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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掌柜笑道:“世子不光在這兒,還幫著意歡姑娘一起做生意呢!世子的人脈遍布盛京,最近幫意歡姑娘把吃食推廣到了閨秀圈子里,沒想到一下居然這么火熱了?!?/br> 白老板聽了,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的意思是,她將長明街的生意,做到了達官貴人的圈子里?還是世子親自幫她做的?” 羅掌柜笑笑:“不錯……意歡姑娘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恰好又遇上了世子,愿意給她鋪路……所以才能這么快有起色?!?/br> 如今這長明街周邊,但凡是個老饕,誰不知道盛京甜品坊? 白老板長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羨慕不來,便道:“嗨……人家生意做得好,終歸是人家的……我還是cao心自個兒吧!如今的賦稅……又漲了?!?/br> 此話一出,羅掌柜面色也僵了僵,道:“是啊……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br> 白老板道:“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年年增加苛捐雜稅,可聽說西邊發大水,都撥不出銀子去賑災?!?/br> 羅掌柜也一臉不滿,道:“皇上喜好奢靡,他登基之后,連專屬的狩獵場、酒窖、奇珍異寶的園子都不知道建了多少……” 國庫空虛,苦的便是他們這樣,最底層的百姓。 兩人出神地看著對面的盛京甜品坊,若什么時候……自己的鋪子也能那樣門庭若市就好了! 盛京甜品坊之中,意歡和阿苗收錢和記錄會員費,簡直忙得有些手軟。 意歡問道:“他們人呢?怎么沒有來幫忙?” 阿苗道:“青奴去送外賣了,世子……世子不知道忙什么去了?!?/br> 存濟堂。 余大夫神色復雜,他低聲問了句:“世子……您可想好了?” 柳何瀟沉聲道:“我心意已決……有任何后果,我定然自己承擔,不會連累余大夫?!?/br> 余大夫動了動唇,終究是沒說什么。 柳何瀟看了看余大夫,問道:“不過……余大夫想好了么?” 余大夫面色有些差。 他一輩子無兒無女,但曾經與夫人一起,領養過一個女孩兒。 女孩長到十五歲,出落得十分水靈。 有一夜,太后身體不適,余大夫在宮中守夜。 女孩兒便聽了夫人的囑咐,特意入宮為余大夫送御寒的厚衣。 千不該,萬不該,在慈寧宮……被皇帝李則看到。 李則一眼相中了女孩兒,當晚便寵幸了她。 女孩兒早已和余大夫的侄兒有了婚約,這件事讓女孩不堪受辱,一氣之下,便自刎了。 余大夫夫婦倆,簡直傷心欲絕,可皇帝李則只是冷冷道了句:“小門小戶的女兒,果然沒福氣?!?/br> 余大夫敢怒不敢言,為了全家安危,一直隱忍著……可皇帝李則總是主動找他麻煩,直到起了正面沖突,他才辭官歸隱。 余大夫有些出神,此刻,診室的門卻被輕輕敲了敲,一個青年在門外道:“伯父,外面的病人很多,您能快些嗎?” 余大夫急忙應了一聲。 “這便是余公子?”柳何瀟對當年之事也有所耳聞,隨口問道。 余大夫點點頭:“存濟堂……便是他開的……是個孝順孩子?!?/br> 柳何瀟也微微頷首,他飲了口茶,沒說話。靜靜等待著余大夫的答案。 余大夫沉默許久,終于下了決心,道:“你隨我來?!?/br> 第63章 刨冰 他不舍。 烈日當空, 叫人睜不開眼。 柳何瀟在存濟堂待了許久才出來,他拜別余大夫,轉身便入了長街。 柳何瀟輕輕攥著手中的瓷瓶, 耳畔浮現著余大夫的話:“此藥無色無味,若是摻雜在人的飲食之中,不久之后,便會開始嗜睡、昏迷……甚至失去所有知覺, 再也醒不過來?!?/br> 柳何瀟神色凝重,快步回了盛京甜品坊。 午后的宮殿,格外悶熱。 柳何凝躺在榻上, 緊緊縮成一團。 她雪白的背脊露在外面,上面新添了不少紅痕,看著令人觸目驚心,滿床凌亂不堪,一片狼藉。 榻上的男子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他穿起明黃的綢衣,袒著胸膛,長發凌亂地披散下來, 有一股說不出的邪魅。 李澤皇帝看了看微微顫抖的柳何凝, 勾唇一笑。 “來人!” 守在門外的宮女應聲而入。 “皇上有何吩咐?” 李澤幽幽道:“將卓兒帶過來?!?/br> 柳何凝聽了這話,立即翻身坐起,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 她驚愕問道:“皇上,您這是要做什么?” 李澤道:“你如此不聽話,朕還能將卓兒給你管教?” 柳何凝面色一僵,她的眼睛瞬間便紅了,道:“皇上, 到底要臣妾如何說,您才相信?” 李澤沉聲道:“朕再問你一遍,你父親……到底有沒有和黔南的楊家私下來往?” 柳何凝倉惶搖頭,道:“沒有!真的沒有!” 李澤見她如此,眼神更加陰狠,道:“沒有???就算你父親沒有主動聯絡他們……那楊昭之呢?朕怎么聽說,楊昭之到現在,都還孤身一人……不肯娶妻???難不成……還在惦記著你這個賤人?” 柳何凝渾身一震,她顫抖著身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皇上,臣妾長居深宮,又怎么知道外面的事?他娶與不娶,都與臣妾無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