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畫家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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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沈佳儒那邊遞過來的畫,應該很有競爭力啊,光這倆孩子,我就挺期待的。四個里的另外倆學生,不知道怎么樣?更好些呢,還是不如?!崩子率种复曛璞?,對于國內下一代的新血,既怕他們太強,又怕他們不強。 “畫畫這一行,工匠式的能畫好的,肯下功夫就行,但真有那個天賦,有那個靈性,能畫出來成個有名有姓的大家的可不多。 “沈老師是挺厲害,但也不見得能挖到成雙成對的那么多天才,天才這玩意可不量產?!?/br> 居磊笑了笑。 其他三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接話,但心里都有點期待了起來。 不知道沈老師的四個學生,到底能不能一鳴驚人。 跟居磊的四個學生比,又孰高孰低。 …… 12月15日,清美雙年展比賽的畫作提交截止日終于到了。 到16日,所有畫作都用紙封遮去了畫作背面的名牌卡,百多張被篩選后的畫,攤開在陽光明媚的巨大曠室空蕩蕩的地上。 受邀的國內德高望重的12位評委老師,或坐火車或坐飛機,早在前一日便提前抵達北京。 16日早上9點,評委老師們在主辦方的陪同下,在曠室中選畫。 每人選5幅畫,共篩出60幅畫進入下一輪評選。 經驗豐富的評委老師,今天出門前都聰明的選擇了彈性十足的褲子,因為要在畫作間跨來跨去,只有褲子彈性夠,才能身姿矯健,不受拘束。 只有一位女評委,顯然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事兒,穿著小高跟鞋,配長筒裙,知性好看是真的,但每每看到心動的畫,總因為邁不開步子而被他人搶先,氣的她扼腕頓足。 最后捧在手里的畫非常少,搞得這位女評委分外嚴格似的。 國美協會副會長裘遠也是評委老師之一,他來之前居磊就旁敲側擊讓他多加打探。 看看居磊的四位學生是否有入選,再看看其他入選的特別優秀的都是怎樣的作品。 裘遠倒是知道居磊四個學生的畫,特別紅,特別專,在選材上是動了小心思的——這種題材的畫,在很多國內的正規比賽上,都是比較吃香的。 不管畫的怎么樣,主題反正夠正。 后續國美協會之類的面向社會寫宣傳稿,或者對上匯報稿,都好看。 但裘遠骨子里其實對居磊的行為有些不屑,藝術家都有點清高,就算不是真清高,也自命清高。 搞這些小動作,多少有點不上檔次。 是以裘遠其實早就看到了居磊兩位學生的畫,但他都刻意避開了。 高中生小孩,畫山水、畫人物或許會有真情實感,但土生土長生活在北京孩子,對于家門口這幾座建筑的美和蘊含的榮耀其實是麻木的。 加上從小到大逢年過節學校都要帶著去這些地方搞宣傳受教育活動,還未成熟和積累足夠眼界的叛逆期小孩,甚至會生出些不以為然。 居磊硬押著他們畫這些,技術倒是能展示的出來,但真情實感真沒多少。 裘遠就只看到了生硬、茫然和敷衍。 抬眼間,他看到一幅人物肖像不錯,遠看色彩關系挺誘人。 他兩步跨過去,褲子柔韌軟彈,邁再大步也毫無壓力。 完美抵達,他彎腰伸手準備將這幅人物肖像拿起來仔細看看,目光忽然落在了它前方的另一幅畫上,接著便彎著腰望著那幅畫,好半晌沒動。 這是一幅水粉畫,但跟學院派的所有水粉畫的風格都截然不同。 它用色特別大膽,敢用純色,敢在最亮的色區下暗色筆觸,也敢在最暗的色區點暖色,很多位置都讓人一眼看去覺得突兀,渾身難受。 可再去看這幅畫第二眼,卻立即產生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感受。 當代畫水粉畫油畫的學生更多的是用弧形筆觸,長線落筆,但這幅畫卻全是直筆觸,短線落筆,讓畫面顯得很硬,細看后會有種身心舒適的工整感。 畫面是一個雜亂的客運站,主體人物在偏左下方,斜靠在破舊的候車椅上,眼神空洞的望向紙張外,不與觀畫者對視,卻仍讓觀畫者產生一種與之發生過互動的情緒。 候車青年無論從姿態還是表情上看,甚至從衣褶和歪斜挎著的包上,都透著疲憊和茫然。 裘遠立即產生一個推測:這青年并非離家去某個地方,因為他看起來并沒有目標。 倒像一個在外生活消磨掉激情和期許,茫茫人歸家的人。 他看一眼右下角統一寫在紙條上的名字,心道果然。 它叫:《等待乘車回鄉的青年》。 站直身體,拉遠一點距離,他繼續打量這幅畫。 青年身后還有其他乘客,雖然模糊處理了,但配色和繪制出的些許姿態處理,給人帶來的感受是一樣的,悶悶的,與‘疲憊,迷?!{。 整幅畫仿佛都是對生活的發問,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將來又要去哪?這一切的意義又是什么? 裘遠嘖嘖一聲,覺得這幅畫特別打動他,與他的某些情緒情感產生共鳴,十分驚艷。 深吸一口氣,他彎腰湊近,又去看它的筆觸和畫法。 畫面中有不少有趨向性的筆觸,這些筆觸向無數條落在紙張上的小魚,從畫面左右下角,向右上角匯聚。 