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暴富 第306節
有人問過是什么東西,沈橋沒有回答,材料所的人私底下還猜測過,到底是什么金屬材料,現有的猜了個遍,差點兒下了賭局,因為沒人敢去向沈橋取證不了了之。 “我咋覺得……沈工手上那秘金好像不太一樣了?”材料所的人若有所思,他們這些人,之前特意觀察過,所以對沈橋的秘金記憶深刻。 因為不知道名稱,他們稱沈橋手上那塊不知名金屬為“神秘金屬”,簡稱秘金。 “哪變了,我怎么沒看出來?!?/br> “就你那八百度近視,能看出來有鬼了……”吐槽完同事,材料所的人說:“我覺得,形狀好像變了一點兒……” 他還覺得顏色也變了一點兒呢,就是差別太小,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光造成的,不好說。 之前被懟到自閉的動力所代表,幽幽道:“我覺得老古說得可能是真的,往好處想,說不定沈工這次準備用他那寶貝做個啥新研究呢?” “不可能!”材料所的人嘴巴張大剛要笑,表情突然僵?。骸安粫??” 就那么一小塊,就沈工那個寶貝樣兒,做什么都是絕品??!還能有他們材料所什么事。 以前都是他看其他人笑話,這次終于輪到別人看他笑話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放過這次機會。 “怎么不可能,我也覺得那東西形狀變了,不用它變它干啥?!?/br> “就是,回吧回吧,看著是個小件,估摸著咱們就算進去了,也看不清?!?/br> “嗐,我覺著又跟大藍一樣,沈工送他那寶貝弟弟的,誰都碰不著!” 動力所的人,這個“誰”字咬得極重,就差明示了。 從來出春風得意的材料所研究員大受打擊,這群人便高興起來了,嘻嘻哈哈走了。 不過他們還真猜中了,沈橋手上那塊折騰打磨了一年多的金屬,稱之為秘金一點兒不虛。 他自制的合金材料,又用精神力一點點打磨提煉,看著只有手心大一塊兒,其實他添加進去的各種材料不知道有多少。 說句不夸張的話,這東西要是大一點兒,有個足球那么大,他能手搓個小型肩扛式反物質量子炮出來,一炮轟掉一座小城的那種。 之前在實驗室,他考慮要給沈魚做個什么樣的防身武器。 沈橋的理念一向是,攻擊是最好的防御,而且之前做的防護服還沒用上,忘記塞哪兒去了。 就防御性能來講,防護服夠用了,那些藏在暗地里的臭蟲,就算針對沈魚,也不會是想殺了他,第一選擇肯定是通過控制沈魚來脅迫他。 不直接攻擊腦袋的話,防護服足夠防備大部分突發性攻擊。 但沈橋還是不放心,他決定再搞點兒別的防御措施。 只防御不攻擊,不是他的風格,現有的小型槍械武器他看不上,也不適合沈魚用,他準備自己制作。 這個過程比制作帕卡斯聲波發射器難多了,相應的需要花費的時間也更多。 被人盯上這種事,沈橋不打算瞞著沈魚,本就是因為他引來的危機,如果他的隱瞞讓沈魚少了防備陷入險境,他無法原諒自己。 沈橋也不認同“為他好所以不告訴他”這種想法,有什么事不說清楚,嘴長來是干什么的。 因為沈橋下班很積極,八八年的首都也不堵車,他到家反而比沈魚早。 閑著沒事去把晚飯做了,菜也收拾好了,等沈魚一回來就能下鍋。 然后就捏他的金屬塊兒。 而本應該已經回家的沈魚,正在寢室里,勸架。 說來這場沖突其實并不應該發生,只是個誤會。 中午回學校后,因為拎著衣服鞋子,先回了一趟寢室。 金杉的生意依舊很好,看見沈魚把東西都搬到寢室了,其他兩個室友也都收拾齊整了,就他連個鋪蓋都沒帶來,金杉有點兒著急。 他原本打算下午回家拿鋪蓋,晚上睡寢室,第二天趕早來賣秘籍。 現在倒是不用賣了,租新生手冊一樣得趕早啊。 從他家來學校,要轉兩趟公交,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肯定耽誤時間。 他糾結又糾結,琢磨著要不然晚上直接睡床板得了,橫豎天兒還不太冷,晚上隨便找誰接個毯子蓋一下。 后來馬成才聽他嘀咕,就說你回去拿東西唄,攤子我替你看著。 這出租的活兒真的簡單,要是同時租借的人不多,一個人都能照看得過來。 恰好沈魚收拾完也過來了幫忙了,一起勸金杉,他道著謝,回家去拿了趟行李。 一來一回,到學校都傍晚了,金杉想晚上請室友們吃頓飯謝謝大家,請不了太好的,吃頓食堂還是沒問題。 他著急忙慌把行李搬上寢室,看見右邊跟他床鋪相鄰的下鋪已經鋪好被褥了,但沒看見人。 金杉急著下樓,沒有多想,連行李包都沒打開,往自己床上一扔,然后去拿馬成才的行李,準備先放到隔壁上鋪去。 剛把個大行李包托上去,后頸衣服突然被拽住,勒的金杉脖子一疼,緊接著就被人拽著衣領拉轉了個身,撞在架子床上,后背生疼。 金杉懵里懵懂,扶著床架子站穩,這才發現面前站了個虎背熊腰,穿著跨欄背心,露出大塊肌rou的猛男。 對比一下兩人體格,金杉咽了咽口水,即將脫口而出的斥罵在嘴邊被擋住了,再出口語氣都弱了三分:“你、你要干什么……” 第185章 “你干啥?!”猛男反問一句,隨手一推,把瘦巴巴的金杉推了個趔趄。 金杉跌坐在自己行李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我沒干什么啊,你干啥了?你推我干啥!” “我推你……我推你咋地了?你還沒干啥?當我瞎啊,再跟我抖機靈耍無賴,不光推你,我還要打你!”猛男右手握拳,砂缽大的拳頭在金杉面前來回比劃,威懾性十足。 “我錯了,大哥您消消氣兒,有話好好說?!