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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奚以顏被奚繡喚醒,她一睜開眼睛,奚繡就抱緊她,腦袋輕蹭她的肩窩,好像一只受驚的小貓。 奚以顏帶著剛醒的鼻音,揉她的長發:“幾點了?” 奚繡說:“八點,管家爺爺說有客人到了,請我告訴你?!?/br> 客人,不是貴客。 奚以顏瞇了瞇眼睛,翻個身,把奚繡往懷中摟摟:“好困,別理他們,我們繼續睡?!?/br> 奚繡乖巧地依偎在她懷里,揉開她不由自主擰緊的眉心,指腹溫熱,小聲地說:“你在夢里喊了好幾聲我的名字?!?/br> “嗯?”奚以顏掀開眼,點頭,聲音斷斷續續:“夢到你要jiejie喜歡你,cao壞你?!?/br> 于是她六點多被春夢燥醒,給奚繡口了一次,把人徹底折騰醒了,自己才睡得安穩。 “jiejie就知道做這些夢?!鞭衫C嘴上是嗔意,眼梢里卻都是開心。 “乖?!鞭梢灶亾崦饣暮蟊?,意味深長地說:“今晚老宅會有很多客人來吃飯,別害怕,你跟在我身邊就好?!?/br> 奚繡的身體僵硬又放松,她咕噥:“不害怕,我不是小孩子了?!?/br> 奚以顏低低地笑了聲,語氣慵懶:“嗯,不是小孩子,都能和jiejie上床了?!?/br> 她們這邊調著情,老宅大廳里卻氣氛壓抑。 “這都幾點了,那位還沒起嗎?”奚從來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一口茶,出言不遜:“不會是父親剛死,她就露出本來面目了吧?” “小六,胡說什么!以顏身體虛弱,又比我們更早知道父親的死訊,心情悲痛無法見人可以理解?!闭f這話的是奚以顏的大伯,他兩鬢花白,西裝筆挺,端著大家長的做派,好像奚頌和死了,他就是奚家子孫的領頭羊。 各懷鬼胎的眾人聽出他言語中的明嘲暗諷,相互對視,沒有人繼續應聲。 管家打量他們幾眼,面色不改:“家宴開始時間是今晚八點?!?/br> 言外之意,他們這群人一直等奚以顏等到八點鐘都是理所應當,不該有任何怨言。 奚從來一直唯自己大哥馬首是鞍,聽到這句話腿也不翹了,陰陽怪氣地說:“舊主子死了,家里養的狗還那么囂張,都不知道新主子護不護得住他?!?/br> “您說的是,家狗最大的用處就是替主子看家護院,討主子歡心。狗仗人勢,主子氣焰大了,這狗自然囂張,不然看到外人來了,連吠都不敢吠,這狗有什么用?奚從來先生,您說對嗎?”管家不卑不亢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綠了臉。 能夠陪在奚頌和身邊這么多年的人物,哪里是簡單的一條狗,他掌握的權勢甚至比一些留著奚頌和血脈的人還要多。只是奚從來紈绔,被奚從嚴推出來吸引火力,愚蠢不自知。 他罵別人是狗,也不看看自己背后的主子,有沒有本事讓他亂吠。 說到這里,管家欠了欠身:“我去廚房看看各位的午餐,招待不周,見諒?!?/br> 他完完全全把他們當成外人,說完就真的撇下這群人走掉了 。 等他走開,有人痛罵出聲:“老不死的東西!” “好了,吵什么!都省省力氣?!彼麄冎虚g輩分最大,資歷最老的奚頌堂坐在主位上,用拐杖杵了杵地板,“我哥哥,你們父親剛死,有什么話不能留著晚上說嗎?” 威懾了眾人,他和奚從嚴交換一個陰郁的眼神,又如老僧入定一樣閉上眼睛。 晚上八點,奚家餐廳。 除去主桌,其他桌全部坐滿來賓,所有人都等著奚以顏到來。 突然,坐在最外邊一桌的人先后站起來,恭敬地喊著來人:“小姐?!?/br> 他們這桌起來了,其他桌也趕緊跟著站起來,和走進來的人打招呼,只有幾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 奚以顏挽起長發,穿守喪專用的黑衣,臉色和左胸別的花一般蒼白,奚繡和她裝扮一致,低調地跟在后邊進來。 “黎叔,怎么還不上菜?”奚以顏姿勢優雅,頷首問候眾人,“各位都等急了吧,先坐?!?/br> 誰不知道奚以顏就是故意這樣做,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虛偽地說:“沒有,現在上菜正合適?!?/br> “小姐,是我疏忽了?!惫芗艺惺?,示意下面的人通知廚房上菜。 奚以顏淡定地和各桌的人打招呼,在一聲聲“節哀”中走向主桌。 直到最后一桌,她還沒有開口,奚頌堂便開了口:“奚以顏,看來你昨夜睡得很好啊?!?/br> 他聲如洪鐘,又連名帶姓喊著奚以顏的名字,整個廳都安靜了下來,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