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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崩蠇D人說著上前看著孩子,余光瞧見遠處的那大夫,狠狠道了一聲:“你果然醫術不精?!?/br> 那大夫面色緋紅,神情尷尬,陳滿芝看著此情,她走近大夫,低聲婉道:“事出有因,我并非故意讓前輩難堪,只是此方若用法不慎會適得其反,況且這方我手法尚不嫻熟,還請您切莫仿照?!?/br> 海氏沖擊法雖有效,但并適用所有人,尤其是幼兒跟老年人,一般發生呼吸道堵塞時,醫者首應采用其他方法排除異物,在其無效且患者情況緊急時才會使用。 “尚不熟還敢用?人若死在這里算誰的?”那大夫心念,不過那一聲前輩,聽著感覺挺好的,他故作正色,“娘子你膽子也太大了?!?/br> “是,是我考慮不周?!彼奶嵝?,陳滿芝才恍然,若是孩子救不了,那么自己是否會連累到陳府?只是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并不多想。 見孩子無恙,陳滿芝便直接出了醫館,眾人記起回頭時,早就已經不見她的身影。 “可知道那是哪家的小娘子?”老婦人站在醫館門口四望,“快讓人去查查?!?/br> 女人懷里抱著三歲的孩子走到門口,“母親莫急,這小娘子生得好看,咱們讓人給她畫個像,再叫上府里的人仔細查一下,應該也容易找?!?/br> “也多虧了她,要不然咱們胡府這根苗就要夭折了?!崩蠇D人臉上的驚恐已然拂去,“我倒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醫術如此獨特?!?/br> “咱們回去吧?!迸瞬亮诉€掛在臉上的淚痕笑道。 —*—*—*—*—*—*—*—*—*— 因顧及到車夫的不可信任,陳滿芝放棄了要去紅袖館打算,主仆二人上了車,待回到芳庭院時,天色已晚。 周mama神色激動直接跟道了今天去城西的事,“當真是葛mama,只是這些年身子一直病著,所以……” “不打緊,待這兩天有空就去過去看她?!标悵M芝道,想到之前徐蕭年跟陳仲海的掙執,不禁皺眉,“老爺下午有來過嗎?” “老奴未時回府后沒見他有來過?!?/br> 陳滿芝思慮,按陳仲海的性子,徐蕭年硬闖芳庭院的事他應該早就過來找自己算賬了,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是因為被那匆忙離去的事給絆住了?“沈氏呢?下午有來過嗎?” 周mama搖頭,“她一早出門好像也才剛回府?!?/br> 陳滿芝皺眉,這種平靜,讓她有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一連過了平靜的幾日后,直到夜里,杜陵翻墻出現在了芳庭院。 “是沈立奎的事有眉目了嗎?”陳滿芝將他請進屋內,吩咐周mama再掌一盞燈。 夜深會男,于理不合,周mama看著陳滿芝欲言又止,正想開口,就被念平扯了一把。 念平朝她搖頭,雖不知道娘子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她感覺到,娘子這是準備在收拾沈氏了,她點了燭火,拉著周mama退了出去。 “是,七年前,他確實回過京?!倍帕曷渥?,“而且當時還小住了三個月,直到六月底才離京?!?/br> “至于他在京城做什么,這倒沒查出來?!彼倬彽?,事已經過了七年,且當時京內又沒什么大事發生,所以并沒有人留意。 陳滿芝微怔,伸手倒了茶推過去,“無事,只要他回過京城就好?!?/br> 林氏事發時候沈立奎在京,早前陳府和沈立奎并沒有什么往來,而陳仲海扶妾為妻之事又得以信國公相助,那么她有理由懷疑林氏之事是陳仲海跟沈立奎的交易,而沈立奎是信國公之子,交易后幫襯陳仲海也說得通。 只是沈立奎人在邊關,他既然已經相助陳仲海升遷,為什么在他走后,還要幫陳仲海處理后面的麻煩? 是不是因為有什么把柄被陳仲海拿捏?陳滿芝突然覺得,徐蕭年跟黑衣人所要找的東西,可能就是解開整個事件的關鍵。 而書房里面那個木盒總讓她覺得很奇怪,只是前兩日新買的那個木盒子,做舊還需要一兩天時間。 “娘子的出閣之日在即,世子爺讓屬下問您,伯府的親事您當真不考慮退嗎?”杜陵知道徐蕭年是想顧及她的想法,所以并不打算搶親,但是若是真嫁過去了,以后可怎么辦? “是啊,多謝世子爺的好意?!标悵M芝回神,并不想多談此事,“劉家業那事安排得怎么樣了?” 杜陵心中不明,爺相貌身軀樣樣都好,又是下一任侯爺,按理不是說只要他動動眼皮子就會有女人撲上來嗎?怎么如今他嘴皮子都動了這個女人一點情都不領? “怎么了?”陳滿芝看著他出神,“事情有變嗎?” “這倒沒有?!倍帕昊厣竦?,“劉大郎如今的債已達八千兩,我今天已經讓人綁著他去找劉家業了?!?/br> “那母子三人我安排在郊外,信也已經送到劉家業手里,想必今天他已經去銀莊取錢了?!?/br> “多謝?!标悵M芝跟他到了謝,“待你收到這三萬兩后,再寫信告訴他,這只是一個人身價,若想要三人平安歸來,需要再出三萬兩?!?/br> 杜陵嘴里的茶水還未咽下去,聽聞這話差點噴水,讓他引誘劉大郎負債也就罷了,沒想到還要干起綁架的勾當,現在綁架信寄出去了,誰知道她又搞什么坐地起價。 “娘子您這是要坐地起價?”他驚愕問道。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要坐地起價?!标悵M芝道,“一個管家侵占我母親的私產,我讓他不痛快幾日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