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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序抬眸,陸林鐘微啟的紅唇頃刻間變成了一朵葳蕤綻放的玫瑰,絕美的海鷗線和柔軟的唇珠誘人想要一親芳澤。 安槐序直勾勾地看著陸林鐘的唇,一點一點靠過去。 廚房里響起一陣水流聲,陸林鐘嗔了她一眼,坐得板正,嚴肅道:“那你是不是要交代一下,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就行動?” 被抓是安槐序事先設計好的,安槐序在上海時就和陸林鐘說過她的計劃,計劃很簡單,和劉山在云頂花園玩水煙,再安排人打電話舉報他們,把自己和劉山送進派出所,她上下打點好了讓劉山在派出所多待幾天,陳銳要保劉山肯定會露面,那時她再去和陳銳交涉。 昨天晚上進行的還算順利,安槐序想著抽完煙就打電話告訴陸林鐘她要動手了,結果煙還沒抽完就被沖進來的便衣按到了地上。她還沒讓人打電話舉報,便已經讓人送進了派出所,還不是她打過招呼的那個,好在那幫領導扣住了他們兩個做普法教育,不然抓進去做好檢測教育一頓,她和劉山半夜就能被放出來,計劃就全失敗了。 為什么中途出了岔子,安槐序也沒想明白。她伸出三根手指頭,發誓:“不是我的故意不告訴你,是發生了意外?!?/br> 安槐序耙了耙頭發,無奈道:“真的,我明明還沒讓人給我舉報,我就被抓了?!?/br> 她提了個假設:“我覺得,可能有人看到我們包間里在抽水煙,以為我們在吸|毒······” 電光火石之間,安槐序想到了一種可能——是楊二狗帶進來那個女孩子舉報的。 陸林鐘不放心道:“你覺得可能是誰?” “是誰?”安槐序說:“路過的或者是偶然撞見的人吧?!?/br> 陸林鐘若有所思道:“我今天在派出所門口看到易子曰了,那個時候她剛從里面出來?!?/br> “易子曰?” “嗯?!?/br> “她怎么在那?” “她是云頂花園的老板,應該是被帶過去做調查?!?/br> 安槐序震驚道:“易子曰是云頂花園老板?” 陸林鐘點頭。 易子曰才多大,竟然是背景深厚,黑白兩道通吃的云頂花園背后的老板。安槐序和易子曰交集不多,但是易子曰上大學時,就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十五歲考進津華,第一年便取得了公費留美的交換生資格,津華后山有一棟雙層的老舊建筑,被劃定為違章建筑,但是被易子曰盤了下來,開店賣學習資料。安槐序上大學的時候,易子曰的事在同學間傳來傳去,她多少也聽過一些,什么市長的女兒,某地產大亨的孫女,電影界大佬的私生女······等等,少說也有十來種。突然知道易子曰是云頂花園的老板,安槐序也不是很難以接受。 “你覺得是她舉報的?”安槐序:“易子曰那種利益至上的人會舉報這事?以后云頂花園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br> 安槐序都知道易子曰是利益至上的人,可這次易子曰卻沒有收她的卡。陸林鐘神情變得嚴肅,眉頭微微皺起,“如果易子曰是別有目的呢?” “什么意思?” 陸林鐘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可就是想不到問題出在哪里。她話題一轉:“我今天見過陳銳了,他說——” 安槐序心里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說當時與他交易的是個女人?!?/br> 安槐序詫異:“女人?” “非常年輕,英文說得很流利?!?/br> 安槐序想了想,“應該不是林于岑?!?/br> “嗯?”陸林鐘凝眸看著她。 “我感覺她只是看起來很成熟,其實內心還是個別扭的小孩子?!?/br> 陸林鐘聽見安槐序這樣提起林于岑,心里有點點吃味。 “你這么了解她?”陸林鐘擰眉,若無其事地端起已經涼了的紅茶,輕抿了一小口。 “還行吧?!卑不毙蛘f:“偶爾去致天找你遇到她,有時會一起吃飯?!?/br> “有一回,碰巧遇到她過生日,我請她吃了KFC生日套餐?!?/br> 陸林鐘抿了抿雙唇,濃長的睫毛上下輕顫。安槐序對林于岑不過就像對朋友,頂多像是對meimei那樣,可她就是不開心。 愛是寬容,是忍讓,可有時,愛就是占有。 她不想時時刻刻都要被理性控制,表現得成熟穩重。她吃醋了,但她要怎樣才能開口對安槐序說她心里不高興,才不顯得她多小氣,多······幼稚。 安槐序心里暗暗得意,接著道:“前不久,許終玄和孟秋去潭州出差了,要我照顧十六,我把十六帶到津華去了,結果在那里遇見林于——” “小序?!标懥昼妭冗^頭,冷聲打斷安槐序。 安槐序心里偷笑,睜大眼睛疑惑地望著她。 “怎么了?” 陸林鐘一手托著茶杯底,另一只手搭在杯把上,拇指指尖無意識地摳著上面凸起的紋路。 “我······” “嗯?” 陸林鐘下意識地躲開了安槐序追問的目光,好似在說沒什么。 “你?”安槐序上半身前傾向陸林鐘靠過去,眼里的笑意漸濃。陸林鐘被她看得不自在,端起紅茶又喝了兩口。 “你不想聽,因為你吃醋了?!?/br> 心里的秘密好像被拿到太陽底下曬了一圈。陸林鐘喉嚨發緊,被溫熱的茶水嗆住,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