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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多研回憶了下,說:“是吧?!?/br> 司衛用凡仁晶遞來的擦汗毛巾擦了擦額頭,又把毛巾扔回去。 “那就有問題了,應該是50度?!?/br> 郝多研:“……這看上去應該沒什么區別吧?” 司衛:“不,它關系整支舞蹈的balance,如果是45度,就意味著,剛才那遍有瑕疵了?!?/br> 郝多研:“你如果覺得不滿意,后期我把那個動作剪掉就好。最后發布的內容都是短視頻,剪掉一段也沒有影響?!?/br> 司衛搖搖頭:“一個動作出了問題,就會帶亂整支舞蹈的balance,后面的動作可能也會輕微變形?!?/br> 郝多研:“這么嚴重嗎?” 司衛點頭,示意凡仁晶再放一遍伴奏。 前奏聲起,他精神抖擻地擺好了起始動作:“辛苦各位,我們爭取再來最后一遍?!?/br> 郝多研:“……” 就這么不知疲倦地跳了不知多少遍,司衛終于滿意了。 穆有千收著機器,嘆了口氣,說:“司衛啊,你對自己的要求太嚴格了……不過我也沒法勸你,畢竟把本專業的事做到盡善盡美,對觀眾來說是件好事?!?/br> 司衛抱歉道:“就是浪費你們的時間了?!?/br> 穆有千擺擺手:“咳,沒什么,對于自己堅持的東西,就應該這樣。不說別的,把那公演舞臺調整到滿意,就費了我老大勁?!?/br> . 郝多研帶著凡仁晶回了導師宿舍樓。 幾場視頻會議后,郝多研和組長們確定了短視頻的運營策略。 一切敲定后,實施起來就很快了。 不到半小時,組長就把剪輯好的幾段短視頻發了出來。 配了合適的音樂和花字,又將整支視頻做了色調上的優化。 郝多研看了看,覺得沒什么問題,于是確認對方發出。 忙完這些后,郝多研趴在床上睡了會兒。 等再起來時,她滿心歡喜等著短視頻平臺的反饋。 結果打開手機一看,傻眼了。 司衛的視頻……怎么限流了? 郝多研琢磨了半天,都沒發現問題在哪。 只好叫來凡仁晶一起,和公司同事繼續線上開會討論。 可據常年混跡某短視頻網站的制作組組長說,這視頻的確沒有觸及任何一條紅線,不存在被正常限流的可能性。 郝多研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難道又是什么人搞司衛? 想到這兒,她連忙打電話給畢胡,讓他幫忙排查。 比如會不會有潛在的競爭對手之類,競爭對手到底什么背景。 同時,她又打電話問陸沉之,叫他幫忙查下程借最近什么動靜。 上次程借找人背鍋,自己逃脫了制裁,現在有可能再搞什么小動作。 可查了很久,仍然沒有絲毫線索,賬號也沒有解封。 郝多研忙了個寂寞。 最后還是司衛通過陸沉之知道了這件事,給郝多研打來電話。 “老板,眼紅嫉妒的應該同是唱跳藝人或者對家粉絲。但這范圍太大了,比如負責審核視頻的審核員看我不順眼,可能也會順手做下限流,這樣去查,很難追蹤到具體的某個人?!彼拘l分析說。 郝多研:“那怎么辦?任由你的個人賬號被限流下去嗎?” 司衛想了想,說:“不用,只要不限流就好了,對吧?” 郝多研疑惑道:“你有辦法讓平臺不限流?” 司衛說:“老板,很快就好,你再稍微等等?!?/br> 說完這話,他就掛斷了電話。 接著,給短視頻平臺負責人撥了過去。 郝多研一直盯著司衛個人認證賬號的頁面,不停刷新。 果然,沒過幾分鐘,賬號就恢復了正常。 限流被解開后,司衛的舞蹈視頻進入流量池。 點贊量快速上漲,熱度飛速飆升。 不到一小時,就上了平臺熱榜。 郝多研捏著手機,看著變化極快的形勢,想起了上次易楓反擊的微博輿論戰。 她頓時有些發懵。 想了半天,她還是有些不解,于是坐在桌前撐著腦袋,問凡仁晶:“司衛到底什么來路?” 凡仁晶回憶著說:“父母是下崗工人,他是平平無奇藝校畢業生?!?/br> 郝多研:“他簡歷上是這么寫的?” 凡仁晶點點頭。 郝多研覺得不對勁。 她想到易楓的隱藏身份,忽然問道:“四大集團里負責人里,有沒有姓司的?” 凡仁晶:“有?!?/br> 郝多研:“司氏集團?” 凡仁晶:“對,老板名叫司十四?!?/br> 郝多研:“哦?!?/br> 她心里咯噔一聲。 這司衛,不會就是司氏集團的人吧? 如果是真的,好像所有事情也都合理了—— 畢竟凡仁晶告訴她,司氏集團是互聯網巨頭,觸角蔓延得很廣。 而他們發布的這個短視頻APP,就是司氏集團的產業。 凡仁晶見郝多研似乎還在沉思,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你對四大集團感興趣?” 郝多研回過神來,說:“沒有?!?/br> 凡仁晶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說道:“老板,我最近倒是對他們挺感興趣的,因為聽到了一些坊間傳言?!?/br> 郝多研一怔:“什么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