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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假日福利紅包一毛都不能少! 姬雍:“……” ………… 不管姬雍是心里怎么看待,反正等到七夕節那天,沈鹿溪高高興興地揣著銀子,拎著螃蟹羊腿回家休假了——尤其是想到接下來的三天都可以不用面對姬雍,沈鹿溪簡直嘴角瘋狂上揚。 侍衛上班制度不人道,平時若無急事,都是不準回家的,吃住都得在太子府里,沈鹿溪路上難免有點緊張,調整了一下表情,免得被家里人瞧出端倪來。 其實沈家原本是伯爵的爵位,她爺爺原是鄉下一泥腿子,靠著為先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這才得封了弘恩伯——可惜這爵位并非世襲罔替,而是降等襲爵,到她爹這輩就剩下個子爵爵位了,等沈鹿溪襲爵,就只有男爵爵位可襲。 聽聽,什么子爵男爵的,一聽就像是炮灰,人家某江某點小說里的男女主,最差也是個伯爵府。不過這也是朝廷的常規cao作,甭看小說里王爺皇子遍地走,侯爵公爵多如狗,其實真正能世襲爵位的人家很少,除非真立下不世之功,畢竟每年給這些勛爵的賞賜福利都是極大一筆冗余開支。 也別小看這小小爵位,有了它,沈老爹才能靠著恩蔭入仕,官居四品,有了它,沈鹿溪才能進宮當差,沈家才不至于斷了前程——也難怪沈老爹寧非讓她女扮男裝來襲爵了。 沈鹿溪邊回憶這些知識,邊把手里拎著的大包小包遞給前來迎接的下人,沈府是武將起家,自然不缺富貴,里外修建的頗為富麗。 她才走進垂花門,就見一個身穿赤色葡萄紋齊腰襦裙,外披銀紅大袖紗羅衫,打扮的風光錦繡的中年美婦在那里候著。 這美婦人排場不小,身后跟著七八個下人,她見著沈鹿溪便面露笑意,上上下下把她打量好幾遍,又握著她的手,心疼道:“我的兒,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心疼死我了?!?/br> 沈鹿溪:“……”這是原身的娘?可她沒記錯的話,原身的親娘早就死了??! 難道這是沈老爹?沈家這么奔放嗎? 她正不知如何開頭,身后有個年長持重的柳嬤嬤就上前一步,將沈鹿溪護在身后,微微笑道:“張姨娘,我們郎君還沒洗漱沐浴呢?!?/br> 沈鹿溪聽這聲稱呼才反應過來,這美婦人是沈老爹的妾,還是沈鹿桃的生母——沈老爹自知不行,自打原配死了之后就再未娶過妻,內宅便交由這位得寵的張姨娘打理。 她想到沈鹿桃的性情……再瞧張姨娘這般煊赫更甚沈鹿溪親娘的做派,對她瞬間沒了好感,隨意點頭:“我先去用飯洗漱,待會再來和姨娘敘話?!?/br> 張姨娘表情有些不自在,仍舊慈愛地沖她笑了笑,引著她去松鶴堂用飯。 飯桌上,沈鹿溪邊吃邊問:“阿爹呢?怎么今日七夕沒瞧見他?” 張姨娘含笑給她布菜,那眼神就仿佛母親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麻的沈鹿溪雞皮疙瘩掉一地:“你爹去漁陽王府赴宴了?!?/br> 沈鹿溪想到姬雍也去了漁陽王府,差點給嘴里的飯噎著。 張姨娘仿佛談興很濃,一直引著她說話,要么探聽太子府事宜,要么打聽沈鹿桃如何,話里話外都說沈鹿溪和沈鹿桃是至親,讓她一定要多多照應她大姐,若是沈鹿桃能得寵,她也跟著受惠云云。 沈鹿溪有點心煩,這母女倆搞得她跟老鴇似的,姬雍又不是她手底下接客的姑娘,她讓誰睡姬雍誰就能睡得到?真個不知所謂! 這頓飯吃的怪不痛快的,她沒吃幾口就跑了。 這時屋里也備好了洗澡水,她屋里留下的嬤嬤侍女都是親娘曾經的心腹,自小服侍她的,自然知道她女子身份。 沈鹿溪終于能解開裹胸布,美美地洗了個澡,又埋進松軟的錦繡被褥里睡了一覺,等她悠悠轉醒,看見外面的天色徹底黑了,她才邊穿衣裳邊問道:“我爹呢?回來了嗎?” 下人回道:“還沒呢?!?/br> 這可有點不對頭啊,沈鹿溪換好衣裳去了正堂等著,又等了小半個時辰,在她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一個長隨匆匆跑進來,神情緊張地對她道:“四郎君,出事了?!?/br> 沈鹿溪聽見‘四郎君’這三個字就腦子嗡嗡響,這三個字不知道是疊加了什么buff,每次喊出來都沒好事。 但她再怕麻煩,出事的也是原身親爹,她忙問道:“什么事?你別急,說清楚?!?/br> 長隨急道:“本來節宴進行的好好的,但不知何故,漁陽王突然發難,把咱們大人給扣下了!” 第9章 你都比她有女人味 沈鹿溪又是詫異又是著急,也不多廢話,拉著長隨騎上快馬就往漁陽王府趕。 一路上邊走邊說,她這才勉強弄清了大概。 漁陽王姬徹發作沈老爹倒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積怨,似乎在沈鹿溪祖父輩的時候,就和漁陽王府鬧出過極大的齟齬,沈祖父去的早,不光留下一份富貴家業,連帶著上一輩的仇怨也流傳下來,漁陽王在朝堂上時不時就要刁難一下沈老爹。 今兒王府擺宴,沈老爹本來不想去,奈何王府下了帖子,他便硬著頭皮來了,等宴會散了之后,漁陽王留他說了幾句話,也不知說的是什么,反正兩人是談崩了,漁陽王便發難把沈老爹扣下。 漁陽王一向頗得盛寵,又手握實權,門口來往的人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