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云間琉璃(21)
月宜垂下小腦袋不開口,可是卻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渴求溫柔撫摸的小貓咪,慕容昀只覺得身上又是舒坦又是滿足又是情動,他的月宜怎么這么可愛?最重要的是,這么可愛乖巧又漂亮的小姑娘喜歡的少年是自己。 于是他將她一把抱在懷里,側身坐在雙腿上,兩手一邊一個握著嬌嫩的奶子,可是揉了一會兒又覺得不滿足,忍不住稍稍松開一些她的衣帶,手掌靈活地鉆進去,終于掀開那件肚兜,rou貼rou地捏住她的奶子。 “唔……輕點……”他的力氣有些大,使勁將玉乳握在掌心,揉面團一樣上下左右搓揉著,月宜點了點他的臉頰嗔道。 “疼了?”慕容昀溫言問她。 “你的力氣太大,我那里還有一點點痛……”月宜小小聲說。 慕容昀聞言立刻不敢再那么大力氣,雙手虛虛握著,掂了掂,很溫柔的愛撫:“又疼了?不是之前說好多了嗎?” “就是最近痛的?!彼缓靡馑济髡f,之前和慕容昀在一起,每天晚上他都會壓著自己在自己胸前肆意蹂躪,雖然害羞,可是他溫熱有力的手掌在自己的奶子上揉來揉去很舒服得,也不會再覺得漲漲得痛。后來她獨自一人返回琉璃閣,沒人再晚上纏著她,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按摩,于是又開始痛。 慕容昀一邊按摩著,一邊笑道:“我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漲奶,那時候這里也會很痛?!?/br> “真的嗎?那怎么辦???” 慕容昀逗她:“好像是讓丈夫吸一吸,把奶水吸出來,就不痛了?!?/br> “可是小娃娃也要喝奶啊?!痹乱苏UQ壅f。 慕容昀笑道:“那就先讓孩子喝,喝完了我再喝?!?/br> 月宜覺得不對勁兒,剛想繼續發問,卻忽然發現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一些奇怪的光亮,那亮光不像是張燈結彩的璀璨,反倒有些像是火光。 慕容昀也順著月宜的目光望去,眼睛不由得瞇了瞇,心里也無端一沉:這并不是那些萬家燈火,反倒像是有人蓄意放火。他給月宜整理好衣服,站起身眺目遠望,可是離的太遠,隱約只能看到有很多人影交錯著,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月宜拽了拽他的衣角著急地詢問著:“你看到什么了???” 慕容昀抿了抿唇說:“好像是很多人聚在一處……”他重新坐下,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揉捏了幾下,心下憂心忡忡,面上卻不想表露,依舊溫柔地安慰著:“沒事的,可能還是因為你的親事,大家都在一起慶祝?!?/br> 月宜雖然被凌波夫人嬌寵的太過單純無邪,可不是傻子,她眉心微微蹙起,隔了幾秒,女孩子遲疑著問慕容昀:“我覺得或許不是我的親事。當時已經禮畢,大家雖然在把酒言歡,但我干娘準備的酒水并不容易醉,況且我的師哥師姐修習的功夫多數要在晚上重溫聯系,每日都不能荒廢。這個時間,他們按理說都應該回各自房間,不能繼續鬧騰?!痹乱搜韵轮獗闶?,那些人如果是琉璃閣的人,此時此刻聚在一起一定事出有因,琉璃閣地處大海之上,能有什么事讓眾人在海上集會?月宜咬著唇瓣擔心地說:“會不會出事了?昀哥哥,我們、我們能不能……” 慕容昀理解她的心情,他們離開不代表丟掉良心,那是月宜從小長大的家,若是有事卻置之不理,月宜就算不怪自己,自己也過不去心底良心的譴責。他笑了笑,揉了一下她的長發柔聲說:“能,當然能,咱們這就往回走。我休息夠了,很快就好!” 慕容昀站起身繼續撐著船槳向遠處劃去,這一次他們行進的很快,月宜心中記掛著家人,一直從遠處不停地張望著。越靠近,越聽得亂糟糟的聲音,打打殺殺,最為觸目驚心的是水面上緩緩流淌過來的鮮紅的液體。二人對望一眼都覺得事情有異。 慕容昀將小船劃到岸邊,暫時隔了一些距離,月宜想要沖過去看,卻被慕容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認真說:“月宜,你先別去,你不會武功,刀劍無眼,我不想你受傷?!?