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暴富 第333節
沈魚一口答應,這是個大工程,找設計師規劃師、合格可靠的建筑隊,都需要時間。 目前是他公司的問題,沈記和有間都是沈氏的子品牌,其實現在的發展進度是近乎停滯的。 看起來生意很好,收益也很高,但其實擴展速度完全跟不上市場需求。 單說整個大學城,最起碼可以容納三家以上同類型的沈記和有間分店。 實際上是只開了一家,京大外面的炸雞店,生意火爆極了,別的學校的學生特意坐五六路公交來買炸雞,不止一次抱怨過離學校太遠。 還說學校附近的炸雞店味道沒有有間的好,雞rou好像也沒這么嫩。 那可不,有間炸雞現在用的還是老供貨商,雷廠長這些年把養雞場規模擴大了不知多少倍,成了遠近聞名的雞王。 甚至還追著“有間”開分店的路子,在大城市附近尋找合適的小城市開分廠,好像是覺著沈魚是貴人,跟著一準能發財。 當然,人家廠子不是指著有間一家活,還賣其他飯店,也賣雞蛋。 但大城市對雞rou雞蛋的消耗確實大,雷廠長追著開分廠的路子,倒是走對了。 他也不去大城市開廠湊熱鬧,地價貴不好租,人工也貴,他就找附近交通發達,氣候環境什么也適合小雞生長的小城市,養出來的rou雞雞蛋,再運去大城市賣,生意可好了。 對有間這個大客戶,雷廠長從來不輕忽,合作了這么久,送的一直都是好貨,保證品質的那種。 話說回來,沈記和有間都有實力擴張,卻因為人手不夠、規劃調度不合理等等原因,拉慢了發展速度。 幾家店附近甚至出現了不少類似店鋪,有的生意差有的生意好。 沈魚迫切地需要把公司攤子撐起來,早兩個月,陳美麗一有空就往基金會那邊跑,室友們忙著開租書店的時候,沈魚就在忙這個。 園區規劃他自己跑去找的學校設計院的教授,請他們指點,如果大佬愿意給他出圖,就當接個單,他肯定不會虧待老師。 還真遇見對他想法感興趣的教授,找了建筑系的教授一起商量。 因為沈魚想法多,會提到一些后世的設計理念——他看不懂但見到過實物,教授們覺得有啟發,經常找沈魚一起討論。 沈魚順便在設計院混了不少頓飯,學校幾個食堂他都快吃遍了。 設計圖他不是主力,現在圖紙都還沒出來,更別說新辦公樓了。 但公司的事不能拖,沈魚暫時用了一個基金會那邊的空樓房當辦公樓,發了招聘,想招點兒可用的人。 這活兒他真不擅長,前世他光棍一個,是老板也是員工,輪不到他招人,只知道大學生有什么春招秋招,在大學門口擺攤的時候聽學生們提起過。 但現在大學生多金貴,學校還分配工作呢。 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名校學生,基本上去的都是好地方,誰要是被分到小城市,小單位,去了就當領導,不會從普通職員做起。 他一個辦公樓還破破爛爛拿宿舍樓改出來的公司,雖然他自己覺著,他家公司還挺有發展前景的,可是招不著人呀。 這個招不著人,也是相對的。 他要是招店員,那容易,能認識菜單手腳勤快就行。 但他要招的是需要點兒專業技能的,基本框架得搭建起來,采購、審計、營銷、行政、財務,哪個都少不了。 倒是可以再去求助沈橋,可沈魚覺得,這是他的事業,他可以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找男朋友幫忙,但不能一遇到麻煩就找沈橋。 沈橋的身份是好用,要什么人都能給,難道他要靠沈橋靠一輩子嗎? 所以沈魚決定自己想辦法,不光是社會招聘,也請朋友們推薦,還有現在兩個品牌的管理層,選擇合適的一部分,讓他們找人接手工作,抽調來公司總部。 虧得這是在首都,人才儲備怎么也比別的城市充足一些,總有一些有能力的人因為種種原因需要這份工作,可也能是因為沈魚開的工資高。 