大洲每一個神奇角落，東非大裂谷，黃石火山口，大洋深處。

    第三階段：進一步擴散到碳基身軀不可能去的地方，大洋萬米之下，地幔深處。

    第四階段：理論上某些人可以達到，在廣度和深度上無限擴散，瞭望太陽上日耀潮汐滔滔無盡，了解隔壁比鄰星星球內部核反應氫元素聚變時，些許的反物質迸射。

    上述階段，對應著穿越者的等級，只有越高級的穿越者，才越能維系自己在這種無盡感知狀態下擴張的穩定。

    第一階段為民，第二階段是士，第三階段是卿級別水平，至于第四階段！

    按照目前的時空管理局深入到某些位面，參考那些位面盤踞的頂級意識存在（神祇），然后對標己方穿越者可能達到的等級，暫定為君王級。

    ……

    話說回來，現在時空管理局之所以來了至少二十多位卿級大佬的關注視線，就是看這次拖延了大半個世紀的新手任務，這家伙能到什么等級了！

    潘多拉位面，衛鏗老爺展現的強大，絕對是中卿以上的級別能力。

    拋開潘多拉與衛鏗目前相適的要素。

    就是目前這個神州位面上，衛鏗的表現也絕對是亮眼。

    在大戰役的規劃中，縱橫上千公里，和敵人的對算！乃至一系列戰略兌子。

    思緒能做到這樣，那么現在“英魂”留世，起碼能俯瞰星球，數一數太空上的塵埃吧。

    但是結果呢？

    衛老爺很實在，自己蹲過的廁所樓盤（列車）看了一下，然后就走了，走的那叫一個‘毫不留戀’。

    這讓時空管理局的人懵逼。

    ……

    在時空空間泡大廳中，上卿意識們并沒有離開，保持著通訊。

    白恒倩做出猜測：“也許，是這個位面后期他的思維出現受傷了？”這位高位監察者遲疑道。

    羅紅星：“調出介宏子波動數據?！保ㄟ@里是規模數據，對于衛鏗意識中的具體信息，外界不可觀測。）

    果然，羅紅星指著衛鏗離開時最后那一段意識波動數據，打開了衛鏗在位面最后的場景。

    場景中，衛鏗硬生生扛著百合子的超能波，碳基思維都被打的模糊了，仍然拔劍向前的場景。

    羅紅星站了起來，仔細盯著系統采集到衛鏗的數據。

    衛鏗身上包括腎上腺在內的各種激素以不正常的情況飆升！

    此時其他上卿也看到了這個數據段，一位卿級喃喃的道：“這是在干什么？不是告訴他能夠回歸了嗎，他這么帶入干什么？”

    的確，衛鏗在回歸前的一剎那，過程中，意識所在的微觀物理現象，大部分逗留在碳基身軀內。

    一身熱血的跳躍，伴隨著神經元意識碳管中的量子現象幾乎爆到一個頂峰。

    而隨著碳基身軀驟然拼壞了，意識自然也有所影響。所以固然思維保存了，但是變成介宏子的“魂魄”狀態，就顯得淡然多了。

    【衛鏗：“沒幸存，哎，活不下來就是活不下來，賭命嘛，看開一點。所以，這個世界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既然又沒死，那就吃薯片，開汽水?！薄?/br>
    在空間泡的交流空間中。

    古道真（上卿）：“我建議，立即停止衛鏗中士的任務，他作為第一次位面大戰中臨時征召的后備力量，沒有經過完整的訓練，對穿梭的意義缺少正確的確定，對自我定位不清晰?！?/br>
    白恒倩：“我不贊成終止，這次任務雖然是一次事故，但衛鏗中士，仍然以士級狀態結束了新手任務，按照法則是成功了?！?/br>
    當即幾位上卿就皺眉頭，這不是畢業不畢業的問題，以士官狀態畢業，那是衛鏗本身意識狀態足夠強橫，但是新手任務就打出了赴死心態，在其他任務中簡直是自爆小火車。

    白恒倩：“我們定好了，他的下一次任務，在這個位面上，他有足夠的時間，確定走向強大的路途上，要維持什么心態?！?/br>
    說罷，白恒倩打開了即將要為衛鏗進行深度測試的位面，

    這個位面的簡標，是一把劍。

    ……

    這邊，交任務的時空大廳中，衛鏗如同考試結束等待放榜的學生一樣。等待著新手任務綜合評價。

    最終，系統彈出了士級二字，衛鏗吐了一口氣，大有六十分萬歲的慶幸。然后就盤算著，回主世界自己巢xue中蹲著該如何放松。

    然而這時候系統則叫回來衛鏗。

    系統：“衛鏗，你的事情還沒完?！?/br>
    衛鏗抖了一個激靈，精神再度緊繃：“不是過關了嗎？”

    系統：“是的，您的任務結束了，請接受信息財產?！?/br>
    衛鏗詫異了，這任務結束后，還有財產？

    穿越當然是會產生財產的，否則怎能激勵穿越者探索？

    衛鏗此次探索中，收集了全套神州的基礎工業。

    這些工業可以在位面空間泡里運行，這樣再像潘多拉位面那樣需要裝備時，就不用白靈鹿這樣的監察者來發東西了。而是直接由自己空間泡的系統鍛造出來，然后發送。當然，發送的東西要符合目標位面的物理規則。

    例如天啟坦克這樣，需要特斯拉反應爐黑科技才能驅動的鋼鐵怪獸，在很多位面是啟動不了的。當然，其實也可以找位面上的替代能源。坦克的傳動結構在大多數位面還是能啟動。

    衛鏗看完了后，有些了然，憋住了瞌睡：“拿到了資料，也要空間泡提供場所，才能實物運作，我有空間泡嗎？”