/br> “可是……” “你在這里待著別亂跑。我自己去看看,很快就回來?!彼瘟撕芏喟肴烁叩牟輷踝≡乱说纳碛?。 月宜依言,心里跳得飛快,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又是茫然無措。慕容昀回身行進了一會兒,也趴在茂密的葦草之中,認真觀看了一會兒,待看清楚其中一些人之后,大驚失色,那正是云間山莊的弟子! 弟子們有的一刀砍死了琉璃閣弟子,有的卻被人殺害,極為慘烈。慕容昀靠得近,那鮮血已經不知不覺中濺到了自己的手臂和衣服上,他胃里忽然一陣抽搐,差點嘔吐出來。 慕容昀不能再看下去,他連忙矮著身子想要折返沒想到被一人發現了蹤跡,那人怒喝一聲“是誰躲在哪里”,提劍沖了過來,慕容昀身子向后穩穩躲過劍勢,兩兩相對,那人透過火光忽然驚喜地喊道:“九師兄,你怎么也在這里?” 那弟子十分激動,上前就要拉住慕容昀的衣袖,可是慕容昀兩下為難,那人還在追問著“為何這次夜襲琉璃閣九師哥一開始沒露面”,月宜的尖叫聲驟然傳來,慕容昀使勁掙開衣袖,急急地向月宜方向跑去,卻是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弟子發現了月宜,正要結果月宜的性命。慕容昀抽出流光劍,飛身刺去,那劍身如同劈開夜空的一道閃電,驟然劃破蒼穹,直直地刺在那人的胸口。 慕容昀的師弟也驚慌失色,高喊說:“師哥,那是嵩山派弟子!” 慕容昀抽出流光,大步將月宜抱入懷里,回身看著師弟說:“我選擇和琉璃閣的人私奔,師傅就不會再承認我是云間山莊的弟子了。至于其他門派,我們本身也沒什么交集?!彼鋈徽f完,對上師弟吃驚的神色,忽然抬手將師弟打暈在地。 到底是多年的師兄弟情分,慕容昀不忍心下狠手。 他攏了攏月宜的手臂,見她似乎有些被嚇到,額頭上冷汗黏了幾縷發絲,慕容昀心疼地說:“是我不好,不該把你留在這兒,我們現在一起去看看?!?/br> “嗯?!痹乱丝粗瓜碌膬蓚€人,狐疑地問,“為什么琉璃閣上有云間山莊的人?他們,他們不是要到端陽那日……不是明天……” 慕容昀眉心緊蹙,沉聲說:“師傅騙了我們。也許是他故意小師妹知悉然后轉述給我端陽那日夜襲,其實是打算出其不意,趁其不備?!?/br> “那我們……那我干娘……” “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慕容昀握著她的手,雖然盡量去安撫擔心琉璃閣眾人的月宜,可是他自己的掌心也滲出了汗水,牙齒都忍不住發抖。他們先來到琉璃閣大堂之外,果然看到尸體交錯,慕容昀和月宜都認出了其中琉璃閣和云間山莊的人,月宜雙眼泛紅,一顆一顆淚珠滾落:“我們……我們再去看看……” 慕容昀擦去她的淚水柔聲道:“別哭,還有我,還有我?!?/br> 月宜稍稍定下心,可是唇瓣上已經咬出了鮮血。 往里去,慕容昀聽到兵器相撞的聲音,男人似乎在怒喝,慕容昀覺得這聲音應該是慕容寅,他咽了咽,回眸望向月宜,壓低了聲音說:“小乖,你暫時在這里等我一下……” “別,我不想再離開你?!痹乱诉B忙握住他的手臂央求著。 他只好答應。 心卻懸在半空處。 越來越靠近,慕容寅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伴隨著的還有女人氣喘吁吁的聲音,十分虛弱。月宜分辨出那是干娘,慕容昀趁著她要喊出來的瞬間掩住她的口搖了搖頭。他拉著月宜躲在花壇的背后,那里靠近墻壁的死角處,不會被人發現,又能夠輕易發覺到來人的動向。 慕容昀透過熹微的燈光向屋內望去,只見一名婦人半躺在地面,一手伏在胸口,虛弱地咳了幾聲,手上就出現猩紅的顏色。 長發微微散開,露出一張嫵媚的面容,果然是凌波夫人。 她似乎已經筋疲力竭,原本在婚禮上精致的妝容現在已經花了,透出幾分鬼魅,琉璃閣的女人向來被詬病妖女,倒也符合現在凌波夫人的形容。 慕容寅質問道:“把《琉璃心法》拿出來,我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尸?!?/br> “反正都是死,五馬分尸或者被毒殺又有什么區別呢?