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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有點佩服雅南了?!蹦霞魏龅亻_口說,之前對雅南所有的成見在聽說過她的經歷之后都消失了。 也不止是她,大家的想法都一樣。 陸緲杏眼微闔,弱弱的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幫她?!?/br> “當然?!本S楨第一個應聲,她起身走過來,手搭在陸緲的肩膀上,說:“好歹也是朱顏辭鏡樓的姐妹,我們自己看不慣是自己的事,可不代表外人也能來欺負?!?/br> 陸緲抬頭看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滿是斗志,這場報復維楨不只是為了雅南,也為了自己。 她知道維楨這么多年一直對無法替徐家報仇耿耿于懷,如今的雅南就是當初的她,她把自己的那一份念想寄托在雅南的身上,或許也能解開她多年的心結。 “那就幫吧,當初我們無法為錦頎做些什么,已經成了一輩子的遺憾,現在有機會幫忙了,自然要把握住?!?/br> 南嘉搖著手中的紈扇,嘴角含笑,姿態高昂,陸緲知道,曾經那個南嘉回來了。 晚些時候,陸緲去找了雅南,她面色不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你來干什么?”語氣非常讓人不舒服。 陸緲現在知道為什么甘棠那么討厭她了。 猶豫片刻,陸緲說:“我把你的事和她們說了,她們都說想要幫幫你?!?/br> 雅南似乎聽到了什么極為荒謬的話,輕蔑的笑著,“幫我?你們怎么幫我?一群樂坊娘子還妄想扳倒堂堂忠勇侯夫人,都嫌命太長了?” 陸緲氣急,簡直說不出話來。 “你這人怎么這樣?大家好心幫你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少多管閑事,我的仇我自己會報,用不著你們cao心?!罢f完雅南冷著臉就要關門,一點余地都沒有留給陸緲。 陸緲僵站在門前,情緒有些復雜。 “活該沒人喜歡你!你看我還幫不幫你!” “唉大娘,這阮家是不是還有一個郎君???”陸緲換了身衣服去離阮府不遠的集市買菜,有意無意的跟人家套話。 “是啊,不過這位阮郎君不怎么成器,書不好好讀,天天泡在花街柳巷里,阮老爺經常追著人打呢!” “是嗎?我聽聞這阮家嫡女是忠勇侯夫人,怎么也不管管她這弟弟?” “什么忠勇侯夫人啊,當初回門的時候忠勇侯壓根就沒來,這些年也沒讓阮家落的什么好處,就是她自個總是擺侯夫人的架子,三天兩頭的回來,那陣仗快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都趕跑了!” 原來夫妻關系從一開始就不好嗎,陸緲轉了轉眼珠子,付了錢以后回了朱顏辭鏡樓分享消息。 “不和?不和好啊,這不就是在給雅南機會嗎?難怪那忠勇侯如此迷她,家中坐著個假貨又蠻橫囂張的不得了,這能怪誰?” 論幸災樂禍,絕對沒有人勝過甘棠。 望濘捕捉到了另一個重點,她好奇的問:“那位阮郎君流連花街柳巷,我們朱顏辭鏡樓名聲這么大怎么不見他來過?” 南嘉一個白眼翻過去,“蠢貨,朱顏辭鏡樓是誰都能來嗎?一個五品官一年才多少俸祿,更何況是五品官的兒子,他來的起嗎?” 如果要問雅南的存在有什么意義的話,那可能就是她成為了樓里人的感情寄托,把對錦頎的那一份愧疚彌補到她身上,她們不想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事實也證明,她做到了。大家重新振作起來,恢復了曾經和樂輕松的樣子,南嘉卸去了負擔回歸到最開始的明媚高傲,甘棠的毒舌重新出現,她們幾個人依舊是最開始的樣子。 望濘又被罵了蠢貨,她也不生氣,眼睛一亮道:“那我們就把他引過來??!看樣子除了阮府誰都不知道嫁過去的是另一個人,忠勇侯母親是為了報恩才促成這門婚事的,要是她知道阮氏母女害死了自己的恩人,還能讓她們繼續好過嗎?” “會的?!本S楨開了口。 陸緲接過了話茬,“肯定會的,鐘鳴鼎食之家素來注重名聲,從當初忠勇侯母親決定讓雅南以嫡女的身份嫁過去就已經說明了她極為注重聲望,哪怕知道人被換了,她也會將錯就錯的,頂多在其他方面補償一下雅南?!?/br> “那不就是雅南怎么樣都報不了仇了?”南嘉有些焦慮。 “不一定,得看雅南的目的是什么?!笔骜荷锨暗溃骸叭绻獖Z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位子那會很難,她已經入了賤籍,不可能當侯夫人,但是如果她想讓忠勇侯夫人和阮氏主母受到懲罰,就會簡單的多?!?/br> “先不想那么多了,先把阮郎君引過來再說,忠勇侯那邊有雅南,她自己也會想辦法的?!辩牧伺年懢樀募绨?,示意她跟自己出來。 “怎么了?”陸緲出來以后問,看見了前方的人影,是雅南。 還沒等她開口,雅南就開始罵:“不是說不幫我嗎?現在又在干什么?你們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呢,我的仇我自己會報,你非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最后一起出事才高興嗎?” “那你不還是在擔心我們嗎?我們愿不愿意幫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啊?!?/br> “你!”雅南語塞,對于陸緲的伶牙俐齒毫無反駁的余地。 陸緲挑了挑眉角,沉吟片刻,道:“你就把忠勇侯那邊把握住就好,忠勇侯夫人那邊交給我們,保護好自己,不要cao之過急,有什么麻煩告訴我們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