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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睡醒?”安槐序晃蕩著手上的車鑰匙側過身進了房間,反手就把門關上,“孟大律師,你也是心大,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睡覺?!?/br> 孟秋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還帶著朦朦朧的鼻音。 “終玄讓我來接你。親自吩咐我逃班來接你孟大律師?!卑不毙驔_孟秋挑挑眉,笑容揶揄曖昧。 “那是因為你剛好在榆園,既能順路帶上我,兩個人又能說話聊天吧?” 安槐序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插在褲兜,懶得反駁孟大律師的話。 她繞著桌子,走到窗邊,半倚靠著電腦桌看著孟秋,兩條修長的腿格外吸睛,“孟大律師不換一身衣服嗎?” “你覺得我這樣穿不合適?” 安槐序皺皺眉:“也不是不合適,我覺得你該隆重一點。畢竟這可是許總親自請人吃飯。約會什么的,還是要穿得漂亮點?!?/br> “約會?就是個慶功宴而已?!?/br> “你別不信我?!卑不毙蚴謾C地響了一下,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的短信,正想著是誰,眼皮就突地跳了一下。她劃開短信的內容,看見七個大字:“安小姐,一會兒見?!?/br> “槐序?”孟秋見安槐序盯著手機若有所思好一會兒了,不由問道,“你還好嗎?” 安槐序迅速回復了幾個字:一會有事,不見。 她對著孟秋扯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還好,你剛剛肯定在想,哪有人約會帶著電燈泡的是不是?你就沒想過許終玄為什么選云頂花園吃飯慶功?還就我們?” 趁孟秋在挑衣服的時間,安槐序抻著兩條長腿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給孟大律師劃重點:“云頂花園,津城數一數二的酒吧。像我這種專業僚機,也就當個護花使者,到那里去之后自然是一邊涼快去,我一定會有一個僚機的自覺?!?/br> 握在手機又響起來了,這次是“大順”來電。安槐序走到窗邊壓低了聲音,電話那頭的聲音像蒲公英帶著狎昵飄過她的耳畔,讓她渾身酥柔。 “安小姐?!?/br> “陸副總,您有事嗎?”安槐序在落地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過于復雜的神情。 “聽安小姐的語氣,好像迫不及待地想掛掉電話呢?” 安槐序能想象出陸林鐘在電話那頭的模樣,恰好她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而且她敢想敢認:“是啊,特別想?!?/br> “安小姐今晚不賞臉和我一起吃個飯嗎?” “不?!卑不毙蚓芙^得非常果斷。 陸林鐘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委屈極了:“你這么不負責任的嗎?” 安槐序想起了那個晚上她對陸副總做的事情,現在這么做確實是等于翻臉不認人。要不下次請人吃個飯?然后把話說明白了就一筆勾銷,免得跟占了人多大便宜似的。 “我絕對不是不負責任,我今晚有正事,是真的沒空?!卑不毙蝾h首,感覺自己現在說的話還真的是尤其渣,她長吐一口氣,補充道,“下次?!?/br> “這樣啊,安小姐是要對我負責任的意思嗎?” 安槐序:“······” 電話那頭繼續道:“我猜,安小姐說的正事,應該是當僚機吧?” “是,今晚可是我助攻的關鍵一擊,你別添亂。下次請你吃飯?!?/br> “需要幫忙嗎?” 安槐序翹起二郎腿拍了拍褲腿哂笑,陸林鐘不搗亂就夠不錯了,幫忙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不需要?!卑不毙驍蒯斀罔F把電話掛斷了,她坐在沙發上眼皮直跳,難不成今日又又又不宜出門? 孟秋換了一身黛色的緞面長裙走出來,裁剪有度,簡約不失細節,紅唇和微卷的黑發對比鮮明,襯得她雪白的一段頸如迎立北風的霜雪,很美。 發小許大總裁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就跟一木頭似的,但是挑人的眼光那還是相當相當不錯的。但她的小閨蜜和從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她很難用言語去描述那樣的不同。但愿只是她們很多年沒見,所以不像從前那樣親密。 安槐序站起來,拿著車鑰匙在手指上轉了幾個圈,說道:“走吧,孟大律師?!?/br> 第8章 陸林鐘看著被安槐序掛斷的電話,嘴角還留著一抹笑,秘書白婧輕輕叩門走過來提醒她:“陸副總,今天下午在洲際酒店的會議快開始了?!?/br> 陸林鐘取下金絲邊眼鏡,揉了揉眉心:“會議我就不去了,你和趙副總去吧。許總給我安排了更重要的事情?!?/br> 陸林鐘看著人走出辦公室后,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老易啊?!?/br> 電話對面的人沉默了三秒,語氣冷硬:“陸小姐,套近乎是不能折現成酒錢的?!?/br> 陸林鐘這邊還自帶讓人迷醉的笑意:“都說談錢傷感情,我們這么好的關系,難道開口就要我說,只有三千雪花銀才能溫暖易老板那顆對我都這么冰冷的心?” 電話那頭的人繼續沉默,陸林鐘終于正色說道:“我這小半年在你云頂花園那賒下的酒錢,今天給你一次性結賬一筆勾銷行不行?” 陸林鐘這個人說話向來不大靠譜,易老板將信將疑:“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陸林鐘把玩著車鑰匙,笑意吟吟地進了公司電梯,直達致天的地下停車場。 “陸小姐您什么時候來結賬跟我透個老底?”易老板權當陸林鐘的話是在開玩笑,只聽見電話那頭又說道:“易老板該準備準備出來接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