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硬骨頭任英
“狂妄!” 白奇思沉喝一聲,整個人如同利劍出鞘,手一指,就有一道劍氣朝沈策斬來。 劍氣凌厲,滿含肅殺之氣,沿途過處,一道長達數十米的劍痕同時產生,令人無不駭然。 “白教官還是那么兇厲,一出手就殺招?!?/br> “那沈策嘴太臭了,是該教訓一下?!?/br> “看他不閃不避的,你們說,他能不能接???” “能接得住才奇怪,白教官的力量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太武局學員們冷眼看著。 卓青君饒有深意地看著他們,眼底浮起一絲不以為然。 前方,沈策抬起右手,掌心里驀然浮起一張旋轉著的八卦圖,他把手朝前輕甩,八卦圖被他甩了出去,眨眼間便幻化成一張直徑達一米的陣圖。 “去!” 八卦陣圖如陀螺般極速旋轉,迎頭而上,把白奇思的劍氣擋在半路之上。 劍氣如同碰到沼澤,隨著沖擊的強度加深,竟自己直接沖進八卦圖內,眨眼間消融不見。 “有意思!” 見狀,白奇思面露驚奇之意,他可以肯定沈策的八卦圖本身并沒有足夠強的力量來抵擋自己的劍氣,但自己的劍氣就是被消融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奇思沖身向前,手里劍氣縱橫,交手間也不忘問沈策自己的疑惑。 “雕蟲小技罷了,不值一提?!?/br> “哼!想當我們的總教官,只有雕蟲小技可不行?!?/br> 對話間,沈策手里再度幻化出一柄半靈氣劍,微呈淡藍色,與他以往凝聚出來的劍略有不同,他疾馳而上,一劍縱天斬下,瞬間天空被一股淡藍色的光輝所映照。 白奇思的視線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微微一避,手里劍卻從不同方向斬出,避免自己因這一瞬間的躲避而被攻擊到。 “防御的方法既然都想到了,背后怎么不順便做一下?!?/br> 沈策輕松的笑意傳來,令白奇思一驚。 白奇思強忍好奇,沉聲道:“少來這一套,背后根本沒有殺氣?!?/br> 沈策冷笑:“本來就不可能殺你,要什么殺氣!” 白奇思臉皮抽搐,頭微微轉動,果見沈策不知何時借著光輝的掩蓋,來到了他的身后。 “下去吧!” 沈策朝他擺擺手,一劍橫擊在白奇思的后背上。 白奇思悶哼一聲,如炮彈般被拍進地面,竟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沈策握了握有些發麻的手,白奇思的修為確實不俗,劍氣的質量也高,已經摸到了一絲意境的存在,自己要快速地把他打敗,不動用真正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就是自己現在的軀體還承受不了,這才一招,手腳就有些發麻了。 看來得靜心修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過得太隨意了。 沈策暗自反思一句,緩緩落下。 前方,太武局的學員們滿臉驚愕地看著,他們根本沒看明白白奇思為什么就這么敗了。 要知道,白奇思可是太武局除太武外,攻擊力最強的教官,常人若是碰上他,不死也得重傷,而且一般都是一招之內結束戰斗。 今天是兩招內結束了戰斗,只是被結束的那個卻是白奇思。 太武局的學員們丈二摸不著頭腦,有些發懵。 “你打人都是這么暴力,動轍把人打進坑里嗎?” 白奇思從沙地里跳躍而起,臉上有著深深的怒氣,手中劍亦散發出極度寒冽幽冷的氣息。 “對的,不這樣,怎么顯得你們一堪一擊?” 沈策對于白奇思的質問毫不在意,淡淡道:“還要打?” 白奇思臉皮抽搐,眼里略微猶豫了會兒,突然放下手里的劍,嘆氣道:“不,就算是我大意,你也算是打敗了我,沒必要再對你進行考核了,以你展現出來的實力,做我們的總教官綽綽有余?!?/br> “就這樣認輸了?” 沈策有些意外,以劍修的脾氣來說,白奇思顯得過份的輕松和氣。 白奇思奇異地看了沈策一眼:“如你所說,又不可能真正殺了對方,展現足夠的實力震懾已經夠了?!?/br> 沈策聳肩:“行,你倒是有自知之明?!?/br> 白奇思眼角抽搐,眼里隱有怒意,卻沒繼續反駁。從沈策展現出來的實力,若是生死相搏,自己剛才已經死了。 “還有人要繼續嗎?” 沈策再次問了一句。 現場一陣沉默,若是說剛才沈策與高翰的戰斗還有人能勉強看得清,那與白奇思的戰斗,他們就是一頭霧水了,談何與沈策動手。 “那就散了吧!” 沈策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轉身朝工地外走去。 “你什么時候到任?” 白奇思在后面喊了一句。 “有空的時候會去?!?/br> “太叔先生已經在催了?!?/br> “少來,他前腳剛走不久?!?/br> 白奇思噎住,只是一愣神的時間,沈策的身影已從工地上消失。 “教官,就讓他這么走了?” 袁晴走了過來,一臉不忿。 白奇思看著她:“不然你還想怎么樣?又不是生死相拼,試探下就已經足夠了?!?/br> 高翰不知何時已經恢復,走了過來:“確實足夠了,雖然我們沒辦法盡全力,但他明顯比我們更輕松的樣子,這一場試探,我們完敗了?!?/br>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表示默認。 “走吧!局長還在北極,既然沈策短時間內也不想到任,我們還能過段輕松的日子。等他們都來后,我們估計要慘?!?/br> “什么意思?” “我聽到消息,高層有意全面推廣修行之事,若我們被人比下去,下場你們應該自己知道?!?/br> “切,怎么可能!