    衛鏗是有的，而且還不??！

    作為服從命令參與第一次位面大戰的征召者，在潘多拉這個高危位面中死死的定住，戰功卓著。

    第一次位面大戰結束后，時空管理局就給了衛鏗長寬高五十公里的大空間，空間中可以確保一千萬噸的物質運作。模擬十八種時空區域規則的能力。

    【整個命令與征服的位面區域，每個位面都還是有微弱的差異，某些位面適合玩反物質。而這個微弱差異位面的集合，就是一個時空區域規則?！?/br>
    這樣大的空間，在第一位面大戰后晉升的那些士官們，聽都沒聽說過。

    他們現在最渴望的是將空間達到“五星級”（最高級），也就是一個立方公里，運作一萬噸物質，能夠完全適應一個時空區的模擬能力。

    白靈鹿為衛鏗規劃的任務，是按照回報率最大的模式進行的。

    ……

    除了公家給的空間泡，還有還有穿越者個人制造的空間泡，

    空間泡相當于一個空間信息儲存區域。

    時空管理局給的獎勵空間泡，是現在戴森環進行了大規模驗算后給穿越者構筑的“小世界”。

    上一次大戰中參戰的時空穿越者，利用穿越過程中掌握的資源便利，也搞了作坊級的空間泡，也就是利用地心高能粒子作為雕刻維度的筆尖，打印出一些稍小的空間泡。

    目前上卿們個人制造的空間泡，與時空管理局用戴森環構建的小世界相比，只是作坊級。但是仍然相當難得，

    衛鏘就有這方面技術，而他有，衛鏗也就有了，衛鏗名下有地心生產工具的所有權，以及相關技術。

    作為“提攜衛齊賢”的回報，衛鏘對衛鏗轉讓一個立方公里的空間泡。這是他目前構建的三個五星級空間中，最好的一個。

    這個空間泡的價值，放在當代是硬通貨。是能雇傭上千名士級穿越者，抵達某個位面，去打一場戰爭。

    現如今，第二次位面大戰，似乎已經有開打的兆頭了。在各大熱門時空中，新興一代的穿越者們交鋒的烈度早就超過上一次位面大戰。

    只是兩大勢力目前自稱還沒有啟動完全動員。還做著最后‘和平努力’（最后的相互恐嚇）。

    ……

    在空間大廳中，衛鏗呆呆的看著屏幕上的時間。

    衛鏗：“已經2683年了？”

    這年頭，主世界那邊已經不流行嗑薯片了。對當代年輕人來說，由于意識思維感應信息的技術大幅度發展，模擬各個位面規則的萬維網體系更讓他們癡迷。

    而現在，萬維網上各種異世界冒險游戲，都直接利用能承載異世界物理規則的微型空間泡，作為運行基礎。

    這些被萬維網鏈接的超小型空間泡，所制備的游戲世界，比起真正異位面，基本上沒有感知上的差別，而且，安全系數高，不會存在意識丟失的死亡。

    但是所有的空間泡維護，也就是空間泡內積累的熵增釋放，都是要由去過目標位面的穿越者來cao作。

    ……

    位面穿梭在當代是絕對高薪的職業。

    當代的位面探索者相當于二十一世紀客機機長！不不，更加高級！穿越者本身就是一個活油井。

    整個二十七世紀，隨著自己登上飛機進入訓練營，然后轉入異世界后，刺溜一下就來到尾聲了。

    衛鏗低語道：“還沒有好好品味那個時代，就過去了，穿越真的是一顧爛柯呢！”

    幾分鐘，衛鏗抬起頭說道：“系統，我回歸?！?/br>
    系統頓了頓，數秒鐘沒有回應。

    衛鏗再度重復了一次。

    系統這邊好像是換人來接聽了，

    秦曉寒：“衛鏗中士，您現在的狀態暫時不適合回歸?！?/br>
    衛鏗：“怎么不適合？額，你們不會是把我在主世界存放的軀體弄丟了吧?！?/br>
    秦曉寒：“這您大可放心，在主世界中，醫療技術已經更新，無需對穿越者冷凍保存，而是動態維持，從位面傳來的記憶思維信息持續輸入到碳基軀體，到目前，你已經備份了八個軀體了?！?/br>
    衛鏗：“那么為什么？”

    秦曉寒：“您現在的意識狀態并非最佳狀態，需要再調整?！?/br>
    ……

    現階段有理論，那就是時空管理局返回的穿越者，是部分時間線上狹義的穿越者，在廣義上，無數條時間線上的穿越者思維并無法記錄，這些思維中的意識狀態是什么樣子？

    根據這個理論，回歸到意識，并非全部的意識，僅僅是時空管理局所在空間泡中，穿越者自己從某條任務時間線中返回的特定記憶思維，所能觀察到的自我，

    在觀察不到的位面時間線上，穿越者的意識也許是另一個狀態。

    【現在監察者們：認為神州位面任務時空中，衛鏗絕對有其他意識狀態！只是因為目前的“打開方式”選定了目前這條時間線（回歸方式）造成的?！薄?/br>
    總之，徘徊在時空中的穿越者，意識也散開了時空中。

    現在時空管理局中，確定現在返回的衛鏗屬于在“高維度中受損”狀態，但只要沒有返回主世界，就如“裝貓的盒子”沒有打開，對主世界仍是不確定的。

    作為“仍然在穿越中”，就仍有變化的可能。

    但一旦帶著現在的“低迷”狀態回去了，就可能對主世界碳基狀態的自己，造成既定的影響。

    倘若一個穿越者意識受損后，返回主世界，那么就會知天命般活著，再無少年心。進而無法通過腦細胞再生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