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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兒被人拉出去,旋即慘叫聲便穿了過來。 方果蹙了蹙眉,姚湘暗暗握住了她的手:“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這她哪能知道? “臣妾……” “趙婉婉與人私通,德不配位,廢除其皇后一職?!彼徚司?,繼續道,“念起養育太子有功,免其死罪,即日打入冷宮?!?/br> “謝陛下?!壁w婉婉叩首。 追人的侍衛首領回來了:“陛下恕罪,刺客……沒有追到?!?/br> “可看見容貌了?” “沒有?!?/br> “繼續追查此事?!币ο娣愿劳?,拉著方果往外走去。 走到殿門口,安成從遠處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的道:“陛下,奴才聽說……” “已經處理完了,回去吧?!?/br> “是?!卑渤筛谝贿?,斟酌著道,“皇后娘娘想必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跟人……” 姚湘蹙眉:“不要再說這件事了,今日不是你輪值,不需要跟著朕?!?/br> 安成只好行了個禮,退下了。 方果能感覺到對方心情不好,安慰道:“別生氣了,我相信婉婉姐一定是在皇兄過世之后才……” “我并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币ο嫘睦餆┑暮?,“讓我冷靜一晚上?!?/br> 方果看了看對方的臉色,沒有再說話。 回去之后,二人躺在床上,方果也難得睡不著覺了。她能感覺到這件事對姚湘影響很大,至于為什么影響那么大,她也不明白。 次日方果瞞著姚湘去了云靈殿。 “婉婉姐?!狈焦咽澈蟹畔?,“不知道這里缺什么,就給你送了點吃的,是我自己做的?!?/br> “謝謝?!壁w婉婉看起來和前些日子沒區別,只是穿著樸素了許多,“陛下還在生氣嗎?” 方果搖搖頭:“我不知道?!?/br> “看來還在生氣,那個人抓到了嗎?”趙婉婉又問。 方果又搖頭:“還沒有?!庇衷囂街鴨?,“是什么人???” “我不能告訴你?!壁w婉婉垂眸,“若是告訴你,他也有危險?!?/br> 方果又想了想:“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么時候和那個人開始的?” “五年開始對他有那種情愫的,三年前才在一起?!?/br> 這么說,就是在姚奕死后三年才開始的。 方果沉吟道:“你和陛下又不是真夫妻,你等于是在守寡,其實和別人有些關系,也很正常?!?/br> “不,我既然還在皇后這個位置上坐著,就不應該做出這種事?!壁w婉婉眼角流下一滴淚,昨夜她沒有哭,現在卻哭了,“我原本想著,等信則長大了,我就借口和陛下一起離開,然后過自己的日子,不成想……” 方果不會安慰人,只能道:“我覺得你沒有錯的,男歡女愛乃是人之常情,你雖然是皇后,卻并沒有相公,和別的男人有感情也沒什么的。對了,那人沒有妻子吧?” “沒有?!?/br> “這不就對了,相信陛下也不覺得你有錯,只是當時人太多了,那么多人都在看著,不能不處置?!?/br> 趙婉婉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不怨陛下?!?/br>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停,擦干眼淚:“你回去吧,在這里留久了也不好,若是有空,幫我給爹娘帶句話,我對不起他們,有辱趙家門楣?!?/br> 她自小學的最多的就是忠誠,對自己的相公也要足夠的忠誠。哪怕姚奕死了,她也不應該和別人有牽連,如此才算從一而終。 但是為了那個人,她沒有為姚奕守寡。而今還被人發現了這件事。日后,趙家就會成為京城乃至全國的笑柄。 “別這樣,我相信他們可以理解你的?!狈焦哺y受起來,“我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br> 她才回到自己宮中,便看見了姚信則。 小孩大抵是哭過了,呆呆的坐在臺階上,看了她一眼,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似的,依舊坐著。 “信則,你在這里做什么,不冷嗎?”方果摸了摸他的手,果然冰涼。 她忙道:“快站起來,進屋里去?!?/br> 姚信則搖了搖頭:“我要等父皇?!?/br> “是為了你母親的事嗎?我剛剛才去見過她?!狈焦讶死似饋?,“她很好,就是那里冷清了些?!?/br> 姚信則道:“我聽人說了,她和別的男人做出那種事,實在是丟臉,你怎么還去看她?” “你不想去看她嗎?” “我當然想,可是我不應該去看她,她做錯了?!币π艅t神色很沮喪,“哪怕她是我的母后,她也做錯了,我也不會為她求情?!?/br> 方果疑惑起來:“既然你不為她求情,那你為什么還要見陛下?” 正在說著,姚湘便過來了:“怎么都在門口站著?” “父皇?!币π艅t跪在了門口,“母后做了錯事,兒臣知道您很生氣?!?/br> 姚湘走到他面前:“嗯,然后呢?” “兒臣想代母后受過,父皇您罰兒臣,少罰母后一些?!?/br> “朕已經罰完了,這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彼研『⒗似饋?,“你是你,皇后是皇后?!?/br> 姚信則握了握拳:“她是我母親,怎么會與我無關呢?” “可你沒有犯錯,我不能因為她犯錯就罰你?!币ο骢久?,“安成,你勸勸太子?!?/br> 安成連忙上前,拉住了太子:“殿下,您跟奴才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