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爹了(快穿) 第141節
烏縣丞見邵瑜說得這樣言之鑿鑿,一時竟然搞不清楚,邵瑜到底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邵瑜他事先打聽到烏縣丞十分好色,據說是青樓里的???,他本是隨口一說,見著烏縣丞臉上的反應,心下道了一聲“妙呀”。 “邵大人,你不要胡亂攀扯,如今在說江縣尉的事情,江縣尉身為朝廷命官,卻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如何配為本縣縣尉!”烏縣丞說道。 邵瑜怎么可能讓烏縣丞將他好不容易拉過來的幫手弄沒了,況且他本來也沒覺得兩人的事有啥見不得人的,雖然說是偷情,但兩人都沒對象,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 邵瑜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倆偷情就是被你誣陷的,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圣上都鼓勵寡婦再嫁了,你還一口一個傷風敗俗,是不是覺得自己比圣上還大!” “人家男無妻,女無夫,雖然是大伯和弟妹,旁人也許會言語幾句,但兩人又無半點血緣關系,他兩知根知底,誰也不怕誰會薄待了子女,我倒覺得是好事一樁?!?/br> 江縣尉立馬抬頭看著邵瑜,他看著邵瑜面上,沒有半點對于這事的唾棄,頓時明白,邵瑜這樣說,也是真的這樣想。 而此時其他人,聽了邵瑜這一番話,也一改之前有些鄙夷的模樣。 眾人的眼光消失,江縣尉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此時只覺得如同劫后重生一般。 和弟媳婦之間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就是壓在心頭的一座大山,他一開始只是想要照顧弟媳婦,但也不知怎么的,就漸漸陷了進去。 在烏縣丞發現這事之后,江縣尉就逐漸遠離弟妹,而如今每次看到弟妹神情憔悴的模樣,江縣尉就覺得一把重錘敲在心頭,只是他雖然心疼,但到底礙于兩人的身份,不敢再跟她有所牽扯。 甚至兩人之間所謂的偷情,只不過是私底下的一次接觸,恰巧被烏縣丞看見了,兩人雖然一直是發乎情而止于理,但偏偏江縣尉起了心思,一時心虛,竟越發害怕起來。 如今聽邵瑜這么說,他到是挺直了脊背,只想著等今日的事情了結,他就要上門去提親。 烏縣丞此時已經出離憤怒了,說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傷風敗俗之事,你居然還好意思這樣說出來……” “我看豈有此理的人是你?!鄙坭び值溃骸氨竟俨攀且豢h之長,此事如何該由本官的斷決為準?!?/br> 烏縣丞說道:“我!我不承認你,你就是個山匪!” 邵瑜笑了,說道:“你現在還動得了嗎?” 烏縣丞看著脖子上的那把刀,不說話。 邵瑜接著朝著江縣尉說道:“升堂,本官要審案?!?/br> 江縣尉秒懂,立馬吩咐手下人,押著烏縣丞去了大堂。 烏縣丞此時還在氣急敗壞的喊道:“我上頭有人,你以為這樣對我有用嗎?” 邵瑜聞言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面色肅然道:“行賄受賄之事,你居然公然說出來,至國家法度于何地!” 烏縣丞卻半點不懼,只反復強調這一句。 他如此篤定,倒是讓江縣尉等人有些慌張起來。 邵瑜拉過江縣尉,低聲說道:“你不必怕他,兩廣總督與我乃是同年?!?/br> 兩廣總督是建業元年的榜眼,這是嶺南境內官員都知曉的事情,江縣尉聽了這話,只當邵瑜這樣說,就說明兩人關系親近,便放下心來,再度大著膽子讓人壓住烏縣令。 烏縣令猶自喊道:“你是縣令,我是縣丞,你憑什么審問我!你至多不過參我一本,哪有資格審問我!” 邵瑜重重一拍驚堂木,說道:“有沒有資格,審過了再說?!?/br> 邵瑜知道縣令審縣丞,確實不合規矩,但如今要的就是將這人的氣焰完全壓下去,并且將他的罪名落到實處,如此一來,日后一切才能順利進行。 但烏縣丞卻心中有底,只說道:“你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反正任何罪責,我都不會擔!” 邵瑜剛想說什么,忽然門外傳來一個差役來報。 “大人,縣衙被人圍了起來?!辈钜蹪M臉焦急的說道。 “圍縣衙的是什么人?”邵瑜問道。 那差役看了一眼旁邊被按在地上的烏縣丞。 烏縣丞此時救兵到了,立馬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審,你審,你快審,我倒要看看是你審的夠快,還是我的人打進來更快?!?/br> 邵瑜神情一凝。 烏縣丞此時氣焰越發囂張起來,他又看向一旁的江縣尉,說道:“你個叛徒,今天我就要連你一起收拾了!” 原是烏縣丞在江縣尉搖擺不定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的親信使了眼色,而清點人員花費了一些時間,索性如今他家中的人馬全都集結完畢。 江縣尉聞言心底一慌,湊到邵瑜面前,低聲說道:“烏縣丞蓄養了的護衛,以及陳巡檢手下的兵,陳巡檢是烏縣丞的連襟,只怕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br> 邵瑜問道:“那邊多少人,我們多少人?” 江縣尉說道:“陳巡檢手底下兵卒有一百人,而烏縣丞家中的護衛大概十多個人?!?/br> 按照朝廷的規定,每個縣設三個巡檢,每個巡檢下面轄了一百個兵。 因為清寧山高皇帝遠,因而這里的配置并不齊全,不過設了兩個巡檢。 但衙門里的差役滿勤三十人,現在留在衙門里的不過二十五人。 二十五個差役,對上那邊一百多人,自然勝算很小。 