苯鹕伎s了縮脖子,乖乖認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比對雙方體型差,不管這壯漢大哥發什么癲,先保護好自己。 見他道歉道得這么果斷,猛男大哥沒趣兒放下拳頭,不屑地看了金杉一眼:“知道錯了還不趕緊改?” 金杉腦子依舊是懵的,他錯哪兒了???就進來放個行李,莫名其妙被拽衣服被威脅,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翻臉了。 “咋地,站著不動等我請你??!”猛男說話語氣依舊很沖,他現在對金杉心存偏見,哪哪不順眼。 金杉遲疑著往外走,被猛男一把薅了回來,反扭著他胳膊怒道:“嘿,你還想跑!” 這委屈我真受不了了! 胳膊一陣酸疼,金杉大怒,反身一腳踹他身上:“你他媽有毛病吧,我進自個兒寢室你跟審犯人似的對我,我招你惹你了,你誰啊你!” “你還敢打人?!”猛男也覺得很難理解:“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你還理直氣壯了?” 被踹了一腳,這大哥本就是個暴脾氣,手下使勁,直接把金杉摁趴在桌子上。 “誰罵人了,明明是你罵人?你他媽就是腦子有??!”金山氣紅了眼,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來人啊,神經病打人啦,救命??!” 被求救聲驚動的其他寢室同學,一個個循著聲音找過來,剛好上來的沈魚,也問聲而至。 十分鐘后,沈魚客氣送走好心前來“救人”的同寢室樓同學們,關上宿舍門。 金杉和猛男同學——他自我介紹說叫梁岳龍,分坐在寢室中間的桌子兩邊。 梁岳龍表情訕訕,金杉氣鼓鼓的,歪著頭,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沈魚拉了張凳子坐下,語氣平靜:“梁同學,我剛才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確實是你誤會了,你要是不信,我去喊馬成才回來,讓他自己跟你說,你覺得可以嗎?” “不用了?!绷涸例堖B連擺手。 是他性子太沖動了,他進來的時候看見下面那張床上已經放了幾個行李包,以為是同寢室室友先占床位的。 不是分配好的床位,人家先來的占個床位是應該的,梁岳龍沒有多想,直接收拾了旁邊一張下鋪的床位。 就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看見個瘦子把自己拎著的行李往人家已經占了的下鋪上放,還把人家占床位的行李往上鋪扔。 馬成才家境比較差,所以行李包很是破舊,拉鏈壞了一半,敞開的口子里面露出的被褥,也明顯用了很久,被面洗得發白,還有縫補的痕跡。 金杉家里條件不說多好,但首都本地人,穿的用的,怎么都比馬成才要好一些。 于是梁岳龍一瞬間誤會了,他以前高中時候就有個同學,家里條件不好,老是被一些家里條件好的同學仗勢欺負。 他這人急公好義,看不得這種事,幫了那個同學幾回,一來二去,兩人成了朋友,再有人欺負他,他就替他出頭。 所以一見到金杉的換床cao作,以為他也是那種仗著家里條件好,欺負窮人家孩子的爛人。 這才火氣上頭,沒對金杉留手。 但他們被人拉開后,沈魚好聲好氣解釋了半天,并再三表示可以請“被搶床位”的馬成才來跟他解釋,還有個室友也是證人,金杉真沒有欺負人。 “對不起啊……”梁岳龍撓著頭,一臉尷尬地跟金杉道歉。 金杉今天下午拖了一大包行李從家里過來,爬上爬下,還沒歇口氣兒,又是勒脖子又是擰胳膊,最后還是被冤枉的,心里可委屈了。 但他這人心性開朗,不記仇,一時氣上來怒得不行,火氣過來,梁岳龍又客客氣氣來跟他道歉,他心里的委屈就漸漸散了。 “算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誤會而已,說清楚就好了?!苯鹕紨[手道。 梁岳龍激動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兄弟大氣!” “你輕點兒!” “抱歉抱歉,我這人沒輕沒重的,嘿嘿?!?/br> “你這塊頭,力氣小了就太虛了?!?/br> 一場矛盾就此消弭,沈魚松了口氣,梁岳龍雖然性格沖動了一點兒,但本質是個好的。 人哪有十全十美,他自己不也有很多缺點,關鍵是要品行正好相處,寢室這種較為封閉的場所,有一個不省事的就夠讓人頭疼。 金杉和梁岳龍不打不相識,兩人都是開闊能聊的性子,三言兩語就熟悉起來了。 金杉拍著梁岳龍胳膊上的肌rou疙瘩,熱情道:“晚上我請客吃飯,兄弟們都來,老梁你也來!” 沈魚面露為難:“我正要上來跟你說,我得回家一趟?!?/br> “???有事嗎?” 沈魚點頭,中午跟沈橋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聽他話音,好像有什么話要跟他說。 “那、那成吧……”金杉想了想:“改明天成不?” 沈魚笑著說:“你們吃吧,要是真想請,回頭請我吃頓早飯,你那新生手冊上不是寫了?三食堂的醬rou包子最好吃也最難搶?” “沒問題?!苯鹕家豢趹?,沈魚給他出了那么多主意,請他吃頓包子算什么。 “走了,今晚我在家睡,你跟應彬還有馬成才說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