這筆觸不僅暗示了斜向右上角的三角構圖,更強調了從左右下角向右上角的透視和縱深關系。 要在處理一幅畫時,將畫面上的所有元素都拿捏入微,單提出來全有話說,都有表達,這就有點厲害了。 裘遠捏捏下巴,雖然畫面上隱約有些匠氣,但仍不得不說,太厲害了。 尤其是混在一群十幾、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畫里,顯得尤為突出。 只看這幅畫,他幾乎忘記了自己參與的只是個在校學生的比賽,而非社會畫家的比賽。 微微一笑,裘遠覺得自己找到了最滿意的一幅畫,伸手便要撈起來,卻有另一只手忽然從斜刺里伸出,率先將畫拿走了。 “誒?”裘遠立即大聲質疑,抬頭瞪向取畫者。 安靜的曠室里,所有人都被他的聲音吸引,盡皆直起腰看他。 裘遠卻渾不在意,朝著搶走他看中畫作的魯美油畫系主任易南昇道: “易老師,這可是我先看中的?!?/br> “那有什么關系,我選走了,你還能多選一幅自己喜歡的呢。這又不是選學生、買畫,有啥好爭的?!币啄蠒N哈哈笑著,卻將畫捏的死死的,一副今天非他霸占不可的模樣。 “不是——”裘遠仍要距據理力爭,卻被易南昇轉開話題: “哎,你看這幅畫,許多筆觸和配色的處理,像不像梵高的《一雙皮鞋》? “那種勞動人民的辛勞、質樸和窮困,都在細節里展現的淋漓盡致??粗钊粘?、最和諧、最普遍的物件,通過繪畫,也能激發出我們最強烈的無奈和痛苦……不錯不錯。 “還有這些流動的指向右上角的筆觸,像不像梵高的《星空》和蒙克的《吶喊》?人家是旋渦式的筆觸,她是直的、匯聚式的筆觸。 “讓我產生一種向遠處駛去的火車或者汽車開向遠處隧道的那種感覺,看,畫叫《等待乘車回鄉的青年》,契合上了。 “小小年紀,這個畫者很有想法啊。 “而且這個大膽配色,嘖嘖,真不錯,我眾多學生里也找不出一個色彩感覺這么有天分的,稍加指點,未來一定不可限量啊?!?/br> 易南昇跟裘遠說完了,又轉頭喊主辦方: “王建,這個蒙紙真的不能撕掉嗎?我想看看這幅畫的作者啊?!?/br> “易老師再等等吧,比賽評選完了就能知道了?!蓖踅ㄐΦ?。 “哎,那我問問送選的老師和學校,看看有沒有知道這幅畫的?!币啄蠒N道。 “易老師別這樣吧,咱們要考慮下公正性嘛?!蓖踅扌Σ坏?。 “……哎,成吧?!币啄蠒N委曲求全,一邊說著,一邊捧著這幅《等待乘車回鄉的青年》轉身走遠了。 站了一會兒的裘遠,忽然意識到易南昇已經徹底將那幅畫拎走,不會再還給他了,不滿的‘嘶’了一聲,盯著易南昇的后腦勺,最后終于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人……怎么能這樣呢? 第74章 托狗天王 你之前不是挺能耐的嗎? 華婕家的錢嘩啦啦往外流。 華父報名學車, 考慮買輛大卡,拉運家具方便,總不能大幾千的家具, 拿平板車送貨,不像樣子。 所有裝修材料到位,大錘80,華父自己掄了幾錘, 剩下的都是沈墨上手。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個子高,長的壯,身體里蓄滿了力量。 華父酷愛交朋友,為人夠義氣,一到周末, 就有兄弟上門幫忙。 就算沒有手藝的, 也都拎著東西,一袋水泥, 一桶油漆, 還有石灰五金, 多少都是心意。 沈墨搭手壘磚,乘檢老郭把雙層玻璃放一邊,拍拍手盯著沈墨望了兩眼,問道: “你家不是個閨女嗎?這是親戚家孩子吧?” “哪呀,我干兒子?!比A父琢磨了下, 懶得講太復雜, 干脆隨口一說。 “這么好一大兒子哪里找的?我也去撿一個?!崩瞎叩缴蚰?,拍拍少年肩膀,這結實勁兒, 瞅著長的好看不說,悶頭不吭聲干活這個勤快老實勁兒,真招人喜歡啊。 “……”沈墨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使他看人時總有點居高臨下的傲慢,加上他氣質清冷,淡淡望著老郭時,好像也透著點冷酷兇悍。 “……”對上少年視線,老郭把方才的想法默默推翻。 嗯,勤快歸勤快,看起來可不怎么老實…… … 華父裝修鋪面,沈墨有空就跑過來幫忙。 他也不怎么覺得累,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的少年,覺得這些新鮮事兒都很有趣,就像周末跟父母一起去體驗diy活動的孩子一樣,樂此不疲。 半個月后,先租出去的其他家具鋪子,陸陸續續已經開了起來。 附近廠商批量制作的家具擺進去,溜達幾個店就會發現,幾個家具鋪子賣的東西大多數都是重復的。 即便有一些特別渠道搞到的新鮮家具,占比卻也十分有限。 這些店面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一直以來大家都是這樣搞的。 像雜貨鋪、小賣部什么的不也這樣嘛,賣的東西七七八八就這些,只要自己能搞到幾件跟其他店不一樣的東西就行了,重復度高不是啥大問題。 半個月時間,華父辦的各種手續陸續到手。 租下的家具城最內的小鋪面也裝修好了,小鋪子普普通通,沒怎么過多設計,加上小,裝修、打理、布置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