總而言之是招到人了,沈魚和剛抽調過來填充公司框架的余嬸子、蘇晴(海市分店負責人)等人,組了個面試組,挑出來一些合適的員工,暫時先入職,看后續工作情況。 收到沈魚消息的親朋,也紛紛提供了幫助。 張敬生、趙成勇等人在體制內工作過,介紹了自己一些可以來工作的朋友。 陳澤海交友廣闊,不光聯系了以前當廠長時候的人脈,還在明珠市給他物色合適的人選。 就連盛遠也推薦了幾個人,別說,挺厲害的,都是有真本事有能力的人。 招聘應聘,是個雙向選擇,沈魚在挑別人,別人也在挑他的公司,有些人就算現在留下來了,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但這么三拼四湊,大差不差,沈氏好歹能正常運轉了。 有了公司就是不一樣,財務部門立刻開始清算堆積的賬務,市場部離開展開調研,根據市場需求決定是否再開分店,哪些地方開。 營銷部門也做出了清晰明了的計劃,審計部門準備開始內審,總公司剛成立,沒他們的活,但各個城市的分店運營情況,他們需要仔細審核。 公司開始運作,沈魚又要上課又要去公司,在公司他既是大老板也是學生,每天都能學到很多新知識,結合書本,收獲甚多。 這樣忙碌的沈魚,實在沒心思關注不知道還會不會來的外國教授。 但當他把這事完全忘到腦后,那個所謂的外國交流團,外國金融學教授,又來了。 第211章 因為是來交流訪學的,京大這邊還特意組織了一個接待團,除了老師,還挑選了一部分優秀學生,有金融系也有外語系的。 但這跟沈魚他們沒什么關系,作為入學還沒到一學期的大一新生,這種搶破頭的好事輪不著他們,怎么也得是大二或者大三的學長學姐。 大家剛開始學習這個專業,聽聽公開課學習一下還好,單獨接待外國教授,真沒想過。 但金杉反應卻很焦躁,自打從趙文杰那里聽到這個消息,他就一直十分關注,多次追問,人來了之后,更是心神不寧,整天念叨著賺錢的人,連租書店的輪班差點兒都給搞忘了。 這學期以來,三零四的六個人一直處得很好,其他室友難免關心幾句。 然而金杉什么都不肯說,問多了,他還壓不住火發了此脾氣。 雖然冷靜下來后,跟關心他的室友們道歉了,但大家也不好再追問,頂多在他心神恍惚,學習有所疏漏的時候,提醒一下。 沈魚比其他人還多幾分顧慮,所謂的外國教授,說不定就有問題。 他相信金杉不是壞人,雖然對外國教授過分關注,可他這表現得也太明顯了,都不帶遮掩一下的,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那些隱秘的事不方便跟人多講,他也不能攔著金杉接觸外國教授——雖然現在還沒有機會,只能多盯著一些。 交流團在京大待了幾天,還去對面清大溜達了一圈,傳回來的消息挺玄乎的,畢竟京大和清大,相愛相殺多年,暗地里較著勁呢。 沈魚他們這些新生,也就跟著聽聽熱鬧,倒是金杉越發神思不屬。 等了又等,傳說中的公開課終于開了。 果然如趙文杰猜測那般,火爆極了,學校特意選了上公共課的大教室,能坐上百人的那種,也沒能裝下所有學生。 不光是商學院各個年級的學生,還有其他院系聞訊趕來的,甚至還有一些老師也拿著筆記本過來聽課。 這個時候華國確實不如米國等國家發達,很多國民對外國向往不已。 后世火熱了好多年的留學熱,這會兒已經初見苗頭。 沈橋給沈魚買的某個四合院,房主就是為了籌錢出國留學,才賣了祖產。 就……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知道這位先生以后會不會后悔。 話說回來,沈魚幾人虧得有趙文杰這個人脈廣闊的,提前讓人給他們占好了位置。 最前面幾排的風水寶座搶不到,好歹留了中后排的位置,不影響聽課,還能坐著,很不錯了。 外國教授先做了個自我介紹,他叫艾德文·威爾遜,來自米國某個常青藤大學,其中商學院尤其出色。 