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邪物
那個保安不知道去了啥地方。 周軒被吊在空中,身上都是傷,看著已經被折磨一陣了。 “要不是盧東來用自己最后的保命符救了你,上次在水庫我就已經把你殺了?!背墒尻幮χf。 我咽口唾沫,突然后悔跟饒夜煬吵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不救我。 “我爺在你手上?”我強裝鎮定的問。 成叔嘲諷道:“現在還惦記著石三根?要不是他,你根本不會變成這樣?!?/br> 我面上裝出害怕的樣子,擠出兩滴眼淚,“你胡說,我爺對我那么好,你們這群壞人,為啥要殺我爺?” “為什么?因為我們不想當被人用過就丟的工具,我們為了地下付出那么多,到頭來卻落個這樣的下場,你也不用為你爺不平,他不是什么好人,你難道不想知道你mama是怎么死的嗎?”成叔冷笑著說。 “我媽是難產死的?!蔽艺f。 成叔大笑起來,“石三根那么說,你就信了?你難道就沒想過,你爸為什么出去那么多年,都不回家嗎?自己的老婆被親生父親殺死,你說他怎么回去?!?/br> 我聽的心頭一顫。 成叔瞥了周軒一眼,冷聲說:“我讓你成為渡陰人,是讓你給我們打掩護,你竟然敢對我們動手?” 說著,他一張符紙拍在周軒身上。 周軒悶哼一聲,嘴角滲出鮮血,渾身顫抖的不停。 教訓完周軒,成叔又看向我,“活死人?我今天就讓你徹底變成死人?!?/br> 他從兜里掏出一張金符,“從你們村里荒墳到鑫源小區,你處處跟我作對,壞了我多少事情?!?/br> 說著,他默念符咒,金符帶著火光拍向我,就在他要打到我身上的時候,血線從我脖子里鉆出來,一下子就將金符捅了個窟窿。 成叔急忙后退,饒夜煬出現,擋在我身前,冷臉看著成叔。 成叔不慌不忙的站直身體,“我就知道她身邊一直有個厲鬼,今天就是特地引你出來?!?/br>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特地要對付饒夜煬的。 成叔咬破手指,在手心畫了幾下,房間內陰風驟起,血腥味蔓延,一個渾身血色的女鬼出現在他身后。 女鬼的臉一般被燒毀,一半完好。 成叔一揮手,女鬼就嚎叫著沖出來,而饒夜煬似乎顧忌著什么,沒有盡全力,漸漸處于劣勢。 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的掙身上的繩子。 “我來?!睏钊隣斍拿霈F在我身后,把繩子燒斷。 女鬼愈戰愈勇,逼的饒夜煬連連后退,五指成抓要讓他身上抓,我頭腦一熱,啥都沒顧上想,直接擋在饒夜煬跟前。 女鬼在要碰到我的前一刻停了手,抬起頭,血紅的眼睛對著我的臉,身形突然消失。 咋跑了? 別說是我,就是成叔都滿臉震驚,他瞥了周軒一眼,也隱入暗處,離開了。 饒夜煬面色復雜的看我一眼,啥都沒說就走了。 我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解開周軒身上的繩子,扶著他從右后方的小門離開。 從那里出來后我才知道,原來我和周軒被關的地方就是衣柜后的密室。 “你們沒事吧?”保安站在門口,不安的問。 我擰眉看著保安,本想質問他跟成叔的關系,可還沒開口周軒就拉了我一下。 他虛弱的說:“沒事,我們先走了?!?/br> 離開梨園后,周軒連醫院都沒去,接上杜濤就連夜離開了濱河縣。 進了江陰市區,他才放松下來。 “就這么跑了?”我納悶的問。 “不跑難道等著成叔再回來?邪物已經徹底養成,我是沒辦法解決了,如今只能聽天由命?!敝苘幙嘈Φ?。 他這么一說,我后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我嘆口氣,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也沒其他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快要到學校的時候,杜濤醒了,茫然的問我們:“怎么突然回來了?” 周軒一點都不心虛的跟他扯謊:“你看見我醒過來就暈了過去,應該是受了陰氣,我們怕你出事,正打算帶你去醫院?!?/br> 杜濤先點點頭,過了會反應過來,騰地坐起來:“你咋知道我受了陰氣?” 重點難道不是周軒為啥會跟濱河縣養鬼的事情牽扯在一起么? 我暗暗搖頭,杜濤果然不是周軒的對手。 周軒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是曉曉告訴我的?!?/br> 杜濤看向我。 我扯扯嘴角,“對,是我?!?/br> 杜濤“哦”了聲,倒是沒再說啥。 為了保險,周軒特地帶杜濤去醫院去檢查。 我想起周軒在給杜濤催眠后,曾經在床頭放了盞燈,趁著周軒去交費,往杜濤身上拍了張符紙。 符紙掛在他身上好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搖搖頭,把符紙收起來,許是我想多了。 回到紅樓,剛進門就被饒夜煬拽著胳膊,壓在墻上。 他陰沉著臉,“往后能不能好好聽話?” 這次差點拖累他,我也很心虛,低頭訥訥道:“我……”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接著說:“不想當我的女人,又不聽我的話,我留著你有何用?” 他這話說的我全身直冒寒氣,本來想著他特地出來救我,還很內疚,現在卻氣的心口發悶。 難道他想要的就是一個乖乖聽話,啥都不能問啥都不能說的人偶嗎? “那你盡可以殺了我?!蔽已鲱^直視著他的眼睛,第一次不怕死的頂撞他,“要是在你心里,你就需要那樣的女人,你盡可以殺了我?!?/br> 他臉色陰狠,右手覆上我的心口。 一股劇痛席卷全身,我疼的全身發顫,冷汗流了出來。 幾秒后,他猛地低下頭,動作粗魯的親我,我氣得不行,一咬牙,索性環住他的脖子,使勁的咬他的嘴,血腥味在我們兩個嘴間蔓延。 半晌,他松開我,無奈的輕笑兩聲,轉身離開。 我在墻角站了會,緩緩蹲下,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別哭了,打擾我睡覺?!痹⒀哉驹谖魑蓍T口說。 我抬頭看向他,他這話說的無情但臉上卻滿是擔憂。 我吸了吸鼻子,沉默的上樓去把自己收拾好,坐在床上發呆。 濱河縣的邪物沒有解決,我一直提心吊膽,擔心地下會來找我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