我們可是大炎天賦最高的一群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br> 一群高傲的學員嘴里說著,卻個個匆匆離開。 袁晴看著這群人,冷哼一聲,看向卓青君:“我的大小姐,看戲看夠了,還不快過扶我一下?!?/br> 卓青君跑了過來,輕輕攙扶起她:“怎么了晴姐?不舒服?” 袁晴努努嘴:“你那個小情人下手還是挺重的,痛死我了?!?/br> 卓青君臉色一紅:“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他才不是我小情人?!?/br> 袁晴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對對對,萍水相逢,我信?!?/br> 卓青君無奈:“我說的是真的?!?/br> “我都說我信了!” “唉!” 離開工地,沈策驅車來到了郊外一處較為高檔的私人住宅。 宅子內空無一人,進入大廳,才見有一個白胖的年輕人正在那里搖頭晃腦地品著酒。 見沈策到來,年輕人連忙跳了起來,一臉笑意:“沈先生來了?!?/br> “錢通,你怎么整天窩在這里?都沒事做的?” “這不是那小子太扎手了,我們不輪流看著,怕其他人要是被他威脅一告密,我們都得玩完?!?/br> “那小子吐出來多少了?” “都是一些關于修行界的事情,關于他宗門邪心宮的事情,他還是絕口不提?!?/br> 沈策若有所思,任英自打被他讓紀光齊等人囚禁起來后,雖百般審問,連生死符都用上了,但關于邪心宮的事情還是不愿意吐露半字,連與紀懷林楊疑的交易也是語焉不詳,半真半假,骨頭出乎意料的硬。 “去見見他吧!” “好,請隨我來?!?/br> 囚室內,形銷骨立的任英被數串兩指寬的鎖鏈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此時的他似乎正在睡覺,但很快又被自動巡視而來的燈光照中,頓時又清醒起來。 “媽的,敢這么對老子,等老子脫身后,不把你們四個人挫骨揚灰,老子就不叫任英!” 任英勉強睜開雙眼,想起自己堂堂邪心宮傳人,卻被四個菜鳥偷襲綁來這里,甚至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心里是羞憤難當,恨意如潮。 “還有那個沈策!” 任英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睡過超過5分鐘的覺,都是靠著滿腔的仇恨在支撐著。 這時鐵門打開,沈策緩緩走了進來。 見到他,任英的眼睛睜了睜,陡然昂起頭來,怒聲道:“混蛋,你終于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要么給個干脆的,要么放老子走?!?/br> 沈策來到桌前坐下,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朝錢通問道:“你們怎么對付他的?怎么把他弄成這個樣子了?” 錢通嘿嘿一笑:“他一直威脅出去之后要把我們四人挫骨揚灰,我們就用強光每隔五分鐘照他一次臉,給他喂餿水,屎尿也不管他,隔幾天才派人來用水槍在他身上清理一次等等,其他的我就不贅言了,怕污了先生的耳朵?!?/br> “哇!要不要這么狠!” 沈策也沒想到紀光齊,錢通,孫昆,元俊這四人看著不怎么樣,手段倒是挺敢用的,不由失笑,“也沒必要這么對他?!?/br> 錢通一愣:“沈先生您說,那該怎么做?” 沈策臉上浮起一絲冷意,似笑非笑的看著任英:“先去給我找些藥品,我調制些化尸水?!?/br> 聞言,任英一怔,臉上的恨意頓時松懈下來,顫聲道:“你想干什么?” 沈策淡漠地看著他:“你什么也不說,我也懶得再繼續關著你,化尸水三個字聽不明白?我以為這三個字已經很直白了!” 任英嘶聲道:“你這個瘋子,你已經殺了蕭正夕,還想殺了我,連殺兩個邪心宮內門弟子,你這是存心要與我們邪心宮對上嗎?你會后悔的!” “只準你們來殺我,難道不準我殺你們?世界上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沈策冷冷看著他,“尤其是,你們還敢把主意打到我父母的身上,能多留你一個月,已經算我法外開恩了!” “那是蕭正夕接的任務,跟我無關,我只負責醫治紀光齊而已。那個混蛋小子,老子醫好他,他卻恩將仇報,這樣的人你也敢用?” 任英膽顫心驚,嘶聲吼著。 沈策笑看著他:“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邪心宮能接一次任務,自然會接第二次,怎么事情過去這么久,他們還沒有半點動靜?莫非你們內門里也競爭激烈?有人巴不得你們死?” 任英臉皮抽搐:“你休想詐我,我被你們關在這里一個多月,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 沈策搖搖頭,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淡淡道:“沒有,這一個月里你們的門派真的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你們死了就死了,沒有一點價值?!?/br> 聞言任英陡然站起身,臉色猙獰,怒聲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休想詐我,我就是死,你也休想從我口里得到關于門派的一絲一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