學校名字一說出來,底下了解點兒情況的學生們,紛紛傳出壓抑地低呼聲。 最吸引人的是,威爾遜教授竟然表示,他對于華國學生好學的態度十分滿意,屆時可能會在華國挑選一名或者幾名優秀學生,到他執教的大學當交換生。 此話一出,底下嘩聲一片,給他當翻譯的學生甚至卡了一下,就連一些年輕老師也忍不住低聲討論幾句。 威爾遜理所當然的不會說華國語,學校給配了一個翻譯,是個長發挽起,氣質上佳的年輕女孩子。 趙文杰低聲給沈魚等人介紹,說那個年輕女孩是外語系的大三學姐,出了名的女神級人物。 不用他說大家也聽出來了,教授要給他們講課,難免會插入很多專業術語。 學姐沒有絲毫猶豫停頓,以近乎同傳的速度翻譯教授的話和內容。 不得不說,人家名校教授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堂課上得生動有趣又不乏內涵,不管是剛入學對專業知識了解尚淺的大一大二學生,還是已經深入學習過很多專業知識的大三大四生,大都有所收獲。 課程中間,威爾遜教授還不斷向學生提問并點人起來回來問題,增加互動。 而且他態度十分友好,答對的學生他不吝贊揚,答錯了或者因為緊張答不出來的,他也溫和安撫給學生找臺階下,風趣幽默,很快贏得了學生們的好感。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吊在前面的交換生“胡蘿卜”太香了,學生們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腦子里所有知識都展示出來,好讓威爾遜教授看出他們的能耐。 英語好的學生更是選擇直接用英語回答,來展示自己的優秀。 沈魚注意到,金杉在聽見交換生的時候,眼睛亮得驚人,后來也試圖表現過幾次,但他精神不集中,有時候題目不會,有時候會的題舉手了卻沒叫到他。 沈魚沒舉過手,他室友們遇到有把握的問題,舉了幾次,應彬被點起來回答過一次,答得很好,教授表揚了他,應彬高興地笑容都沒收住。 金杉神情怔怔,教授再提問的時候,他試圖舉手,猶豫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他沒有認真聽,這個問題感覺不能做出很好的回答。 一堂大課快要結束的時候,威爾遜教授又提出一個問題。 沈魚一邊埋頭記筆記,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他打定主意只聽課別的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干。 最后一句話還沒寫完,突然胳膊被人推了一下,盛宇小聲說:“叫你呢?!?/br> 沈魚一愣,抬起頭,發現教室里大半人都看著他,包括講臺上的威爾遜教授和站在講臺邊的外語系學姐。 威爾遜教授又笑著說了一句,沈魚英語其實還行,不用翻譯也聽懂了這句話,威爾遜教授數著他的座位,描繪著他的穿著,然后請他這位英俊帥氣的男同學,來回答這個問題。 不是沈魚自戀,威爾遜教授就是這么給他加的前綴。 說實話最后這個問題不算難,班里大半同學都舉手了,他旁邊坐著的室友們也都舉手了,偏偏這么精準的挑中了沒有舉手的他。 看著講臺上笑得一臉慈和的威爾遜教授,沈魚也笑了:“抱歉,這題我不會?!?/br> 他用的英文,不用學姐翻譯。 這么簡單的話,教室里同學也能聽懂。 威爾遜教授:“……” 眾位同學老師:“……” 威爾遜還試圖搶救一下,微笑著給他提示,想引導他回答這個問題。 身邊的室友也非常積極地給沈魚報答案,但沈魚充耳不聞,又重復了一遍剛才那句話,然后特別坦然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