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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作為太子, 出行都是前呼后擁的,會不會鳧水都無妨, 不過姬雍一向是有備無患,免得到時候有什么疏漏,那可就追悔莫及。他便有意趁著還未動身,先學好鳧水,他還特地請了兩個軍中的鳧水高手來教導自己。 作為地道南方人的沈鹿溪可不愿意讓別人看見自己老公在水里光屁.股的樣子??!于是她自告奮勇來教姬雍游泳了! 長樂坊那座太子府里就有一處很大的湯池, 里面有一池溫泉一池冷泉,都是從山上引來的山泉水, 那冷泉占地頗大,水深又合適,姬雍往常都不怎么用的,這回正好拿來當鳧水池子了。 他和沈鹿溪約好了酉時來這里學習, 他一下朝就趕過來了,誰知沈鹿溪過了一刻才姍姍來遲,他抱怨道:“怎么來的這么晚?” 沈鹿溪看了眼更漏:“沒晚啊,我掐著點來的?!彼呎f邊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喜盈盈地道:“是大哥派人送信到東宮了,我這才來的晚了點?!?/br> 姬雍忙接過書信細細讀了一遍,看完之后他已經是眉眼含笑:“大哥在北昌治了大半年,如今已經有些起色了?!?/br> 沈鹿溪也是笑著附和:“大哥還說他的雙腿現在已經恢復了些微知覺,照著這個進度,再過上兩年左右,他應該就能下地行走了,等治的差不多,他就會動身回來?!?/br> 姬雍見著姬昭病情好轉,心下自然欣喜萬分,但見沈鹿溪笑的眉眼燦爛,神色期盼,他又開始別別扭扭起來,他撇了下嘴:“大哥要回來,你就這般歡喜?” 沈鹿溪隨口道:“自然啊?!碑吘故羌в旱挠H大哥,兄弟倆情分深厚,她也是盼著姬昭好的,她奇道:“大哥要回來,難道你不高興?” 姬雍自然不是不高興,但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小心眼發作,別過臉不說話了。 雖然說姬雍和沈鹿溪在外人眼里好的如膠似漆,但其實作為新婚夫妻,倆人難免有個拌嘴吵架的時候,何況姬雍還是個作人,往常都是沈鹿溪哄他的時候多,但是她也不能老哄他呀! 瞧瞧這慣的毛??! 沈鹿溪決定今兒個就不哄他了,于是也學著他的樣子扭開臉,掰著桌上預備的糕點玩,掰的碎碎的了才塞進嘴里吃掉。 姬雍等了會兒,不見她來主動找自己說話,終于按捺不住,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是再不跟我說話,我現在就離家出走?!?/br> 他覺得這個威脅不太夠,又補了句:“我還要找人去喝酒,喝光你最喜歡的桃花露,一壇都不給你留!” 沈鹿溪干脆把胡床轉了個個,拿后背對著他:“你走唄,你喝唄?!?/br> 湯池里服侍的人快嚇死了哇,剛才太子夫婦還有說有笑的,怎么太子這就要離家出走了! 太子妃更絕,居然連軟話都不說一句,不怕太子惱了哇! 姬雍故意往外走了幾步,強調道:“我真走了??!” 沈鹿溪撇了撇嘴:“殿下想走就走,正好我還落得輕省?!?/br> 姬雍又往外走了幾步,故意慢慢騰騰的,比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還要慢,他一邊走,一邊豎起耳朵偷聽。 沈鹿溪見他真的走了,又急又氣:“誒——你真的要走??!”她用腳踢起一片水花:“走走走,有本事你別回來!” 姬雍見她火了,心中大喜,抬了抬下巴:“你要堂堂太子走我就得走,那我成什么人了?我偏不走了?!彼哌^來,輕戳了一下她的肩膀,仿佛拿住了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道:“別忘了,你還得教我鳧水呢?!?/br> 沈鹿溪活活給他氣笑了,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小腹:“你再惹我,我可就把你推進池子里,隨你自己撲騰!” 姬雍見她笑了,自己也沒撐住,揚起唇角把她打橫抱起來:“走吧,去換衣裳?!?/br> 其實古代又沒有泳裝一說,所謂換衣服就是沈鹿溪穿著兜衣和褻褲,姬雍則是半點不害臊地把身上衣物都除了,悠悠然抱著她滑入了冷泉。 沈鹿溪看的都覺得臉紅,伸手戳他胸口,抱怨道:“你好歹穿條褻褲啊?!蹦抢锘蝸砘稳サ?,像大貂尾巴一般。 姬雍見她眸光瀲滟,雪膚瑩潤剔透,半遮半掩在水中別有番風情,他喉間緊了緊,一臉無所謂地道:“下人都打發出去了,這里只有你我,穿不穿有什么要緊?!苯o自己媳婦看有什么可害臊的,最好看的她把持不住,他才是求之不得。 他說完還頓了下,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期待地道:“要不你也...” 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沈鹿溪捏住了嘴:“走開走開,你還要不要學鳧水了?” 姬雍眸光閃了閃,難得乖巧地點了點頭。 沈鹿溪拉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到水深的地方,先伸直手臂雙腿,做了個漂浮的動作,然后雙手用力一劃,腦袋便鉆出水面:“學會了沒?想學鳧水,得先學在水里飄起來?!?/br> 姬雍漂浮倒是學的很快,沈鹿溪見他練的順了,就開始教他簡單的劃水動作,她還得時不時抬抬他的小腹,或者拍一下他的肩背,幫他糾正動作。 古怪的是,姬雍這樣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一個人,在水里卻像被下咒了一般,手腳都不協調了。 他尋常也不是沒耐心的人,只是這時候格外不耐起來,撇嘴道:“早知道這般浪費時間,就不該學這個?!?/br> 沈鹿溪見他有些沮喪的神色,忙摟住他寬慰:“不礙事,有的人學鳧水就是比別人慢些,這也是天生的?!彼肓讼耄骸拔易屗麄冋粜└恻c端過來?你吃了再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