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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她看見了陸林鐘手里香檳杯上的橙角,還有順著杯壁緩緩滑落,如日出般奪目的糖漿。 安槐序第一反應就是想走,可腳下好像被釘子釘住一樣邁不開,只好無奈道:“好巧啊,陸副總?!?/br> 陸林鐘怕是拿著這個酒吧的監控在監視她吧?對她行跡了如指掌。 陸林鐘坐在安槐序對面:“安小姐,我們剛剛已經見過了?!?/br> “哈哈哈”安槐序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陸林鐘臉上,準備打個馬虎眼隨便糊弄過去,。 陸林鐘今天沒有戴那副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金絲邊眼鏡,穿了一條暗紅色的裙子,露出了大片瑩白如玉的肌膚,還有優雅的肩頸和鎖骨線,看著像正在盛放的玫瑰。 可是玫瑰帶刺,她還是別碰了。 安槐序收回目光,神色尷尬,故意道:“陸副總今天沒戴眼鏡也能找到我?” “找你,不需要眼鏡?!标懥昼娨恍?,在安槐序看來那雙特別好看的眼睛里,卻時時刻刻都裝著壞主意。 毛???! 難道找我靠感應? 第9章 安槐序抿抿唇,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陸林鐘解釋道:“我不近視?!?/br> “你不近視?”安槐序坐直了身子,嘴角不可置信地抖了抖,你不近視天天戴一副眼鏡裝近視? 陸林鐘聳聳肩:“沒有人規定只有近視才能佩戴眼鏡,就像沒有人規定只有酒鬼才能喝酒?!?/br> 安槐序把快要抻到□□去的大長腿收了回來,頗有戒備地盯著陸林鐘:“今晚上我身負重任,你要是把我的大事兒攪黃了,你就······” “就怎么樣?”陸林鐘把放在不遠處的那杯龍舌蘭日出抿了一口。 安槐序語塞,她還真的不能把陸林鐘怎么樣。 陸林鐘瞇起笑了笑,頗有意趣地看著那杯日出,聲音懶懶道:“安小姐刻意來云頂花園就為了喝果汁的嗎?” 安槐序:“······” 陸林鐘沖著酒保打了一個手勢:“路易十三?!?/br> 很快,酒保將路易十三端到了陸林鐘面前,陸林鐘將酒往安槐序面前一推:“嘗嘗看?” “不了?!?/br> 陸林鐘盯著安槐序道:“比日出有意思,確定不嘗一嘗嗎?” 安槐序還是搖頭。 陸林鐘挑眉心底浮起一絲笑意,安槐序剛剛的猶豫,她看得清清楚楚,幽幽嘆了口氣:“那真是可惜了?!彼鲃荻似鹈媲澳潜芬资?。 “嘗?!卑不毙蛐南?,要是她不嘗說不定這陸副總會壞她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名聲。 陸林鐘一只手撐著下頜,微微抬起下巴顯得頸線更加修長,舞池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恰好落在她美艷的紅唇上:“嗯?!?/br> 她指尖輕輕地敲打著印著復古紋的臺面,盤算著哪怕就一小口,也夠你安槐序當不成今晚的僚機。 “走一個?”陸林鐘舉起杯子。 安槐序余光掃過陸林鐘如櫻桃般嬌艷欲滴的唇,面前的是她曾經吻過的妖艷禍害,絕不能被這陸副總看輕了。 安槐序悶頭就喝了一大口。 “好喝嗎?”陸林鐘看著安槐序皺著的臉,酒液把安槐序的薄唇染成鮮亮的艷色,芳香辛辣的路易十三隨著她細長頸間喉結聳動滑入胃里,點燃她渾身的血液。 陸林鐘笑聲道:“你這么能喝,我們再走一個??!?/br> 安槐序:“······” “要像這樣?!标懥昼姷难劾飵еL招展的慵情,她微微低頭飲了一小口路易十三,伸出舌尖舔掉了下唇上的酒漬。 那抹唇邊的柔光,隨著她喉間的輕動一并顯露出勾魂的風骨,看得安槐序想給這陸副總摘天上的星星······ 安槐序那雙通透澄澈的眸蒙上了一層氤氳,霧失樓臺,月迷津渡。 陸林鐘的電話輕輕響了兩聲,她歉意地站起來:“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br> 在這里等你回來?我又不傻。安槐序把酒錢壓在杯子下面,換了個位置,免得一會兒又落在陸林鐘手里。 安槐序坐到了吧臺椅上,背靠著臺柱,舞池中央跳舞的人動作流利,她跟著音樂的節奏腳下穩穩地踩著節拍,朝舞池打了個響指。 舞池中的人朝安槐序的方向看過來,四目相對,安槐序微微揚起臉,回了對方一個璀然的笑容,沖著對方吹了個口哨。 舞池上搖動的霓虹射燈讓一切變得炫目,燈光在安槐序臉上聚攏,她才是舞臺邊耀眼的存在。 安槐序直覺剛剛跳舞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雖然戴著一頂鴨舌帽,擋住了半邊臉,打扮得十分隨性,是年輕姑娘的味道,新鮮而誘人,像破土而出的新芽,也像七月天剛切開的西瓜。 女孩從舞池中央走過來,坐到安槐序對面,拿起酒架上的一瓶啤酒:“我能請你喝酒嗎?”嗓音意外是極為誘人的低音炮。 安槐序的第一感覺便是這聲音出乎意料地誘人,比陸林鐘的聲音更加誘人,她單手支著下頜,細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人:“你多大了?” 女孩把啤酒往安槐序面前推了推:“喝完這瓶啤酒,我告訴你?!?/br> 安槐序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笑開了,這孩子也想騙她喝酒?現在的人,老的少的都喜歡喝酒套近乎嗎? “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對面坐著的那兩個人?!卑不毙蚩粗锨锖驮S終玄心里著急,不過她還好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