此時外面的人還只是圍而不攻,一直在叫囂著要放了烏縣丞。 “大人,咱們怎么辦?”江縣尉此時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已經得罪了烏縣丞,如今將個人的生死,全都掛在了邵瑜身上。 “莫慌莫慌?!鄙坭ぐ参康溃骸斑@就是一場小孩子打架罷了?!?/br> “小孩子打架?這可是會出人命的?!苯h尉此時忽然覺得邵瑜有些不靠譜。 但邵瑜還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朝著江縣尉道:“你將底下的兄弟們全都招呼起來,該裝備的家伙全都裝備起來,若是有多余的,就發給大家?!?/br> 江縣尉說道:“巡檢手底下的兵日日訓練,而大人們卻……” 江縣尉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言下之意便是一群拿著筆的大人,如何能打得過一群經常訓練的兵卒。 “不慌不慌?!钡坭み€是這副樣子。 江縣尉此時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轉身命人開了武器庫,將里面的武器全都搬了出來。 烏縣丞看著連邵瑜都拿了一把刀,立時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邵瑜啊邵瑜,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大將軍呢,三十個人打一百多人,我看你要怎么打!” 邵瑜皺眉看了他一眼,許是覺得這人太過礙眼,直接將一旁桌子上的一塊抹布,團吧團吧后塞進烏縣丞的嘴巴里。 烏縣丞本就被捆綁著,此時又塞了一塊不知道多久沒洗的抹布,只感覺嘴巴里全是臭味,立馬氣得嗷嗷叫。 但邵瑜卻不搭理他,而是在面前的所有人中掃視一圈后,最終選了一個面容白凈,年輕俊秀的書吏官,說道:“你看著他?!?/br> 烏縣丞看了這個書吏官后,立馬激動了起來。 烏英低著頭,輕聲應了。 “大人,此人乃是烏縣丞的本家?!苯h丞看到這書吏官后,立馬說道。 邵瑜卻道:“沒事,我信得過他?!?/br> 江縣丞也不知道邵瑜莫名其妙的自信從哪里來,但見他如此一意孤行,他也只能聽之任之。 邵瑜看了一眼如今武器裝備齊全的眾人,問道:“兒郎們,有信心嗎?” 一群人左看右看,但卻沒有一個人給出正面回答,畢竟兵力懸殊甚大,他們覺得毫無希望,甚至還巴不得邵瑜直接將烏縣丞送出去。 “你們沒有信心,我卻很有信心?!鄙坭ばχf道。 一個差役鼓起勇氣,朝著邵瑜說道:“大人,我也想幫大人,但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他們都還靠著我過活呢……” 其他人聽了這話,也紛紛開始賣起慘來,只想著能打消邵瑜這個念頭。 實際上,就連江縣尉,此時心里也有些猶豫。 邵瑜說道:“今天你們已經站過隊了,也看過烏縣丞的慘樣了,你們覺得,就算現在投降,烏縣丞會既往不咎嗎?” 烏縣丞此時若是能開口說話,他必然會嗷嗷叫著說寬恕,但偏偏此時他的嘴巴被邵瑜封得死死的。 邵瑜僅僅在城中打聽一圈,就知道烏縣丞此人,貪花好色、錙銖必較,而這些差役們,與烏縣丞相處時間更多,他們自然明白,邵瑜所說不假。 邵瑜說道:“今天,要么站著搏一把,也許能搏出一個新天地,要么就跪著死,你們只需要盼著烏縣丞報仇的速度慢一點?!?/br> 江縣尉知道自己肯定成為了烏縣丞的頭號大敵,烏縣丞一旦放出來,他就會第一個倒霉,當即道:“是男人就站著,出去搏一個天地!” 差役們本就十分尊敬江縣尉這個老大,此時聽到他這么說,所有人都熱血上頭,喊道:“站著搏,死也要闖出去!” 里面趴在地上的烏縣丞,沒想到這么點時間,邵瑜就成功動員這些人,甚至聽這個架勢,就像是要拼死一搏一般。 烏縣丞想不明白邵瑜是怎么做到的,他此時費力的看向烏英,這人也是他的遠房族侄,烏縣丞只覺得對方一定會解開他身上的繩索。 但烏英卻始終都是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烏縣丞。 烏縣丞脊背莫名有些發寒。 烏英忽然動手,扯掉了烏縣丞身上塞著的抹布。 烏縣丞心底松了一口氣,當即說道:“烏英,快將我身上的繩索解開?!?/br> 烏英沒有動,只是依舊看著他。 烏縣丞又說道:“好侄兒,你動作快點,一會他們就要回來了?!?/br> 烏英身子還是沒有動,但眼神卻朝著烏縣丞的下三路而去。 烏縣丞見他一直不動,就說道:“烏英,你要是現在解開繩子,我日后一定會提拔你,就算你想當縣尉,我也可以幫你運作?!?/br> 烏英聞言,終于動了,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刀來。 烏縣丞立馬說道:“快割,快割,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br> 烏英忽然笑了笑,說道:“好的,我割?!?/br> 烏縣丞此時想著逃出去的路線,他再這個縣衙里待了很多年,對這里十分熟悉,他知道從哪里離開最快。 “??!” 烏縣丞的慘叫聲,忽然穿過后堂,直直的傳往前院。 “發生了什么?是烏縣丞的聲音!”江縣尉說道。 邵瑜和江縣尉,立馬急匆匆的朝著后堂走去。 很快,兩人便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了。 烏縣丞此時下半身全在血泊里,他本人也直接痛的昏厥過去。 江縣尉只覺得自己的下半身都開始隱隱作痛了。 邵瑜看向一旁的烏英,烏英一身書吏官打扮,袍子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手里提著一把刀,眼神明亮攝人。 見邵瑜望來,烏英笑了起來,說道:“他讓我割的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