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殺人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笑死人了?!绷璨ǚ蛉搜鄄鬓D、輕描淡寫地說。 慕容寅嘴角抽動了幾下,冷笑一聲說:“我知道你是硬骨頭,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么時候?”說著,劍身一轉,狠狠地刺入凌波夫人身旁一名少女胸口,月宜瞳孔頓時放大,她認出來,那是她的四師姐,小時候還陪著自己一起做紙鳶,每次出島都會給自己帶最新鮮的點心回來。 慕容昀感覺到月宜眼淚滑落,她隱忍著最后還是低下頭閉上了雙眼。他心疼地抱住月宜,屋內的慕容寅又繼續說:“怎么,你的好徒兒都要死絕了,你還是不肯說嗎?” “琉璃閣的人從來都不怕死?!绷璨ǚ蛉死渎曊f著。 身后幾位被束縛著手腳的弟子們聞言,也都硬氣地望著慕容寅,面上都是一派無所畏懼的蔑視:“師傅說得對,琉璃閣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不像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方才有些弟子嚇得都尿了褲子,跪在地上求我們放他們一條生路!” 慕容寅瞇了瞇眼經,一旁其他門派的掌門可坐不住了,抬手就打在方才聲音最大的一名女弟子臉上:“妖女!” 凌波夫人聽了這兩個字,眼底忽然綻出妖異的光澤,她直勾勾地盯著慕容寅那張臉,嗤笑一聲忽然說道:“妖女?江湖上每個人都指責流利的女弟子是吸人精血的妖女,可是又有多少名門弟子前仆后繼地拜倒在妖女的石榴裙下?慕容莊主,您年輕的時候也是其中之一呢!你當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信誓旦旦為了我師姐要背叛師門,結果被你師傅叁言兩語就挑撥地回了山莊。呵呵,現在擺出一副正義的樣子又是給誰看?惡心!” 門外的慕容昀聽到這里和月宜俱是十分驚訝,難道慕容寅年輕時也曾經和琉璃閣的女弟子有過糾纏?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聽師傅或者師娘提起過。 慕容寅被人提起舊事,心里頓時怒氣翻涌,卻還是隱忍一番冷聲說:“少年時被妖女所迷惑,是慕容寅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凌波夫人輕輕說了句“是嘛”,那聲音雖然輕弱,可是在慕容寅耳中卻好像是千斤重,他面色更加鐵青,周圍其他門派的掌門貪婪心法所在,無暇繼續對峙,有人說道:“慕容莊主,干脆殺了她算了,然后我們四處搜查,再放把火將這里燒個一干二凈!” 慕容寅說道:“你們先去四下里找找,我再好好審問一下這個賤人?!?/br> 其他掌門皆散去,凌波夫人卻巧笑,如她身上綠色枝蔓中綻出的一朵帶刺的靡艷薔薇:“你是真的讓他們去找,還是不想讓人家知道你的丑事?他們一定不會知道所謂的驚才絕艷少年英雄被邪教妖女迷惑的故事其實是另外一個版本,你當年為了琉璃閣的心經故意誘騙我師姐,到頭來反被我師姐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又知悉師姐后來愛上旁人,心有不甘,暗中破壞,使我師姐身心衰弱最后難產去世。后來又四處造謠說是琉璃閣妖女迷惑了你,你師父為了所謂的面子與我們宗師爭執,武功不濟輸給了宗師,結果卻被你說成琉璃閣欺辱云間山莊……” “分明就是你師姐水性楊花!”慕容寅額上青筋暴露厲聲大吼。 凌波夫人仿佛聽到最好笑的事情,雙眼彎起,看著他憤怒的樣子大笑了幾聲說:“水性楊花?看透了一個騙子就叫做水性楊花?慕容寅,你真是應該留在琉璃閣,你這樣的品性更貼切你口中的邪魔外道呢!” 慕容寅無法忍受這樣的嘲諷,劍鋒一轉,手上猛地飛出一掌,如山崩石裂,凌波夫人立刻飛出幾米撞在墻壁上,口中噴濺出大量鮮血,可是她的面容卻異常興奮與激動,甚至看向慕容寅的目光都充滿了了然與醒悟,綻出詭異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