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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果道:“在想,當年皇后娘娘被您迎娶的時候,場面一定比現在更加繁盛?!?/br> “當年我是太子,場面自然繁盛?!?/br> “那當年您開心嗎?” 姚湘想了想:“娶妻自是開心的?!?/br> 方果心里更難受了,甚至想哭一場??蛇@是jiejie大喜的日子,自己絕不能哭。 “什么開心不開心的,你們在說什么?” 說曹cao曹cao到,皇后趙婉婉從門外走進來,自然而然的坐在皇帝身邊,制止了方果行禮,對姚湘道:“陛下,方才臣妾找家人說話去了,冷落您了?!?/br> “皇后言重了,你們趙家人和朕都熟悉,不必那么客氣?!?/br> “日后我們和果妃meimei也是一家人了?!壁w婉婉語氣和善,“果妃,你怎么看著悶悶不樂的?” 姚湘道:“你出嫁那天,趙穆不是也悶悶不樂?” 趙婉婉頓時明白過來,低笑出聲:“果妃meimei別擔心,我們趙家人都很好的,你jiejie嫁過來,只會享福不會吃苦?!?/br> “謝娘娘寬慰?!狈焦h首,心里卻在想??此麄兇丝萄孕﹃剃?,當初必定恩愛。至于如今是什么原因導致夫妻只是相敬如賓,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轎到了——”外面有人喊了一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然后看向皇帝。 人家兩個走在最前面,方果只能跟在后面,都要覺得自己的愛情毫無希望了。 新娘子下轎,趙穆扶著方悅,帶著人到了正堂,兩個人拜天地。 三拜很快結束,方果看著自己的jiejie被人帶走,而后眾人又分散,開席。 方果一直跟著姚湘,卻忽然被趙婉婉拉住了手:“你跟我走,他們男人一桌,我們女人一桌?!?/br> 趙婉婉拉著她在趙夫人身邊坐下了,趙夫人看著也慈眉善目的,身姿綽約,可以看出年輕時必定也是個大美人。 方果的視線不由又落在了趙婉婉臉上。 趙婉婉如今二十五歲,面如銀盤眉如柳,并非傾國傾城色,可誰看了都得承認對方是個美人。 郎才女貌,青梅竹馬,少年夫妻,恩愛情濃。 如今看起來也不像是無情的樣子,為什么皇帝變成了那樣?這其中究竟是有不為人知的辛秘,還是皇帝看破了紅塵? 方果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吃,不知不覺的就吃撐了,打了個飽嗝。 趙夫人又是好笑又是覺得這孩子可愛:“看來我們這席做的不錯,果妃娘娘很愛吃?!?/br> 方果臉一紅:“我……嗝、”完了,臉丟光了,幸好沒和皇帝同桌。 “我看這個春卷娘娘吃了不少,要不要帶一些回宮?” “不用了,謝謝夫人好意?!敝皇请x的近而已,雖然也挺好吃的。 趙婉婉道:“娘,果妃meimei挺害羞的,您就別逗她了?!庇謱Ψ焦?,“你去找陛下玩吧,陛下應當在閑著?!?/br> 方果左右看了看:“陛下在哪里?” “這會兒……可能在后院,你去找找她,我也不清楚?!?/br> 啊……這么隨便嗎? 方果這般想著,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去找人了,最后還真在后院了人。 皇帝在樹上坐著,方果仰著頭問:“陛下,您在上面做什么?” “上面清靜?!?/br> “那臣妾是不是打擾到您了?!?/br> “沒有,你也上來?!币ο嬲f著,對她伸出一只手。 方果想了想,道:“太高了,臣妾上不去?!?/br> 姚湘跳了下來,摟住她的腰,帶著她飛了上去。 方果假裝驚奇:“哇,陛下好厲害,這么高都能帶著人上來?!?/br> 姚湘看了看這一人多的高度,冷漠道:“再往上爬一點,這里太矮了?!?/br> 這棵樹長了有幾十年,樹枝粗壯繁盛,很容易往上爬。方果沒有了借口,乖巧道:“您先爬,臣妾跟在您后面?!?/br> “你在前面,萬一你掉下來朕還能接著你?!币ο婵紤]周全道。 方果心里一暖,開始往上爬,時不時往下看一眼,就能看見皇帝緊緊跟在她后面。 真好。 爬到了兩三層樓的高度姚湘才叫停,兩個人一人一邊的坐著。 方果往下看了一眼,而后立即收回視線:“好高啊?!?/br> “怕不怕?” 方果從善如流的道:“有陛下在,臣妾不怕?!?/br> “朕小時候很喜歡待在高處,感覺這樣很自在,像只小鳥一樣?!?/br> 方果笑道:“陛下如今不喜歡待在高處了嗎?” 姚湘也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如今更喜歡了,你有沒有什么喜歡待的地方?” “臣妾喜歡待在陛下身邊?!?/br> “朕要聽實話?!?/br> 方果道:“臣妾說的就是實話,小時候最喜歡待的,是母親身邊?!?/br> “你把朕當你母親?”姚湘挑眉,“朕就那么老嗎?” 方果立刻否認:“當然不是,陛下很年輕,是臣妾喜歡陛下罷了?!?/br> 姚湘淡淡道:“你們個個都說喜歡朕,可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朕,甚至不知道朕到底是誰,都是假話罷了?!?/br> “陛下都不愿意同我們接觸,又哪里有機會了解陛下您呢?”方果看著皇帝,一字一句的道,“再者,陛下霽月光風,文韜武略俱是上乘,已經夠人愛了,還要臣妾去了解陛下,那其他人哪里有活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