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安槐序半躺在沙發上,正想著加了陸林鐘的微信之后說個什么樣的開場白才不讓對方誤會呢?別搞得像是故意跟人搭訕一樣。 有點小困,都怪昨晚cao勞過度,先睡會兒不妨事兒。 安槐序大喇喇地躺在沙發上睡得天昏地暗,醒過來的時候一臉懵逼,已經八點半了,外面天邊還泛著一圈深紫的她把申請添加為好友的請求按了發送,起身到洗衣室里從洗衣機里取出了已經烘干的衣服,送佛送上西,衣服還是要熨平整了還給人家比較好。 手機屏幕上傳來一行黑色的小字:“您已經成功添加對方為好友,快來打個招呼吧~” “晚上好,安小姐?!?/br> 安槐序:“······”秒回? 對方沒等她回復緊接著又問:“一起吃晚飯?” 安槐序還真不想再和陸林鐘吃飯了,尤其是晚飯。不過直截了當地拒絕還是不好,萬一人家根本沒那么多意思,那她顯得也太忸怩了。 安槐序思考了一番后在對話框里輸入了一行字:陸副總,衣服我已經洗干凈了,您是想要我把衣服還給您呢還是把衣服的錢給您? 安槐序心滿意足地看著回復,既大氣又懂禮貌,滿意!發送! 對方回復:那還勞煩安小姐親自送還給我哦。 既然對方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再堅持給錢了,安槐序從衣帽間里找出姜阿姨往常熨衣服的熨斗,趕緊熨平整了,趕緊還給人家,然后趕緊把對方微信拉黑,趕緊不相往來! “叮咚”手機屏幕亮起,安槐序撒開熨斗走到茶幾邊拿起手機,看見陸林鐘又在微信里給自己彈消息:安小姐在做什么?在想我? 第6章 安槐序被陸林鐘這話逗笑了,還挺自戀,陸林鐘憑什么覺得自己會想她?!可是她剛才確確實實在想陸林鐘,糾正一下,是在想把衣服還給陸林鐘,然后拉黑陸林鐘。 淺淺的梨渦像冬天的初雪,她叉開兩條長腿靠在窗外細窄的墻沿,指尖在屏幕輕點回復道:我為什么要想你呢? “很簡單,因為我麻煩安小姐還衣服,安小姐沒有立馬回復我,所以我想安小姐可能是去把衣服折起來裝好了?!?/br> 糟了! 衣服! 安槐序后背一涼。 她趕忙跑回去看,深藍色的襯衫衣擺被熨斗燙出了一個碩大的窟窿······ 安槐序把熨斗關了,立馬去翻襯衫內側查看水洗標,這不看還好,一看心里頭拔涼。這件襯衫的牌子是國內新派的設計師創立的獨立設計品牌,工作室傲嬌得很,從來只接受定制,成衣往往只有一件。 安槐序望著衣服上那個窟窿的時候,那個窟窿也在回望著她,這法力無邊的襯衫,把她愁成了一哲學家。 安槐序把手機握緊在心里深吸一口氣,回復陸林鐘:陸副總,我不能還你這件衣服了。 對方不咸不淡回復她:不是剛剛還稱‘您’嗎? 安槐序:“······” 安槐序懶得和陸林鐘斗嘴,現在她只關心弄壞襯衫這事兒該不該讓陸林鐘知道。 “這是送給安小姐的禮物,希望安小姐喜歡?!?/br> “無功不受祿,我還是把錢給你吧?!卑不毙虼致缘毓烙嬃四菞l裙子的價格,在那個價格后面加了一個0之后給陸林鐘做了個轉賬,立馬將對方刪除好友。 安槐序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后,長舒一口氣,卻沒料想中的輕松。她關了燈,獨自癱在沙發上,窗外透進來昏黃的路燈燈光,周圍安靜得如同被隔離在鄉野,可這里并沒有鄉野的蛙聲蟬鳴。 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穩。 那廂陸林鐘看到手機上莫名其妙跳出來的轉賬之后,肺都差點給氣炸了,她送給安槐序的襯衫什么價格,安槐序總不至于想錯到在后面多加了一個0,簡直就是······ 一輛sao紅色812 Superfas從致天的停車場疾駛而出,陸林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安槐序給她轉賬是在用錢對她負責的意思么?她陸林鐘在安槐序眼里就是這樣的人? 云頂花園,津城既有名氣,又有格調的酒吧,坐落在云頂酒店的頂層,螺旋彩燈和鐳射燈照向開闊的舞池,舞池中一張又一張迷醉在狂悍音樂中難以自拔的年輕面孔。 有人點了一首《Bad guys》,舞池中央的一抹紅影走到鼓手旁邊,挑手就要來了鼓手的鼓棒。舞池里的人發出了一聲驚叫。 對于這樣的尖叫聲,易老板早就習慣了,無非是舞池里某個胸大腰細臉盤小,化著親媽都不認識的煙熏妝的漂亮姑娘,有那么一點撩人的舉動。 易老板不以為意,準備讓新來的調酒師給自己倒一杯白開水再加幾顆枸杞,剛一抬頭就瞟到了坐在架子鼓旁的那位。 喲,鼓手換人了? 喲,這打鼓的好像還是她前幾天給掐指算卦,算出來要枯木逢春的那位。 喲,這鼓聲火|藥味這么猛,節奏精準,爆發十足,可以說是相當相當刺激了。 易老板從吧臺后面正兒八經地盯著坐在MAPEX后面妖精一樣的陸林鐘,耀眼,奪目,刺激······ 陸林鐘就像易老板那天為她調的那杯槍炮玫瑰,所有不用來形容平庸的詞匯都可以用來形容她。 鼓棒在陸林鐘手心里轉了兩個圈,被她扔給鼓手,她提腿朝吧臺走去。 “sao氣?!?/br>