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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貴嬪咬牙道:“姑母,您有所不知,那個賀蘭身上有圖刻刺青,沒準跟周國公主有關系呢!” “什么?” 孫太后一驚,忙問端的。 孫貴嬪壓著聲音道:“姑母也知道的,宮中孫太醫,是咱們孫家的人。 孫太醫和另兩位太醫上回領了皇上之命,查驗賀蘭肩膀上的圖刻……” 她把從孫太醫處打聽來的事情一一細說,又道:“雖說查驗過后,刺星并不是玉璽圖刻,但也足可以證明,她是周國人,沒準跟公主有莫大關系?!?/br> “皇上怎能留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在身邊呢?” 孫太后臉上一沉道:“若如此,確實留不得?!?/br> 這么一晚,魏則時回了寢室,想及皇后日間的告誡,便不再召賀蘭侍寢,獨自上了床。 只是一時半會睡不著,腦中盡是賀蘭的姿勢,一時心熱,越加睡不著,便坐起來,問杜公公道:“什么時辰了?” 杜公公答道:“皇上,亥時了?!?/br> 魏則時下了地,套好鞋子道:“養心殿離瑤華殿也近,莫驚動人,朕悄悄兒過去瞧賀貴人一眼?!?/br> 杜公公有些為難,“皇上,天也晚了,不若明兒再瞧?” 魏則時哼道:“連你這個奴才也要勸誡朕不成?” “奴才不敢!” 杜公公不敢再攔著,只得提了燈籠,陪著魏則時去瑤華殿。 同個時刻,賀蘭遣開值夜的人,正在房中和阿貍說話。 阿貍臉上不辨悲喜,只沉聲道:“聽聞公主近幾天得寵,只一件,莫要動了真情,且須時刻記得復國大計?!?/br> 賀蘭嘆口氣道:“阿貍,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侍寢?” 阿貍苦笑一聲道:“公主當初進宮,為的就是成為寵妃,借機左右魏國局勢,若不侍寢,憑什么成寵妃? 屬下只是怕公主受寵太過,沉迷在情愛中,忘記初衷?!?/br> 賀蘭伸手勾起阿貍的下巴,“你在說謊?!?/br> 阿貍把臉伏在賀蘭小手上,悶聲道:“是的,屬下心里不好受?!?/br> 賀蘭聽得他承認,一下倒不好再說什么。 突然的,窗邊一響,有人輕聲喊道:“阿蘭!” 賀蘭一聽,大驚失色,要命了,這是魏則時的聲音??! 他怎么來了? 怎么在窗邊? 難道要爬窗? 要把阿貍藏在哪兒? 第21章 阿貍“嗖”一聲躥入床底下。 賀蘭勉定心神,穿鞋下地,推開窗,一臉又驚又喜又羞道:“皇上怎么來了?” “朕睡不著,想來瞧你一眼?!?/br> 魏則時隔窗看著朦朧燈影里的賀蘭,一時間又感覺只看一眼并不夠,便示意杜公公蹲下,他踩上杜公公的肩膀,準備爬窗。 賀蘭心下暗驚,忙忙攔道:“皇上,不若走正門罷? 爬窗不安全?!?/br> “大晚上的,就不擾人了?!?/br> 魏則時堅持要爬窗。 杜公公蹲在地下,心下暗暗叫苦,皇上突然這般少年心性,攔也攔不住,若傳到太后耳中,只怕要訓誡他們這些服侍的人。 魏則時爬進窗內,回頭吩咐杜安順道:“你且守在窗邊?!?/br> 他說完,一手關了窗,握住賀蘭的手,一臉得意問道:“朕爬窗的本事如何?” “皇上爬窗姿勢可太風流倜儻了?!?/br> 賀蘭隨口拍馬屁。 魏則時被逗得輕笑出聲,撫賀蘭的臉道:“愛妃越來越風趣了?!?/br> 兩人說著話,挽手坐至床邊。 魏則時捧起賀蘭的臉,輕輕俯頭,好一番親熱。 良久,他松開賀蘭,喟嘆道:“阿蘭,朕今晚若不來見你,恐要失眠?!?/br> 賀蘭正要說話,察覺床底下似乎一顫,心下大驚,怕魏則時發現有異,瞬間就把魏則時撲倒在床上,呢喃道:“皇上既來了,就跑不掉了?!?/br> “愛妃想如何?” 魏則時語氣里帶了笑,調侃道:“還以為連著五晚侍寢,愛妃沒了精力,現下瞧著,愛妃還挺……” 他說著,停了停,有些疑惑道:“適才床板似乎動了動?” “是臣妾在動呢!” 賀蘭扭了扭腰,一撩衣裳,跨坐到魏則時身上,媚聲道:“皇上送上門來,臣妾少不得好好侍候?!?/br> 魏則時興動,扶著賀蘭的腰身道:“愛妃好腰力?!?/br> 兩人在床上顛鸞倒鳳起來,這一番,比之前更要得趣。 魏則時因為身份的關系,從小被拘得緊,但凡露出一點喜好,則被訓誡玩物喪志,久之久之,便掩藏起所有喜好。 后來被立為太子,被要求凡事以大局為重,以國事為重,不得有私心,漸漸養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再后來,遭遇暗算,遭遇刺殺,親眼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宮女并內侍死在眼前…… 繼位后,鄰國虎視眈眈,地方不太平,兵權在皇叔并大將軍手中。 凡此種種,他就不敢放松,日夜勤政,每月去后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寵愛鄭貴妃,一個月也只召她一兩次。 之前,他以為自己對女色也不甚喜好,直至和賀蘭一夜親熱后,方發現只是沒有遇著對的。 一旦嘗了味道,一下子便貪戀難以放手。 今晚爬窗“偷情”更是未有之體驗,這一番感覺太刺激,一個時辰下來仍未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